“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查到的,那時候我們都翻遍了sep在c市所有的住所,依舊沒有找到你,就在毫無頭緒的時候,小陸突然說他大概知道在哪了!
許聲遠(yuǎn)在后座懶洋洋地補(bǔ)充道:
“他先是帶我們?nèi)チ艘惶私纪,然后又去了海邊,我還以為他在玩我們呢,最后說要來這片小區(qū)的時候我是真不想信,但他特別堅持,我想著就信他最后一次!
許聲遠(yuǎn)將身子坐正了些,朝葉之笑道:
“還好,這一次真的把你找回來了!
另一輛警車上的陸清澤,他看著手機(jī)上的定位,陷入了沉思。
當(dāng)初他給葉之換上新頭繩的時候,在頭繩里放了小型追蹤定位裝置,無論少年去了哪,只要還帶著那條頭繩,他都能知道。
這也是為什么,他能帶著金希他們找到少年所在的小區(qū)。
但是葉之先前待的地方似乎有信號屏蔽器,他手機(jī)上的定位一直都沒辦法顯示。
直到今天早上的時候,才突然閃現(xiàn)出了紅點。
不過定位點卻一直在跳動,一會又是在郊區(qū),一會又是在海邊的,浪費了他們大把時間,最后才定在那片小區(qū)。
陸清澤猜測,葉之應(yīng)該是短暫離開過被信號完全屏蔽的地方,但是依舊有能干擾信號的裝置存在,這才出現(xiàn)定位點飄忽不定的情況。
而那個被信號完全屏蔽的地方,應(yīng)該就是sep所在的研究室。
同一時刻,研究所里,03研究室。
一陣激烈的拍門聲傳來,還伴隨著氣惱的咒罵聲:
“騙子!都他媽是騙子!開門!我要把小葉也帶走!”
秦思然一下又一下地拍著門,聲音都喊得有些啞。
austin將他送到這里的時候,和他說了sep要對葉之做什么。
秦思然在聽到的時候立刻就反悔了,他試圖離開,卻被對方關(guān)在了研究室里。
那天在醫(yī)院,這人要帶走葉之的時候,他就讓對方保證過,一定不能傷害少年。
這個人明明答應(yīng)了的。
怪他太相信對方的話了,也怪他……太想拋棄omega的身份了。
秦思然無力地靠坐在門邊,無盡的悔恨幾乎要將他吞沒。
就在這時,研究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秦思然一眼就看到了那個alpha。
奇怪的是,對方的手腕和腳腕上都戴著鐵拷,鐵拷的尾端連著一截短短的鐵鏈,似乎是被人硬生生扯斷了一樣。
然而秦思然也沒心思在意這些,幾乎是在看到來人的瞬間,他迎面就是一拳:
“你對小葉做了什么!”
sep冷哼一聲,輕輕松松地攥住地omega的手,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
秦思然掙扎不開,只能惡狠狠地盯著對方問:
“你答應(yīng)過我,不會傷害小葉的,只是提取一點信息素而已,所以我才會幫你?墒悄闼麐岒_我!你居然想研究他的腺體!”
提取信息素只用抽點血就行了,因此秦思然才會答應(yīng)和sep的交易。
sep的眼神淡漠,聲音含笑:
“言而無信這種事我可不會做,只是需要在腺體處開個刀而已,又不是摘除他的腺體,并不會傷害到他,我也沒有騙你!
秦思然怒了,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居然掙脫的alpha的桎梏,遲遲沒有落下的那一拳終于打了上去:
“放你媽的狗屁!腺體這么脆弱的地方,開過刀怎么可能會沒影響?他人呢?你把他帶到哪去了?”
秦思然這一拳使了全力,sep捂著發(fā)麻的下顎,眼神徹底沉了下來。
一天之內(nèi),在兩個omega面前落了下風(fēng),只要是個alpha心情都不會太好。
“他跑了!
sep看著秦思然,步步緊逼:
“反正你也是omega,還是個a級,倒不如由你代替他,成為我的研究對象!
空氣中傳來屬于ss級alpha的信息素,秦思然身子發(fā)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葉之在醫(yī)院做了全身檢查,確認(rèn)沒有受傷后,又配合警方做完了筆錄。
這一切事情都做完了,已經(jīng)是入夜時分,葉之沒有繼續(xù)留在醫(yī)院,而是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照理說,他現(xiàn)在還處于誘導(dǎo)劑所帶來的發(fā)情期,應(yīng)該繼續(xù)留院觀察才對。
但是醫(yī)生發(fā)現(xiàn),少年身上有攜帶ss級alpha的信息素,估計是被ss級alpha臨時標(biāo)記了,這完全夠他度過發(fā)情期剩下的日子,于是很快就放了人。
陸清澤的車就在醫(yī)院外面,眾人一起坐上了他的車,打算回小屋。
“小葉,那個人真的沒對你做什么嗎?”
許聲遠(yuǎn)看著少年的后頸,那里還留有一處明顯的咬痕,眼神嫉妒。
聽到這個問題,正在開車的陸清澤也提起了耳朵。
少年就坐在他旁邊的副駕駛位上,二人的距離并不算遠(yuǎn),空氣中的雪蓮香便格外濃烈。
alpha之間天生的抵觸,讓他對這股氣息格外厭惡,尤其是在知道對方對少年做的事情后,心底的煩躁感便更甚了,車速都無意識地開快了好幾碼。
金希坐在后座,忍不住追問:
“是啊,他只是臨時標(biāo)記了你嗎?沒有做其他事?”
在他的印象里,這個叫sep的研究員,可不是什么好人。
那樣惡劣的人,真的會這樣君子?
車內(nèi)的氣氛突然便得有些詭異,葉之覺得自己仿佛又回了做筆錄的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