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
徐宜歡沒有繼續(xù)問下去,關(guān)上房門直徑朝外前方走去,采薇跟在后面著急地問:“公主,您去哪里?”
徐宜歡猛地停下腳步:“國師回來了嗎?”
“不知,要不奴婢前去看看……”
“不用了,我自己去!
徐宜歡心中升起不好的預(yù)感,雖然老妖怪事時不時離開,但是最多兩三日就會回來,要是出遠門,定然會提前告知,怎么會這么久沒有回來,還一點消息都沒有。
來到陳青住處,徐宜歡想著能不能找到一絲痕跡,這人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離開,實在太過古怪。
找了一圈,徐宜歡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想著要不要去宮外住的地方再看一看。
走出大門,徐宜歡沒走幾步就迎面看見徐柏林朝著這邊過來,兩人四目相對,皆都一怔。
徐宜歡是因為徐柏林從那個方向來,不是他的住處,而是冷宮的方向,所以才覺得奇怪,畢竟冷宮那一塊廢棄很久,一般都不會往那邊去的。
“七皇兄,你怎么在這里?”
走近后,徐宜歡就先一步問出疑惑,“怎么身邊都不帶一個隨從,要是有什么事有個幫手!
徐柏林回道:“我不過覺得悶得慌出來散散心,至于隨從我一個人也可以,多了一個人反而覺得厭煩!
“皇妹是來找國師的?”
徐宜歡點頭:“是的,看來國師還沒有回來!
“說來國師有好幾日都沒有回來了,難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對于徐柏林所說正事徐宜歡擔(dān)心的事,可卻沒有泄露分毫擔(dān)心的神情,反而道:“怎么可能,國師那么厲害,怎么會出事,想來是被什么棘手的事纏住了,用不了幾日就會回來!
徐柏林別有深意開口:“看來皇妹真的很相信國師,國師如此厲害能治好父皇的病,為什么治不好我的腿呢!
徐宜歡目光落在他的雙腿上,陳青并未有告訴過她,難不成是陳青故意隱瞞。
面對徐宜歡的打量,徐柏林像是早就習(xí)慣這般的目光,繼續(xù)說:“既然國師幫不了我,那就只能另尋辦法了!
“那就;市衷缛照业娇到〉姆椒ǎ筒淮驍_皇兄繼續(xù)散心了,我先回宮了!毙煲藲g收回目光,心中已有了盤算。
徐柏林笑道:“好,皇妹路上小心!
“皇宮不應(yīng)該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哪里需要小心!毙煲藲g不以為然道,隨即意有所指繼續(xù)說,“皇兄,你靴子臟了。”
徐柏林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只看到鞋面的灰塵。
“多謝皇妹提醒,應(yīng)該不小心蹭到了什么地方。”
徐宜歡明白似的淡然道:“原來如此!”
待轉(zhuǎn)身離去,徐宜歡眼底的笑意逐漸消失,她提醒的并不是這個,而是靴子側(cè)面有幾滴已經(jīng)干掉的血點,因為是淺色的面料所以很是明顯,如此事情已然漸漸明朗了。
徐宜歡沒有回去而是朝著宮外走去,結(jié)果在出宮的大門前被攔住。
若是擱在平日守衛(wèi)自然不敢攔著徐宜歡,可偏偏今早出了風(fēng)晴樓那件事,城內(nèi)人心惶惶,皇宮內(nèi)也是同樣,皇上一早就下令禁止無關(guān)緊要的人出宮,尤其是皇嗣。
“我只是出宮去趟國師府,很快就會回來!
“公主,您出宮一定要陛下諭旨,不然屬下等絕不能讓您在這個時候出宮。”
如今的情勢看起來卻是很是緊急,就連守衛(wèi)都比平日多了一倍。
徐宜歡不與爭辯,轉(zhuǎn)頭就往回走去。
沒有走幾步,一輛馬車就從她身邊經(jīng)過,停在她的身側(cè)。
“宜歡!
簾子掀開,露出一張臉來,視線落在徐宜歡身上問:“你要出宮?”
“舅舅!毙煲藲g看見這張臉下意識往退了一步,搖搖頭,“現(xiàn)在不想出去了!
“不出宮怎么在這里。”鄭辛一眼就看到徐宜歡在說謊,或許可以說根本就不在意徐宜歡有沒有說謊,直接二話不說繼續(xù)道,“我?guī)愠鰧m,上來。”
徐宜歡本能反應(yīng)立即拒絕:“不用了,我不出宮,真的!
聽著徐宜歡拒絕的話,鄭辛眼中透露一抹不悅,正準(zhǔn)備再次說話就被遠處一道聲音打斷。
“公主不是在找臣,這么還往宮外跑,幸好公主沒有出宮,現(xiàn)在出宮多危險,萬一遇到壞人怎么辦?”
陳青不知從哪里晃悠地走過來,走到徐宜歡前面擋住朕辛的視線繼續(xù)道:“大人請回吧,公主找的是臣!
鄭辛冷哼回道:“你回來還沒有給你母親上過香,不在京都幾年就忘了生母!
第27章 宿命顛覆(4)
見有陳青在這里攔路, 鄭辛丟下這么一句話就放下簾子,馬車向?qū)m外行駛知道看不見,徐宜歡才收回視線開口:“你是不是也察覺到我舅舅很是怪異!
陳青一改剛才嬉笑的模樣, 正色道:“何止怪異,若是我說昨夜的事情與他有關(guān), 你能相信嗎?”
