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甜蜜蜜已經(jīng)開機(jī),可進(jìn)展卻很是緩慢。皆因?qū)а菁颖O(jiān)制的陳可新同志要兼顧兩個劇組。
雖然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可能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可是當(dāng)聽到陳可新說著明天要先去金枝2的劇組時,安寧還是忍不住要開玩笑地道:“!感覺我們這邊像是你的小老婆一樣啊!大老婆一回來,小老婆就要休息了”掩不住有一股醋味!
“沒辦法啊,誰讓我的大老婆傾國傾城,家底豐厚呢?”倒也不生氣,陳可新私底下除了那股文藝青年的陰郁感外,還算陽光。
“總得讓人家休息一下吧!”安寧小聲咕噥著。卻也知道哥哥從臺灣返回后,必定又會先去拍金枝2了。
羽而回,夜半歌聲入圍三項,卻到底全部落空。雖然哥哥沒有說什么,可這一次的失利卻顯然對哥哥是個不大不小的打擊。對夜半歌聲的主題曲,他真的是投入了全力的心血,是一次全新的吃。
“有一天,我要站在舞臺上,演宋丹平,唱夜半歌聲!闭f這話的時候,張國容正在翻著手里的畫報。那本雜志,是之前去上海拍風(fēng)月時帶回來的。
探頭過去,扒著他的手,歪著腦袋看清楚那一頁上壯麗華美的宮殿一般的建筑效果圖。安寧“啊”了一聲“開放的宮殿,上海大劇院啊!我聽說還沒蓋好耶!”
“藝術(shù)總是需要時間的。”抬手推著安寧幾乎枕到他腿上雜志上的腦袋。張車容伸出手輕撫著那張舞臺的效果圖,笑眼盈盈,顯然是愛極了這還沒蓋好的大劇院。
“如果要在大劇院演出的話,那是要事先預(yù)定的吧?我之前好像聽說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有人開始預(yù)訂了呢!”
“我當(dāng)然知道了!”又推了她一下?砂矊幓沃X袋,硬是無賴無賴地靠著哥哥。
看看哥哥微笑的臉龐。安寧也笑起來?雌饋,哥哥是真的放下這次失利了。
至少,不會像之前一樣溫柔地對所有人都說沒事。雖然這樣說著有些孩子般稚氣的話語,卻讓她覺得很安心。很親切,這樣對在她面前毫不掩飾情緒的哥哥。
“哥哥,不如找些事情來做。 薄笆裁?”被她有些怪怪的表情吸引到,張車容抬手揉亂了她的頭發(fā),很霸道地勒著他的脖子,:老實說,你是不是又有什么花樣了?
“放手放手”反手打著他,安寧嗔道:“你再這樣欺負(fù)我,我可要告訴年哥了。”
“切,越來越小家子氣的家伙。還學(xué)會告狀了!難道我是怕這個的人嗎?”打著她的頭,卻到底還是放開了手。張國容“嗤”地笑了一聲,反手又拿起雜志翻看,故意不去看安寧。
看著哥哥若無其事的表情,安寧在心里偷笑。不管什么時候看,唐唐都像被哥哥壓住了一頭?上嗵幘昧,才會知道唐唐溫柔的表情下常隱藏著不容人拒絕的堅持。而面對這樣的堅持,哥哥也只能無奈地收斂銳氣了。
“怎么樣?要不要吃一下做導(dǎo)演?”眨眨眼,看著猛然抬頭看她的哥哥,安寧笑得像誘惑小白兔的狐貍。
“又在說瘋話!誰肯請我做導(dǎo)演呢?”眼簾略垂,難掩一絲黯然。
“我不是在說大話!你也知道陳可新除了你們的金枝2外還在拍甜蜜蜜了。”安寧抬起頭,正色地道:“雖然他一直都是以你們那頭為主的?梢膊豢赡軖佅逻@邊的劇組不管。與其這樣兩頭跑,亂作一團(tuán),倒不如找人來幫他呢!”
目光一瞬,張國容拍拍她,笑問:“這話是你說的還是陳導(dǎo)說的?”
呃,問到點子上了。眨眨眼睛,安寧只能老老實實地道:“是我,不過,如果哥哥同意了事情應(yīng)該會好辦很多吧!”
