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眩暈;靵y的一夜,腦子里似亂成一團麻。即使是現(xiàn)在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她的腦子仍然不是很清楚。
說不清,是被黑社會襲擊然后錄了兩個小時的口供讓她頭暈眼花還是古天勒那無意中流露出一瞬間的問頭讓她受到刺激?傊,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她的胸口漲漲的悶悶的。
回到家時,已經過了凌晨。安撫過驚醒的老媽。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一會想著現(xiàn)在是不是要請保鏢以策安全?一會又想著古天勒對她究竟是怎樣的感情?翻來覆去,又想起警察說要跑人來保護她,又說已經派人去捉黎胖子歸案,也不知實情究竟會發(fā)展到什么地步。
昏昏沉沉的,始終都是半夢半醒
聽到輕響,安寧轉過臉對著一連擔憂表情的李美艷笑了下。做到床邊,李美艷探上她的額頭,又反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巴藷恕!币姲矊幟曰蟮卣UQ邸安皇沁B自己發(fā)了低燒都不找到吧?”
真的不知道。安寧瞇著眼,笑笑,把頭枕上媽媽的腿,輕輕地在她懷里蹭著。怪不得朦朧中舉得有人在房里進進出出的呢!
“小妹,”李美艷拍了拍她的背,垂下眼瞼,欲言又止。
目光一瞬,安寧伸出手臂環(huán)著老媽的腰。低語:“對不起啊,媽”
抬起手,拭去眼角的濕意。李美艷只是柔聲道:“真是傻孩子,兩母女還用說什么對不起的話。媽找到你不想然給我擔心,才什么事都不告訴我。你不說,我也就不問?墒切∶冒,照顧好你自己”
仰起頭,看著母親眼中閃爍的淚光。安寧沒有說話,只是把她抱在懷里。
兩母女這樣擁抱著,久久沒語。知道門前開一條縫,探進來一個黑色的小腦袋。兩人才轉頭看過去。
看到屋里的情形,小乖撇撇嘴,撲上床插進兩人中間!巴馄藕蛬屵洳缓,玩親親也不帶這小乖!
好笑地打了他圓滾滾的小屁股一下。李美艷突然想了起來!皩α耍∶,有一位張sir來找你!庇帜笾」缘哪樀啊安皇钦f你找個男子漢陪客人嗎?”
吺了下嘴,小乖有些委屈“那兩個叔叔一點都不好玩”
好笑地搖搖頭。安寧爬起身換衣服。聽著老媽在身后教訓兒子“你啊!不用去上學可是逐了你的心愿,還敢挑剔沒人陪你玩!
忍不住心里一眼,不知什么時候那件事才算真的完結。要不然就真的雇個保鏢照顧老媽和小乖?可那個樣子上學,對小乖也沒什么好影響
皺著眉走出房間,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兩個男人抬頭看她,安寧的心一緊。可嘴角卻是現(xiàn)出一絲微笑。點頭打了聲招呼,因那一抹笑和緊縮的眉,顯得有禮而又有些憂心忡忡。
“安小姐,我是張勇!弊髦晕医榻B,張勇笑道:“不知安小姐是不是還記得我?我們曾經見過的”
“張sir是吧?”安寧用指敲著額頭,在另一名便以警員自我介紹后突然作恍然大悟狀“我想起來了。張sir和李sir!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居然隔了幾年又碰面!
淡淡一笑,張勇開玩笑道:“是我沒本事升職嘛!自然要一直守著這一畝三分地了!
安寧一笑,自然不會真把他的自欠當真。還沒等她開口,李濤已經笑道:“安小姐最近幾年卻很成功。∥覀兌冀洺T趫蠹堉芸峡吹侥愕男侣,對了好像那一屆香港小姐里,安小姐是最紅的一個呢!””
迎著他審視的目光,安寧只是淺笑“是公司肯給我機會而已!
