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行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啊!
“不然呢?”賀沉星遞給他一個“你真笨”的眼神,翻了個白眼后轉(zhuǎn)身就走。
見他們都走了,孫思行連忙跟上去:“你們等等我啊!
“也不知道晨陽在哪兒!辟R沉星一邊走一邊嘀咕。
四皇子聽見了 :“賀晨陽應(yīng)該在病房那邊!
他們進(jìn)了一間換衣室。
室內(nèi)有很多白色工裝,連同頭和臉都包在一起,他們換上之后,跟里面的人沒有任何差別,就差一個工牌了。
半路上,四皇子又打暈一個胸前戴著工牌,看起來級別并不低 。把工牌戴在自己胸前,四皇子走在最前面,自然而然地說:“跟我走!
“他看起來很熟練,是不是經(jīng)常做這種事,所以熟能生巧?”孫思行小聲說。
“你說什么?”面部被一個透明的罩子包裹住,賀沉星只能看到他的嘴巴一張一合,聽不清楚他說了什么。為了聽清楚,他下意識地移動腳步,
前面的四皇子突然扭過頭,定定地看了孫思行一眼。
孫思行覺得脖子上涼颼颼的,縮了縮脖子又搖搖頭:“沒,我什么都沒有說!
這他媽還是保鏢嗎?氣場也太強(qiáng)了,一個眼神就嚇得他魂不附體。
“過來。” 四皇子揪著他后面的衣服領(lǐng)子,把他揪到了自己身邊。他本來挺不高興的,見賀沉星沖著他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他的怒氣不知不覺地消失了,緊緊地抓著賀沉星的手,輕聲說:“跟緊我!
碰到人時,他自然地松開賀沉星的手,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面。他有工牌,那些人掃了他一眼,竟然問都不問一句。四皇子神色自若,一點心虛的表現(xiàn)都沒有,就像是這兒的人一樣,行走的姿態(tài)和臉上的神色都十分自然。格里斯還算好的,只是比平常走路多了幾分拘謹(jǐn),反觀賀沉星和孫思行,兩個人低著頭走路,就差把“我有問題”寫在臉上了。
“前面的區(qū)域,你們不能進(jìn)入! 一個警衛(wèi)模樣的人攔在他們面前,并用狐疑的目光掃視著他們。
四皇子不慌不忙地取下胸前的工牌,往那人面前一遞,吐出來的話語模模糊糊地:“我也不能進(jìn)去?”
“林博士?” 警衛(wèi)拿過工牌,正打算細(xì)細(xì)地察看。
就在這時,四皇子揮起一拳,重重砸向警衛(wèi)的太陽穴。
警衛(wèi)毫無防備,撲通一聲倒下了。
這個舉動,把賀沉星嚇了一跳。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倒下了。四皇子把人踢到一邊,扭過頭對他們說:“快走,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孫思行慌得一批,一邊走一邊說:“我們干嘛來這兒啊,偷偷溜出去就行了。”
“既然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總要拿點什么東西才行。”賀沉星說。
“拿,拿什么?”孫思行不解地問。
“證據(jù)!他們做人體實驗的證據(jù)!”賀沉星說。
幾個白大褂圍在床邊,面色蒼白的少年被綁在床上,神色木然地看著天花板。一只手拿著一把刀,輕輕劃開了他的胸腔,把一個蠕動的生物放了進(jìn)去...
女孩被束縛帶綁得緊緊的,嘴里發(fā)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我不覺醒了,不要血脈返祖了。爸爸媽媽,你們誰來救救我,我就要死了啊啊。”
男孩和女孩蜷縮在保溫箱里,工作人員正往里面投放營養(yǎng)包。突然,一個男孩睜開眼睛,瘋了一樣往箱子上撞去,直到撞得腦漿崩裂才停下來,木偶一樣躺了下去。工作人員似是習(xí)慣了,等他不撞了才打開保溫箱的,像拖一袋垃圾把人拖走了。
男孩被關(guān)到一個房間里,地上是密密麻麻的蛇。外面站著一群白大褂,正在討論此舉能否讓男孩血脈返祖...
進(jìn)入病人區(qū),到處都是哀嚎聲。
賀沉星一邊拍,一邊往外冒著雞皮疙瘩,一股涼意從他的腳底板升起,直沖到他的天靈蓋。
只有親眼看到,才知道這個實驗有多么殘忍。
有父母抱著一臉木然的孩子,喜氣洋洋地說:“太好了,你也覺醒了,不用羨慕別人了!
停尸房里擺滿了尸體,挑開外面的白布,每一具尸體上面都布滿了手術(shù)縫合的痕跡...
孫思行第一次直面這樣殘酷的場景,整個人都嚇傻了,只知道亦步亦趨地跟在賀沉星身后,神色呆滯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最淡定的是四皇子,他走在賀沉星身邊,看到這么多的尸體 ,臉上的神色平靜無波,如同見慣了生死的神明,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底下的眾生。當(dāng)他的目光掃過賀沉星時,漠然的神明身上才有了幾分人氣。
“你們是什么人?”
停尸間的門被推開了,兩個推尸工站在門口,狐疑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射。
“我是林博士,帶學(xué)生過來找一個人!彼幕首恿脸隽斯づ。
“找人去別的地方找,這兒是停尸體的地方!币粋人說。
另一個人說:“他們有問題,趕緊報警...”
話音落地,地下建筑里響起刺耳的警報聲。
嘀——嘀嘀——
“有外敵侵——”
“一級警報!一級警報!”
話說到一半,他就被一條觸手掃到了地上,手里的粒子槍也摔了出去。
“你們...”另一個人剛剛摸出粒子槍,一粒子彈還沒有射出去,就被粗大的觸手卷向了天花板,在把天花板砸出一個洞后,腦袋流血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