“原來是自作主張。∧惆。灰偸沁@樣孩子氣啦!”張國容嘆了一聲“雖然主意是不錯,可還是要可新說比較好吧?”拍拍她的肩,起身拖拉著拖鞋去了廚房。留下安寧瞇著眼,歪著腦袋苦思冥想。
不知為什么,總是覺得哥哥話里有話啊!那個表情,難道謙謙君子現(xiàn)在也轉(zhuǎn)為腹黑型了?轉(zhuǎn)過頭,看著哥哥站在廚房門口舉著杯子問她要不要續(xù)水。溫暖的笑容,安寧搖搖頭,甩掉心頭的那一絲怪異。又揚起一張笑臉。
轉(zhuǎn)頭見了陳可新時,還是隱隱暗示了這個意思。話說得不十分明白,可有心人一聽就懂。起先陳可新一愣,沉吟了片刻后才遲疑著道:“倒也是個辦法。如果真有人能幫著我,把劇組分幾組來拍攝的話,倒真的是能夠節(jié)省一些時間。不過,這面的戲算了,我還是不是很放心把這部戲交給別人。”
安寧心頭暗喜,知道在陳可新心里,還是比較偏向于甜蜜蜜這部戲。卻不明說什么,只笑著說了兩句別的閑話。過一會兒,卻聽陳可新又道:“不過說起來,金枝2那邊要脫手倒容易些,不只至偉,就是哥哥,也都可以幫上手的”顯然是還沒放下安寧剛才的提議。
“你,很小狐貍!”一直冷眼旁觀的杜可峰笑著,被安寧轉(zhuǎn)眼一瞪,便道:“你一開始就不是想讓他放手這部戲,而是打著金枝2那邊的主意了不是嗎?”
“你這個小老頭知道什么!”笑著嗔了一句,卻對著杜可峰眨了眨眼。雖然一直在叫杜可峰是小老頭?善鋵嵾@位被稱為亞洲一攝影師?雌饋砣匀缓苣贻p,已經(jīng)四十出頭,可看起來卻仍像是三十多歲。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多哦!”杜可峰瞇著眼笑,一臉的搞怪。雖然他的攝影風(fēng)格總是唯美而眩目,可性格里卻仍有著孩子般的純真與可愛。是個可以開玩笑的朋友。“啊,對了,我聽說你們天幕的那部瘦身男女要舉行首映式了。∮浀媚脧埰苯o我。”
“知道了,忘不了你這個天眼通的!蓖嫘χ,安寧卻還是沒忘記打電話幫他要票。
原本是想用瘦身男女搶占賀歲檔,但最后因為檔期緣故還是提前首映,改成圣誕檔。不過在安寧看來,圣誕檔或許比賀歲檔更適合這部電影。畢竟農(nóng)歷新年更和合歡喜團(tuán)圓的家族式喜劇。而瘦身男女卻更趨向于溫馨浪漫的愛情喜劇。
12月15日,距圣誕還有十天。在強(qiáng)大的宣傳攻勢下,瘦身男女終于正式首映。
雖然沒有過分的宣傳,可當(dāng)天仍然有大批的華粉到場。而安寧的影迷,雖然人數(shù)很少,卻大多都是熟面孔。甚至還看到她的頭號及二號粉絲,那一對姐妹花。當(dāng)聽到她們今年的會考成績都很棒時,安寧不禁喜上眉梢。很是夸了兩姐妹幾句。除了送上親筆簽名的劇照和海報,還送了兩張貴賓票。
又開心地同到場的影迷合影。甚至有幾個父母逛百貨公司的小朋友搞怪地捶著兩人的肚子,也只是大笑著抱著他們拍照。一個多小時的首映式都是在歡笑聲中度過。
因為時間緊迫,首映式結(jié)束后沒有等待首日票房統(tǒng)計出來,甚至沒有和觀眾們一起欣賞電影。一行人就已經(jīng)坐車趕往機(jī)場。因為這部戲是在日本實景拍攝,再加上劉得華在日本一向有號召力。所以一早就已經(jīng)有日方片商以高價買下放映權(quán)。首映時間僅比香港遲了一天。作為主演自然是要參加首映式的。
在飛往日本東京的飛機(jī)前,接到朱粱打過來的電話。聽著她說這一晚她一連去了幾家影院。聽到了觀眾的歡笑也看到了感動的哭泣。雖然還不知道票房如何,但覺得這部電影一定會成功。
心滿意足地在空中小姐的提示下關(guān)上手機(jī)。安寧的臉上盡是得意的笑。