李濤看看她,還要再說,但被張勇一瞪,便不再說話。張勇輕咳了兩聲,道:“是這樣的,安小姐。我們警方根據(jù)你提供的線索,已經通緝了黎胖子,但現(xiàn)在還沒有抓到他的人。雖然據(jù)我們的情報顯示,他可能會計劃跑路離開香港。但在得到卻是可靠的結果之前,我們警方希望安小姐和我們配合,在我們的保護下盡量減少”
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突然想起的電話鈴聲打斷。說聲抱歉,安寧轉身去接電話“巴姐?是,我是說過會接受他的采訪,F(xiàn)在?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安寧有些歉意地看著兩個警察。“真是對不住。我也明白現(xiàn)在為了安全起見,我是應該減少外出?墒悄銈円仓懒,為了工作總是有些身不由已的地方!
“我們明白。”張勇點點頭,站起身“我們會跟在安小姐身邊保護你了。
你請放心,我們警方絕對會保證香港每一個市民的人身安全”李濤哼了一聲,也不知是對安寧不滿還是對頭兒書的官話不滿。只是到底還是沒有說啥呢么怪話出來。
安寧猶豫了下,誠懇地請求道:“張sir,可不可以請你留在我家里我是說,我只是去公司,安全上應該沒什么問題。但我的家人!
“沒問題。∧惴判暮昧,安小姐。”毫不猶豫地答應,轉頭看一眼李濤,張勇淡然道:“就由李sir陪你出去,我會留在這里的!
聞言大喜,安寧道著謝“我去整理一下,很快就可以出門了。”轉身,聽到身后隱約的抱怨聲。
“你小子別不知好歹了。電視臺那么多美女,我是在給你機會好不好”“什么機會?就說你自己不喜歡去哪種地方好了”李濤怨道“還不找到要磨到什么時候才出門呢!這些女人”
搖了搖頭,安寧暗道這倆位對演藝圈的映像好像不怎么好!
回到房里換了外出的衣服,一番梳洗,卻只摸了些護膚品,連淡妝都沒有上。出了門,看到李濤明顯一怔的表情。不禁笑笑“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要用一兩個消失化妝后才能出門的!
被她一句話說的面上一熱。李濤也不回話,轉身先出了門。打過招呼,安寧跟了出去。
看他一路連頭都不會,很是疑惑這位到底是不是要保護她的。
出了門,安寧習慣性地想到大門外攔計程車。卻被李濤教主。順著他的目光一看,才知道他是開了車的。眨了下眼,雖然趙家是被保護的證人?勺暇斓能,還是讓她有那么一點心虛的感覺。其實,有什么好心虛的呢?她也沒有做什么壞事!
抿著唇,安寧在心里暗示著自己?傻降走是一路上都不是很自然,甚至沒有開口說話。
和吳家棟約了在公司的化妝間做采訪。其實,做訪問這種事,最好是在一間環(huán)境優(yōu)雅的咖啡廳。午后溫暖的陽光,飄過鼻尖的濃郁咖啡香。在一種恬靜的氛圍里得體地敘述那些或真或假的歷程。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處身在一間絕算不上寧靜的化妝間里,而且不遠處還坐著一位吞云吐霧的警察。
雖然環(huán)境有些窘,但安寧卻覺得有一種輕松的感覺。至少在這件她經常出入的化妝間里,可以讓剛才一路上緊繃著的神經得到完全的松弛。
“警察?”吳家棟用手里的筆點了下對面,笑容里很有內容。
“是啊,警察。正好,如果吳記者寫出格了的話,哪位警官也可以為我做個證人。”安寧淺笑著,還真的從皮包里取出一個小橋的錄音機來錄音。
吳家棟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她一會。取出一根煙叼到嘴上“安小姐放心,我是個文人。”
挑起眉,安寧想說“你除了是個文人外還是個小人”可到底只是笑而不語。
“不如說說昨晚的事。俊辈[起眼,吳家棟有一些小小的得意。一大早看到早報上的內容是,他覺得自己真是有先見之明。早早就定了專訪?赡芩麜敲襟w中一個采訪當事人感受的記者了。
神情一黯,安寧苦笑道:“可不可以不談呢?”
“可是安小姐答應過會知無不言了!”盯著安寧的臉,仿佛完全沒有看到她眼中閃過的痛苦之色,吳家棟只是追問道:“額上的傷是昨晚弄傷的嗎?”
