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思然卻覺得有些奇怪:
書中并未提到景安候在出行前,是帶著幼子一起出發(fā)的。
為什么從海林村回來,卻是和幼子一起回來的?
這本書是翻譯過的版本,原版是更為晦澀難懂的官吏文言,而且還是繁體字,或許是翻譯的人一時眼花,寫落了吧。
秦思然沒有糾結(jié)很久,繼續(xù)翻看了下去。
書中關(guān)于葉之幼年的記錄很少,幾乎沒有,后面唯一一次提及,還是夏帝為皇子們選伴讀的時候。
雖然很少提及葉之,但是作為侯爺?shù)木鞍埠,在書中卻是時常可見。
秦思然換了一個思路,將翻閱時的關(guān)鍵詞從葉之變成景安候。
他一路跳讀,很快就翻到了史書的后半部分:
“夏歷240年,景安候病逝,同年,夏帝病危!
秦思然微微皺眉:
如果他沒算錯,這個時候的葉之,應該正好15歲。
夢中的他與少年初識時,對方就是15歲的年紀。
可是那個時候,景安候明明還好好的,甚至還有精力去教訓自己不聽話的幼子。
而在后續(xù)的夢境中,他也曾夢到過這位老侯爺。
老侯爺?shù)纳眢w明明十分強健,怎么可能會突然病逝?
第52章 一束花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
然而景安候的離世,并不意味著這三個字從此在史書上消聲滅跡。
葉之繼承了父親的爵位,于是史書對這個少年的描述,也漸漸多了些筆墨。
夏歷240年時,夏帝的皇子們都已經(jīng)成年。
皇帝病危,便意味著皇權(quán)即將迎來新的更替,然而本該順位繼承的太子,卻被查出是北漠皇族的血脈。
一時間,朝局混亂,皇子之間暗流涌動。
葉之剛過完父親的服喪期,便因著景安候的爵銜,被迫拉入這場政治斗爭。
秦思然還想再看的時候,房間外傳來了腳步聲。
他還以為是葉之回來了,連忙將手中的書合上擺好。
與此同時,虛掩的房門被打開。
來人不是葉之,而是許聲遠。
許聲遠剛從警局出來,就馬不停蹄地往小屋趕來。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訴葉之,其實少年就是幼時的男孩。
其實他們很早的時候就認識了。
心底的喜悅?cè)缙仆恋挠酌,?jié)節(jié)生長,幾乎要沖破心房。
然而當他滿懷期待地推開房門時,卻沒有看到想見的那個人。
葉之沒想到,自己在金希家,一待就是一下午。
在白霓的盛情邀請下,他甚至還早早地吃了一頓晚飯,然后才離開。
金希看了眼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五點半了。
迎新晚會是18:30開始,金希便直接將葉之送到了c大門口。
他工作上還有點事情,將葉之送到后就離開了。
因為晚上還有迎新晚會,因此這個點,許多學生都陸陸續(xù)續(xù)地從外面回來了。
葉之將戴好口罩,抱著小言送的貓咪下了車
與金希揮別后,他沒有直接進校,而是往街上的花店走。
這是導演給他指定的任務,去買一束花,隨機挑選一位嘉賓送出去。
葉之剛來到花店附近,迎面開來一輛紅色超跑,車上還坐著熟人:
“小葉!你往哪去?”
因為摩托車被警局扣著,許聲遠今天破天荒地開了車來。
他的身旁好像還坐著一個人,但是被擋住了看不清臉。
在這里看到許聲遠,葉之還有些意外:
“許哥?你怎么來了?”
這時,坐在許聲遠旁邊的那個人探出了腦袋。
只見那人容顏秀麗,一雙鳳眸笑意清淺,居然是秦思然:
“他送我來c大,順便陪你一起參加迎新晚會!
葉之這才想起來,之前他答應過秦思然,要帶對方一起參加迎新晚會的。
他看著車內(nèi)般配的兩人,又想起劉毅當初對自己說的話:
“……有空的時候,再幫我們撮合一下其它嘉賓,給剪輯老師多制造點素材。”
葉之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
“我想去買花,你們要一起來嗎?”
“買花?你要買給誰?”
許聲遠在車上問。
葉之沒有將節(jié)目組供出來,他笑著解釋道:
“陸哥今晚不是有表演嗎?我打算買束花送他!
劉毅提醒過葉之,不能告訴其他嘉賓買花是節(jié)目組要求。
聞言,許聲遠眉頭微皺,他小聲嘟囔了一句:
“這有什么好送的,我都還沒收到你送的花……”
葉之有些沒聽清:“什么?”
“沒什么,我說我跟你一起去花店!
許聲遠說著,朝秦思然說道:
“c大就在前面,要不你先進去?”
葉之替秦思然拒絕了:
“沒有校內(nèi)學生帶著,秦哥進不去的!
他看著秦思然,向?qū)Ψ教岢隽搜垼?br />
“秦哥,你也一起來吧,幫我挑一挑該送什么花!
秦思然正好不想走,很快就應下了:
“好!
這條街的旁邊就有停車位,許聲遠將車停好后,和秦思然一起下了車。
在二人靠近的時候,葉之懷中的小貓顯得有些不安。
它牢牢扒著葉之的衣服,發(fā)出一聲又一聲細軟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