讓一旁微笑的劉得華也看不過眼,清咳了兩聲,暗示她注意一下形象。
“注意形象?好像你不想笑似的!”一句話,讓原本只是淡然表情的劉得華也不禁笑開。
下了飛機(jī),沒有到日方安排的酒店休息。一行人在一時間趕到首映式的地點,銀座電影院。
東京銀座,是東京最繁華的商業(yè)街區(qū),一直都號稱是世界三大商業(yè)街。從百貨商店到夜總會、酒吧〕店,櫛比林立的樓宇,閃爍的霓虹燈,這里,是另一座與香港不同風(fēng)格的不夜城。單是這樣的繁華,就不得不讓人相信這里確是“東京的心臟”
“在銀座,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買不到的。”負(fù)責(zé)接待的日方工作人員山本先生笑著說。雖然看似在和劉得華耳語,可聲音卻不低。
回過頭瞥了他一眼,安寧總覺得那張獻(xiàn)媚的笑容上帶著一些曖昧。挑起眉,轉(zhuǎn)過頭去?吹教倌灸樕下杂幸恍⿲擂蔚谋砬。心念一轉(zhuǎn),已經(jīng)明白那位山本先生掩在字面下的意思。
瞬了一下眼,安寧轉(zhuǎn)過身去看正在布置中的舞臺,只作沒有聽懂他在說什么。反正又不擔(dān)心劉得華會被誘惑著去某些男人最愛的地方,那人家說什么都不關(guān)她的事了。
果然,身后劉得華和那位山本先生打著哈哈,不到一分鐘就把話題轉(zhuǎn)到電影首映式的安排上。而另一頭的杜琪鋒也和舞臺設(shè)計一面說話一面走過來。
山本立刻迎上前,神態(tài)恭敬地上前聆聽幾人的意見。那副溫善的神態(tài)和不時低頭“嗨”地答應(yīng)的恭謹(jǐn)作派,讓安寧不免偏了下頭,挑起眉來。之前和日本拍攝時也接觸了一些日本電影工作者,便這樣從事行政的人還是一次接觸。才知道大多數(shù)日本人,有禮到讓她覺得有些假的地步。
好笑地?fù)u搖頭,也不過去湊那個熱鬧。只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過了一會兒,見他們和山本分開走過來時才笑著迎上幾步。
“我拿了節(jié)目安排表,一會回酒店要好好熟悉一下!卑压(jié)目表遞給安寧和藤木各一份。劉得華突然皺了下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要不要先去吃飯?”
“好主意,我都餓了!表f喜輝拍手贊道,但轉(zhuǎn)目看了一眼遠(yuǎn)處卻又壓低聲音道:“還是小聲些好了。我可不希望讓山本先生又那么熱情地陪我們?nèi)コ燥。我可受不了他那模樣?br />
幾個人聞言都笑起來。就連同是日本人的藤木都牽了下嘴角。雖然平時不太喜歡說話,但之前相處得也算頗為熟悉了。便笑道:“我知道附近一家中華料理店還不錯。不知去哪里吃。 秉c點頭,轉(zhuǎn)過去和那位山本先生告辭。還沒走近,就聽見他大聲的喝斥聲。定晴看看去,卻是他正在大聲訓(xùn)斥一個女職員。雖然那個女職員一臉鞠躬九十度,一疊聲地道著歉。他卻仍然不肯罷休的喝罵。臉色之兇惡和剛才面對他們時的和善形成鮮明的對比。
只遠(yuǎn)遠(yuǎn)的一看,就失去了過去打招呼的興趣。劉得華低聲咕噥了一句:“日本人”便推著杜琪鋒出頭去打個招呼。也不理杜琪鋒也是不悅的表情,拍了下安寧和韋嘉輝已經(jīng)先轉(zhuǎn)身往外走。
轉(zhuǎn)目看了一眼現(xiàn)出不自在表情的藤木,安寧目光微閃。抬手很自然地拉著他笑道:“藤木先生說的那家店在哪里?怎么樣,今天是不是要盡地主之誼昵?”