下意識的扒了扒短發(fā),也知道有些掩不住。安寧偏著頭想了下便坐直身體。坦言道:“是。就想報紙上鎖報道的一樣,昨天晚上我遭遇到襲擊”
除了一些不想說的細節(jié)后,把事情始末坦誠相告。在被問及對方是什么人時,安寧回頭看了一下身后正望過來的李濤。“我已經報警處理了,最后抓到什么人,我想警方比我更有幾個將。我只能說,是和之前是同一批人是,是被我拒絕拍色*情片的那一批!
笑著掃了一眼安寧,吳家棟又問:“安小姐會不會后悔接拍重慶?如果沒有演那場漏*點戲,可能不會引發(fā)這些事啊”“為什么要后悔?”安寧皺起眉,反問!拔也挥X得自己的表演有什么問題。雖然那部戲我的確是裸了背脊。但從整體來看,其實我所暴露的并不比穿晚禮服露得更多那些因此覺得色青的人,我實在不知該說什么?赡苓@就是所為的色不迷人人自迷吧!
雖然吳家棟一直都是圍繞著那些私生活追問,但安寧卻還是保持著風度,嬉笑怒罵,就算是不滿,也已金絲玩笑的方式來答他,男的真的這樣坐下來談話,就算對方是一只報道自己負面消息的狗仔,她仍希望這篇報道能有五分真實。
中間又接了幾個電話,都是得知昨晚的事打來安撫她的。除了熟識的朋友,甚至還接到許冠聞的電話。接到他的電話時,安能怔了下,采訪應過來。這位首任演藝人協(xié)會的主席顯然是代表協(xié)會來對她這個會員來慰問的。一時之間,心里很是溫暖;钛@就是演藝人協(xié)會成立的初衷。守望互助,讓每一個圈內人都覺得自己不再是孤身作戰(zhàn)。
掛斷電話,心情更覺平和。甚至連吳家棟稍有些過分的問題都能一笑一對!拔以摬辉撜J為吳記者的問題其實是對我的贊美呢?是!緋聞女星?我都不找到為什么居然會傳出那么多的緋聞;钛拖駞怯浾叩陌凳,我是個有魅力的女人把!呵,當然是開玩笑的了你也說是據(jù)說啦!一句話通過十個人的嘴之后要是還和最初的那個人說的一模一樣,倒是奇跡了!
“當然都不是真的了i能是演情侶時,大家的演技太好,才會讓人誤會吧!我是這樣覺得的如果我能和那么多帥哥戀愛,不就真的是天生桃花命旺了?!”
“真的沒有一個是真的?”吳家棟瞇起眼,眼角上挑,望向門外!澳枪抛心?我聽說,英雄救美的那個好像就是他啊!而且上次你們一起合作射雕時都有些笑道消息傳出來”
因吳家棟的目光,安寧回過頭去,看到在們天一閃而過的人影。心猛地跳了兩下。轉目,從化妝鏡里看到一雙現(xiàn)出一絲迷亂的眼眸。
靜了兩秒,安寧突然答非所問地笑道:“我很喜歡呆在化妝間里,從哪些鏡子里看著自己的影子,覺得自己是真實存在的!
看看吳家棟,她掀了掀眉毛!熬褪撬嚾艘灿兴缴盍恕怯浾哂趾伪剡瓦捅迫四?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我現(xiàn)在沒有男朋友當然,我不否認,自己也會對男人心動?墒牵辽僭诂F(xiàn)在真的沒有什么值得你爆料的東西”
“對男人心動?那你是承認對古仔心動了?”追問著。顯然吳家棟沒打算就這樣結束這個話題。
訝然失笑,安寧只道:“是不是別人說的任何一句話,你們記者都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加以重新組合呢?”
