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眼珠子瞪得像銅鈴一樣大:“他還能活嗎?”
“不知道哎!辟R沉星說。
“你一點都不意外?”高原心想:他們太可怕了,殺人就像殺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他自己跑過來的,你剛才沒看見嗎?”賀沉星說。
“可是,我們要是停一下車,他就不會死了!备咴f。
“他不會死,我們就有麻煩了。他剛剛搶完東西,正愁沒有交通工具,我們正好送上門!辟R沉星冷靜地說。
高原這才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他會搶我們的車?”
“你還沒笨到家。”賀沉星說。
“那這樣也太狠了!备咴在感嘆。
“你還有機(jī)會,一會兒再碰到同樣的事,我們就停下車子!辟R沉星說。
“這就對了。”高原露出欣慰的表情。
“再把你扔下去,讓你一個人面對歹徒,用愛來感化他。”賀沉星又說。
“好!焙诼湔f。
“大可不必!
高原反應(yīng)過來,連忙挺直了身體,大聲地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你不是同情他嗎?”賀沉星驚訝地說。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高原就算再不通人情事故,也聽出來賀沉星話里的意思了。
“我也覺得你應(yīng)該沒有多少同情心。”賀沉星輕笑著說。
高原愣了下:“為什么?”
“怪物計劃!辟R沉星臉上的笑意不達(dá)眼底,黑眸深處是濃濃的譏誚。
高原沉默了。
他覺得自己看錯了,賀沉星只是看起來很好說話,并不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
“有信號了!
車子進(jìn)入市區(qū)后,賀沉星發(fā)出聯(lián)絡(luò)器有反應(yīng)了。他記著和崔珍妮的約定,立馬給崔家人打了一通電話。
接電話的是一個中年女人,好像是崔珍妮的媽媽。
賀沉星表明了來意,中年女人先是不可置信,然后爆發(fā)出一陣喜悅的笑聲。
接下來,賀沉星又給房京家人打了電話,收到了一堆感謝的話。
管家一直在撥打賀沉星的電話,他早已得到首都星大亂的消息。從那兒開始,他就開始打賀沉星的電話,可一直沒有人接聽,他就知道首都星的狀況一定不妙。
信號才聯(lián)通不久,他就打通了賀沉星的電話。
看到賀沉星安然無并恙,管家焦急的表情立馬緩了不少。
“皇妃,您沒事吧?”
看到賀沉星身邊似乎還有別人,管家謹(jǐn)慎地沒有提到四皇子。
“沒事,發(fā)生了一點小插曲,我的保鏢把我救出來了,我們都沒事,還救下了幾個同伴,我準(zhǔn)備把他們帶到城堡去!
說著話,賀沉星把攝像頭對準(zhǔn)高原和黑曼沅。
看到黑曼沅時,管家目光閃爍了幾下。大家都有一個圈子里,他自然認(rèn)識黑曼沅。他城府深,臉上看不出來表情,嘴上一個字都沒有提,只是說:“皇妃帶回來的客人都是城堡的貴客,我們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招待他們!
打完電話,賀沉星靠在車廂上,開始閉目養(yǎng)神。
高原移向黑曼沅,小聲說:“四皇子是怪物,你知道嗎?”
黑曼沅看了他一眼,眼神冷冷的。
高原摸了摸鼻子,用更低的聲音說:“前面那個也是怪物,你覺得他跟四皇子是什么關(guān)系?”
黑曼沅還是沒說話,如同沒聽到一樣,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前面。
高原仿佛明白了什么,嘎地一聲僵硬地扭過脖子,正對上前面四皇子看過來的視線。一雙紅色的眼睛,如同森林里面的毒蛇,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他突然渾身發(fā)冷,冷汗一陣一陣地冒出來。很快,他的腦門上就布滿了豆大的汗水。
“呵呵!彼尚陕,如同一座雕像一樣,一動也不敢動:“我什么也沒有說!
他還想遮掩,但四皇子都聽見了。
四皇子諷刺地笑了一下:“你很聰明,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也不必瞞著了,我就是四皇子。”
“四,四皇子,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高原說話都結(jié)巴了。
四皇子說:“知道了這個秘密,要么你以后老老實實的,要么你變成一個死人!
高原臉上的血色,刷地一下全沒了。
“后悔了吧?”
就在這時,賀沉星睜開眼睛,笑瞇瞇地看著高原。
高臉老臉一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后悔,就是后悔。
早知道是這種結(jié)果,他一個屁都不會亂放。
首都星機(jī)場擠滿了人,全部都是想離開首都星的人。
賀沉星帶著高原他們擠進(jìn)來。
高原落在后面,有些猶豫該不該逃跑。
黑曼沅揪住他的衣服領(lǐng)子,像是放風(fēng)箏一樣拉扯著他。
高原邊走邊說:“這么多人,肯定訂不到票!
賀沉星亮明身份,安保人員立馬放行,態(tài)度也十分恭敬。
管家早就安排妥當(dāng)了,
送完賀晨夕,飛艇并沒有離開,一直停留在首都星機(jī)場,就是為了這一刻。
進(jìn)入飛艇,高原還處于懵逼狀態(tài)。
別人都買不到票,他們這就進(jìn)來了?
格里斯從駕駛艙探出腦袋:“四皇妃!
“格里斯!看到你,我真是太開心了!辟R沉星激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