“?地主?啊,是,是要請客的”摸著頭,終于弄明白她的意思。藤木靦腆地笑起來,終于拋開剛才的一絲不自在。
安寧還是一次在東京參加首映式,也是一次見到日本的影迷。帶著一絲興奮與好奇。雖然不知道在臺下鼓掌,還叫了她名字的人是組織安排的還是真的是她的影迷?尚睦镞是很開心。尤其是看到有人手里拿著大三元和和平飯店的海報時,更感到開心。雖然知道自己就算是在日本小有名氣,也是借著幾位男主角的光,卻掩不住一絲喜色。
昨天見過的山本先生,仍然是恭謹(jǐn)而有禮。便因為昨天看到的那一幕,幾個人對他都沒什么好感。
不過對由他一手策劃組織的首映式還是頗為欣賞。最起碼這個首映式做得還是很用心。而且也算很成功了。
首映式進(jìn)行到**,劉得華在舞臺上深情演繹主題曲“我的胖侶”后又和安寧兩人合唱了一首“相思風(fēng)雨中”引得臺下掌聲陣陣,有人站起來用半生不熟的粵語大叫:“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又不知是誰喊道:“日文歌,我們要聽華仔唱日文歌!
雖然日語懂得不是很多,但安寧對這一句話聽得不是很明白。轉(zhuǎn)目一看,劉得華顯然也是聽得明明白白。所以臉色很不好看。
之前剛一入場時,山本就已經(jīng)要求說所有主創(chuàng)人員最好是用日語和現(xiàn)場觀眾打招呼了。可幾個人卻都裝作沒有完全聽懂,打招呼時說粵語的說粵語,說普通話的說普通話。讓山本很是不滿。
顯然也看出劉得華不是很情愿的樣子,山本幾步走過來,從有些失神的主持人手中接過麥克!拔抑来蠹叶际莿⒌萌A先生的影迷和歌迷。我自己都很喜歡劉得華先生的歌。能在這里聽到劉得華先生唱一首日文歌,也是我的榮幸。”
走到劉得華和安寧身邊。他壓低聲音道:“劉先生,只唱一首就可以了。隨便哪首都可以”
轉(zhuǎn)頭,目光冷冷地掃過他的臉。劉得華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有些冷的笑“我不會,也不可能唱日文歌!
面色一變,山本沉下臉,便又立刻露出討好的笑容。“你們中國人也有一句話叫‘入鄉(xiāng)隨俗’。我想劉先生不會讓你的影迷們失望吧!”
“我是中國人!我只唱國語歌和粵語歌,他們喜歡我時就已經(jīng)知道這個事實了。如果他們現(xiàn)在因為我不會唱日文歌就感到失望,那我也沒辦法!
氣得臉色發(fā)青,可看著劉得華冷淡的表情,山本先生也只好把目光轉(zhuǎn)到安寧身上。“那安小姐來唱一首吧!你的聲音那么甜,唱日文歌一定很好聽的!
掀了掀眉,安寧笑得陽光燦爛。卻在山本也露出笑容時突然笑容一斂,用中文說道:“抱歉,我日文不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啊!
一句話說出來,一旁的劉得華險些沒笑出來。轉(zhuǎn)頭看看安寧,悄悄挑起了大拇指。
“啊,不知道山本先生有沒有聽過我的中國心這首歌?這首國語歌唱起來很有力量,或者我們可以演唱這首在中國很有名的歌。 笨粗奖竞诘每氨劝哪。安寧笑得更甜“或許,可以唱義勇軍進(jìn)軍曲。 薄安、不用了”山本咬著牙,轉(zhuǎn)過頭去,把握著麥克的手緊又緊,卻不知要怎么說。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一陣吉他聲。
僵在臺上的三人一回頭,卻是藤木直仁抱著吉他緩緩唱了起來。
雖然歌詞聽不大懂,但聲音溫柔而深情,讓臺下原本有些嘩然的觀眾也漸漸安靜下來。
知道藤木是好意為他們解圍。安寧也不說話。轉(zhuǎn)目和劉得華目光一對,兩人同時伸出手輕輕擊掌。雖然知道這時候不該做這個動作,可不知為什么,心里卻仍是很開懷。好像,打了一場勝戰(zhàn)呢!
三卷影后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