“你昨日……”徐宜歡詫異看向他, 話說一半驟然打住, 喉嚨一梗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質(zhì)問的話卻在此時沒有說出口。
對于陳青她自然是相信的。
陳青明白她所想,主動解釋道:“你有神元相護我想著你應(yīng)該不會有事,才沒有出現(xiàn), 后來見你回去我便去追查過去,你……應(yīng)該沒有什么事?”
“你看我現(xiàn)在好端端站在這里像是有事的樣子嗎?”徐宜歡懶得理他, 轉(zhuǎn)身朝著回宮的路走去。
虧她還這么擔(dān)心這個人。
反而是她擔(dān)心過多了。
陳青不想讓徐宜歡知道風(fēng)見月過來找他的事,消失這幾日他不是不在意風(fēng)見月的警告, 可隨之而來便是更多的疑惑, 地獄界從來不插手人間的事, 如今風(fēng)見月為何因徐宜歡而制止他。
難不成徐宜歡還和地獄界有什么聯(lián)系?
陳青將懷疑目光投向前方走路的人, 立即追上去道:“沒事就好,我實在想不通鄭辛為何要害你,再怎么說你們也是一家人, 沒有道理要這么做!
曾經(jīng)他沒有將疑心放在鄭辛身上, 畢竟怎么看都不會是鄭辛,當(dāng)真是是他看走眼了。
徐宜歡沒有多少難過, 回道:“舅舅從來對我就不太喜歡, 好像自從母妃去世就一直這個樣子!
當(dāng)知道是她這個舅舅要害她反而沒有過多的驚訝,兩人間實在沒幾日親情。
陳青聽了徐宜歡的話, 驀地心底一沉。
他知道徐宜歡自小就對血親間淡漠,為此他費了不少心思去改變,可偏偏出了那件事,讓徐宜歡不得不離開京都,這么多年過去,徐宜歡似乎沒有對血緣親人有一點溫情。
出生皇室他改變不了徐宜歡的命運,可皇室間稀少的溫情都加在徐宜歡身上,依舊沒有成功。
陳青不由得升出挫敗感,風(fēng)間月的話始終在腦海中反復(fù)回響,更多是一種無力。
走著走著,徐宜歡停下腳步。
“你昨夜既然在,那么應(yīng)該是看到了吧!”
徐宜歡說的陳青自然知道,這也是他今日來找徐宜歡的緣由。
“你不應(yīng)該這么做,枸容不過是被人控制,你殺他又能如何,何必讓自己的手上造成殺孽……”
就算是非要做,他不希望是徐宜歡親自動手。
“我應(yīng)該跟你說過,渡劫成仙需要一個潔凈的靈魂,不然難登仙界!
“這么說我真的能成仙?”徐宜歡還是第一次聽到陳青明確說她能夠成仙,對于在她出生說的話她全當(dāng)是陳青忽悠父皇,根本就沒有當(dāng)真。
陳青答非所問:“總之,你還是不要如此,你不是想著要和北蕪仙君一起,等日后他回到了仙界,你們就徹底沒了交集!
徐宜歡淺然一笑,完全一副不在乎的模樣說:“那就不成仙就是了,為什么一定要執(zhí)念成仙呢,老妖怪,這是你的執(zhí)念嗎?”
徐宜歡這句話直接將陳青堵的啞口無言,久久沒有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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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跟著徐宜歡回到衍星宮就看到摘星樓破損那塊地方,頓時愣在原地。
他不在這段時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是北蕪仙君做的?”他問。
經(jīng)過剛剛那一插曲,兩人自動過略過,徐宜歡點頭:“應(yīng)該是,他是不是身上有?”
陳青沒好氣道:“北蕪仙君可是仙,能有什么病,就算有也是瘋病!
摘星樓到底是有他的心血在,這和拆了他家有什么區(qū)別。
“你上去看看能不能修好,不能就算了,等會來最近的宮殿找我就可以了!
徐宜歡給他指了一個方向,就朝著那邊走去。
沒走幾步,陳青突然來了一句:“我救了他。”
徐宜歡再次點點頭:“我知道了!
救了又如何,反正只有她一人逃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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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察看了一番,發(fā)現(xiàn)修復(fù)成功還是比較容易,就聽著徐宜歡的話去找那邊的宮殿。
不用想就知道北蕪仙君肯定就住在那里。
至今他都沒有弄明白,徐宜歡這是見色起意還是一見鐘情,無論怎么看這兩個答案都對不上。
只能內(nèi)心無奈嘆一句,孽緣!
“你來了,摘星樓還能修好嗎?”
一進殿內(nèi)就聽到徐宜歡的聲音,陳青暗自磨了磨牙,輕哼一聲走過去道:“難為你記得我,反正沒有我以公主的能力也能修復(fù)摘星樓!
徐宜歡無奈拉了一把椅子抬手說:“國師大人辛苦了,請坐!
陳青自然不會跟徐宜歡客氣,一屁股落座就看到對面坐著是北蕪仙君,頓時想要起身走開,可臉面上過不去,還是按耐下去好好坐好。
“我正向北蕪仙君請教離魂之術(shù),這種術(shù)法和我昨夜遇到的很相似,其實我一進入風(fēng)晴樓就聞到那股香味,本以為只是正常的熏香,可吸入越近我身體就開始覺得有異常!
聽了徐宜歡的話,陳青道:“那你怎么不提前離開?”
對于風(fēng)晴樓里面的事他不清楚,他能出現(xiàn)在風(fēng)月樓附近就是因為感受到十年前那股氣息,所以才過去查看,就在外面看到徐宜歡的侍女在外面,就知道徐宜歡出宮就在風(fēng)晴樓。
為了不打草驚蛇,陳青沒有選擇進入風(fēng)晴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