“你可以說是我們的神經比常人更敏感,善于捕捉那些話外音!”吳家棟一挑眉,還要問,卻皺起眉。示意了下,他拿起電話,喂了一聲后連著嗯了幾聲,面色一凝,突然站起身走出門去。
安寧皺皺眉,有些好奇地看著在門外連連點頭的吳家棟。過了兩份,吳家棟已經們竟開始收拾東西。“安小姐,我現(xiàn)在有些事情。以后有機會我們再聊!”笑著應了。安寧即在心里有些慶幸又有些奇怪,暗想有事哪個同行不小心讓他們這群鯊魚問道血腥味了。
還在猜測,被已經等的不耐煩的李濤一催,安寧只好放棄還未完的推理。雖然知道這位警官不太滿意現(xiàn)在的任務。可安寧還是又去了一次巴姐的辦公室,談了一會兒才離開公司。
車子駛出大門,穿過圍在門口的記者群。安寧吁了口氣,看看李濤厭惡的表情,反倒笑道:“對不住了,李sir。不過我想應該很快就不用麻煩你才是。”
冷冷看她一眼,李濤哼了一聲“安小姐放心,我們香港警察辦案效率很高的!
聽得出他話里帶刺,安寧只是笑笑。卻不想車子突然一個急剎車,身體一晃,她幾乎一頭撞在前臺上。
抬起頭,他有些迷茫地看著突然從路邊沖到車子前面的光頭男人。身邊的李濤已近怒氣沖沖地跳下車“你”話剛說了一半,他突然現(xiàn)出警惕之色,右手迅速移到腰部。
“你,站過去!
舉起手,光頭男人很隨便地聳聳肩!熬,我沒惡意的。我只是想和安小姐打了招呼。我們是認識的”
目光一閃,李濤用眼角瞥了一下下車站在車門望向這邊的安寧!鞍残〗悖俊
有些疑惑地看著,安寧正要搖頭,卻見那光頭男人抬頭看過來“安小姐,你忘了,我們見過的。那年你在街上拍片,碰到小混混!
“啊!苯K于想起來,安寧走過去。“李sir,這位先生我認識!
看她一眼,李濤收起槍退開。只是遠遠地看著他們,眼中明顯帶了一絲懷疑。
皺眉,安寧看著沖自己微笑的光頭男!霸趺捶Q呼?”
“太子哥叫我傻強,安小姐也叫我傻強好了!彼斓拇鹬,傻強只是笑瞇瞇地上下打量著安寧。
好像一直都能感覺到身后李濤的視線,安寧只覺得很不舒服。卻還是客套地笑著:“強哥是吧?你找我”
“啊!”好像剛想起要辦的正經事,傻強摸摸頭“太子哥要我告訴你,那個黎胖子不會再來煩你了。讓你安心!
目光一瞬,安寧遲疑著問:“太子他做了什么?”
“還能做什么?我盯著黎胖子上船時,那家伙鼻青臉腫的豬頭樣,估計她老媽都人不出來!鄙祻娺种煨Γ瑓s讓安寧松了一口氣。突然之間聽到那句話,還以為太子把黎胖子
不關她事,不關她事,純屬他們黑社會爭斗。雖然心里一再暗示,可到底還是無法就這樣催眠自己。抿緊唇,安寧只能低聲道:“請?zhí)嫖叶嘀x太子哥。”
“那有什么,男人嘛!要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聲音一頓,傻強奇怪地看著安寧“安小姐不去見太子哥?”
“不了,我還有事!毙πΓ矊幋掖艺f了兩句,便抽身走向正低頭看q機的李濤。
“李小姐,借一下電話!崩顫弥娫捵哌h兩步復機。安寧遠遠地看著他不時點頭,又回過頭來看她,只覺得心神不寧。待他走過來將電話還給她時便立刻轉身先他一步上了汽車。
拿眼看了仍站在路邊上的傻強半響。李濤沉默著上了車,在發(fā)動車子的剎那,卻突然開口道:“原來安小姐這么交友廣闊的”
安寧的心一跳,卻沒有答話,只是笑著對他現(xiàn)出疑惑之色。盯了她一眼,李濤淡淡道:“張sir打電話過來,黎胖子已經跑路去荷蘭了。你可以放心了”
目光微閃,迎著審視的目光,安寧牽起嘴角,現(xiàn)出一抹淺笑“是嗎?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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