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七個人變成了五個人,又從五個人變成了兩個人。
那些出去的同伴全都失去了消息,大概率已經死透了。
沙沙沙——
可怕的聲音再次響起的,頻率不緊不慢,顯得游刃有余。
對于怪物來說,這個屠殺游戲一點挑戰(zhàn)性都沒有。
他是殺人,也是在玩樂。
直接殺死太沒意思了,不如用鈍刀子一點一點地磨。
巨大的城堡成了他的 狩獵場和游樂場 。
又是這個聲音!
“怪物來了!
兩個死士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是汗毛直立。
趴在死士肩頭休息的克里亞再次吐出一口鮮血,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一個人過去引開他,另外一個人背著我繼續(xù)往上走,飛船就要到了!
克里亞聲音淡漠地說。
他們誰都知道出去就是送死。
可走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已經別無選擇了。
普經一起訓練和生活的同伴一個個倒在看不見地的地方。
況且,他們本來主是死士,生下來就是要替主人死的。
或早或晚,他們都會走向自己的命運——死亡。
“我去!”
年輕的死士深深地看了好友一眼,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
“不,我去!
背著克里亞的死士動作輕柔地把克里亞放到地上,端起粒子往底下沖去。
“你...”同伴想要阻攔他,被克里亞用眼神阻止了。
克里亞靠在墻上,眼神帶著殺氣:“別管他了,我可不想死在這兒,趕緊把我背起來,繼續(xù)往上走!
死士停下腳步,聽到不遠處傳來粒子槍的聲音。
他咬了咬牙,眼眶也紅了。不再猶豫,背起克里亞往上走。
克里亞閉著眼睛,嘴角勾著一絲微笑,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背他的死士聽的:“你喜歡他啊?”
聲音很小, 但死士聽見了,腳步頓了下,就繼續(xù)往上跑了。
“可惜啊...”克里亞又說。
到底在可惜什么,他沒有繼續(xù)往下說。
死士也沒有多嘴,只是埋著頭往上走,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怪物潛伏在柱子的后面,一雙冷漠的紅眼睛盯著不遠處的人。
那人端著粒子槍緊張地往四處張望,看天看地還看了天花板,就是沒想到怪物藏在不遠處的柱子后面。
他隨手扔了個東西出去,引得死士如臨大敵,端起粒子槍就是一陣掃射。
怪物玩夠了,一條觸手悄悄移動過去,不經意地扼住死士的脖子。
死士沒有發(fā)出一丁點的聲音,臉漲得通紅,幾秒鐘內又變成了醬紫色,無力地松開握著粒子槍的手...
自始至終,這個死士都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
死亡時,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執(zhí)著地看向天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之前的同伴或多或多都會發(fā)出一點動靜,用盡全力地嘶吼幾聲,最后一次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來過的痕跡。
“六...”克里亞閉著眼睛在心里默數。
“五...”
也就是說他們只有六秒的時間了。
要么怪物退走,要么他們變成尸體。
長久沒有聽到嘶吼聲,給了死士希望,讓他以為同伴沒有死,心里抱著一點渺茫的希望。
就在這時,躺在他背上的克里亞虛弱地說了一句話:“好了,他走了!
死士停下腳步,靠在墻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找到沙灘附近,管家發(fā)現(xiàn)了路露流下的鮮血痕跡 。一邊讓人把沙灘搜索一遍,一邊精神力跟赫爾曼.西惑交流:“皇妃不見了,可能被路露劫持了。我已經讓人到處找過了,還是找不到他。”
赫爾曼.西惑本來想繼續(xù)追殺的,聽到這話立刻往下爬去。
“你在哪兒?”他問。
他的速度很快,轉眼就到了底下。
管家說:“在沙灘附近,發(fā)現(xiàn)了拖拽的痕跡。”
赫爾曼.西惑趕過去 ,管家已經讓人調出了一艘船。
赫爾曼.西惑化成了人形,英俊的臉上布滿了兇狠。
他只是離開了一會兒,趁著賀沉星睡著了,他又去進食了。如果不進食,他的人形態(tài)保持不了多長時間。
然后,他就嗅到了宵小的氣息;之前那個暗殺他的人,別看全身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他記住了那個人身上的氣味。
他才進食完,地上躺了幾頭牛和羊,正是戰(zhàn)意高漲的時候。順著味道就追了過去。那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像貓捉老鼠一樣玩弄著他們,一步一步把他們逼到了絕境。如果不是賀沉星突然失蹤,他會把那些小老鼠找出來,一個一個全部捏死了。
“快上船。”管家掃了眼船艙,里面還有傭人,他示意赫爾曼.西惑注意控制自己的脾氣,不要說出不該說的話。
幾個傭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赫爾曼.西惑,感覺這個男人的眼神像刀子一樣。落在誰身上就像扎誰一刀。
赫爾曼.西惑跳到船上,黑著臉說:“還愣著干什么?開船啊!
快點開船就能快點找到他的皇妃。
管家揮了揮手,讓傭人們各干各的。
然后,他對赫爾曼.西惑說:“他們是小船,跑不了多遠的。”
赫爾曼.西惑說:“早知道,我就應該弄死那個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