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有人來了,葉之朝來人虛弱地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對方:
“救我……”
葉之知道自己應該是分化了,而正如謝識之前所言,分化時果然痛得要命,偏偏分化還伴隨著第一次發(fā)情。
身體里仿佛燃起了一團欲火,人則緩緩沉入深海,強大的壓強幾乎要將骨頭碾碎,冷熱交替間,劇痛與欲火交織,意識沉沉浮浮。
他甚至沒有力氣推開壓在身上的人,只能任由對方變本加厲。
謝識壓著心底的怒火,毫不客氣地將秦思然從葉之身上拉開,聲音冷戾:
“他是你能碰的嗎?”
謝識已經在失控的邊緣了,手下的力氣也沒了輕重,這一下,直接將人甩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額頭磕到桌角,劇烈的疼痛終于讓秦思然恢復了一點理智。
他迷蒙地看著地上的少年,才后知后覺自己做了些什么。
而空氣中濃郁的玫瑰花香,又在無比清晰地告訴他,面前的少年正在分化成omega。
怎么可以是omega……
秦思然征征地看著葉之,他明明還沒度過發(fā)情期,此刻卻因著這個消息,清醒得要命。
秦思然的第一反應是:
他是不是,徹底失去了和葉之在一起的資格?
omega能和omega在一起嗎?
眼前突然被蒙上了一層血霧,秦思然摸了摸額頭,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手血。
他看見謝識抱起了葉之,低頭咬上了少年的后頸。
那里是腺體,謝識一個omega,咬那做什么?
頭暈目眩之時,秦思然聞到了一陣屬于alpha的信息素味。
是……苦澀的咖啡香。
這里怎么會有alpha?
然而失血過多的大腦已經無法深思了。
他緩緩閉上了眼,徹底暈了過去。
晚會現場,今晚的演出已經到了尾聲。
陸清澤換回常服后,戴上口罩,悄悄來到了舞臺下的觀眾那邊。
他記得歷史系坐的是第二排,但是到第二排找了一圈,卻沒找到想找的人,反而看到了許聲遠。
“小葉呢?你怎么坐在這?”
許聲遠沒回答后一個問題,只是指了指前面一排,回答了前面的問題:
“他和秦思然坐第二排呢,謝識也在那!
說著,許聲遠站起身來,給陸清澤指了一個方向。
“就那……誒?人呢?花還在人怎么不見了?”
只見葉之原先坐著的位置,如今只孤零零地擺著一束向日葵,他兩邊的位置也都空了。
所以這三人是什么時候出去的?
陸清澤疑惑地問:
“什么花?”
“就中間位置上那束啊,小葉特意給你買的,說是等你表演結束送你!
許聲遠說著,神情微變:
“糟了,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陸清澤的表演早就結束了,現在晚會都到了尾聲,葉之的這束花卻一直沒有送出去,連人也不見了蹤影。
一下子,三個人都不見了。
這太不正常了。
早在聽到謝識的名字時,陸清澤的心中就拉起了警報聲。
他和許聲遠對視一眼,率先轉身道:
“走,跟我去找人!
許聲遠也有些擔心,立馬跟上了。
然而陸清澤卻沒有立馬往外面走,而是先去了一趟第二排。
跟在他身后的許聲遠:???
“你干什么去?不是說找人嗎?”
“去拿花!
拿到那束向日葵后,陸清澤才抬腳離開了晚會現場。
教室里,葉之只覺得后頸一疼,有人在那咬了一口。
那一瞬間,苦澀卻溫暖的咖啡香將他包裹,也漸漸地撫平了他心中的燥熱。
葉之的意識漸漸清醒了些,總算認出了眼前人,心底也松了一口氣:
“小謝,快送我去醫(yī)院,我好像在分化!
謝識沒有回答,只是緊緊盯著葉之,神色不明。
葉之并沒有注意到對方的異常,他正疼得渾身直淌冷汗。
謝識剛才的行為,似乎只能減輕他的發(fā)情癥狀,分化時的痛感并沒有被削弱分毫。
教室里充斥著s級omega發(fā)情時才有的信息素味,在如此高階的信息素誘導下,無論任何alpha都會失去理智。
謝識看著葉之身上的吻痕,突然低下了頭。
他將秦思然留下的痕跡一個又一個地覆蓋,少年身上殘留的白茶香,也漸漸被濃郁的咖啡香所替代。
葉之的這才察覺到不對味,他沒想到,自己剛跳出一個火坑,轉瞬間就跳進了新的火坑。
心底的怒火陡然攀升,發(fā)情的癥狀得到緩解,葉之也恢復了些力氣,他忍著分化帶來的劇痛,又打又罵:
“還親?你們他媽的,一個兩個怎么都這樣!滾開!”
謝識猛然攥住少年反抗的手,將他壓在教室課桌上,聲音沉得嚇人:
“那個omega親你就不反抗,我親你就這樣抵觸?”
葉之都要氣瘋了,他的信息素也帶上幾分暴躁的氣息:
“我那是沒辦法反抗!”
秦思然的信息素和春/藥一樣,把他的發(fā)情期都勾出來了,哪里還有力氣反抗!
空氣中的咖啡香突然更盛了些,葉之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