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使得陰兵們大跌眼鏡。
還沒打呢就跪上了,你這要是再磕一個,咱還不投降算了?
項羽緊張道:“黑陰帥快起來呀,這么做影響軍心啊!”
戰(zhàn)場之上必當以職務相稱。
張飛可管不了那么多,急切道:“對啊老板,咱怕他個甚,干就完了!”
本來也是,野鬼村這幫野鬼,窮的連戰(zhàn)甲都造不起,穿著布衣就來了。
有何懼哉!
黑白二帥并沒有搭理他們。
劉建國面無表情道:“虧你們還認我這個先生,當年我授你們功法,傳你們絕技,就是讓你們出現(xiàn)在這里與我對陣的嗎?”
范無救低頭抱拳:“不敢!但我等如今身為陰帥,必當保家衛(wèi)國,以地府利益為先。刀劍無眼,學生還請老師速速歸降!”
“哈哈哈!”劉建國大笑道:“好!不愧是我的弟子!休說廢話,手底下見真章吧!”
“得罪!”
黑白二帥翻上站馬,舉起兵刃:“殺!”
他們采用的同樣是魚鱗陣,人數(shù)上多了足足一倍,沒理由會輸。
劉建國揮舞著丈八蛇矛,拉緊韁繩,戰(zhàn)馬前蹄站起長嘶不已。
“給我殺!”
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兩方隊伍迅速交上手,范無救打出勾魂索,緊緊纏住劉建國的蛇矛,正想以此抽走他的兵刃,怎料劉建國快他一步,往后一拉。
毫無懸念,范無救整個人被拉了過去,電光火石間,范無救另一只手抓住了謝必安,奮力將謝必安扔了過去。
“給我長!”謝必安手持哭喪棒,一棒重重砸下,在砸下的同時,哭喪棒猛地變大三倍,沉重無比,威力驚人!
劉建國冷笑一聲,將蛇矛捅向謝必安的腦袋,不偏不倚。
“小心!”范無救右手一拽,將謝必安扯了回來,哭喪棒落空。
“你也要小心!眲⒔▏鴮⑸呙柘蚍稛o救,范無救深知長兵器的弱點,猛拉勾魂索整個人向劉建國飛去就是一腳。
劉建國緊緊抓住范無救的腳踝,冷聲問道:“你遠攻,小白近攻,遠近兼?zhèn)浞侥軣o敵于世,都忘了么?”
“當然沒有了!”范無救含淚吼道。
下一秒,謝必安從劉建國身后噌的飛起,當頭便是一棒砸下。
劉建國早已察覺,正要閃身躲避,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在何時被勾魂索捆了個結(jié)實。
“好小子!”劉建國連人帶馬往一邊倒下躲避,哭喪棒的落點又變成了范無救的腦袋。
情急之下,謝必安以一個詭異的角度,一腳踢在棒身上,棒頭再度飛向劉建國。
劉建國舍棄戰(zhàn)馬騰空飛起,越過哭喪棒,蛇矛刺向謝必安的胳膊。
戰(zhàn)局僵持起來,由謝必安和劉建國“叮叮當當”地對打著,范無救在一旁時刻輔助,一時間師徒三人打得難舍難分,各有勝負。
端坐在冥兵軍大殿上的陳飛通過玄光鏡看著,對胡二狗揮揮手,胡二狗會意,走出殿外。
再度出現(xiàn)時,他帶著上萬人走出野鬼村堡壘。
“弓箭手準備!”
萬支箭矢上瞬間燃起火焰。
“放箭!”隨著胡二狗厲喝一聲,數(shù)以萬計的火焰箭“嗖嗖嗖”地激射而出,場面何其壯觀!
……
“他們瘋了不成!”都市王看著玄光鏡中的這一幕驚叫道。
這尼瑪?shù)扔谑菬o差別攻擊啊,我們是無所謂,你們本身人就少,還這么玩兒,再把自己給玩兒死。
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畫面出現(xiàn)了。
只見上萬支箭矢無一例外,全部射中了地府的陰兵!
一時間慘叫不斷,人人哀嚎。
“什么情況?!肯定是釘頭七箭!這他媽是天罡術(shù)!陳飛干擾正常作戰(zhàn)!老楚呢?為什么不出手!”都市王鬼喊鬼叫道。
地府打仗有規(guī)矩,你派什么段位的將領(lǐng)出戰(zhàn),我便派同戰(zhàn)力的迎戰(zhàn),否則也不會讓兩名閻王去督戰(zhàn)了。
秦廣王皺眉道:“不可能,釘頭七箭需要綁草人,這是近百萬人的大戰(zhàn),陳飛根本沒時間做這件事!
都市王歇斯底里:“那他媽是怎么回事!憑什么!”
“靜觀其變,我們要相信黑白二帥,相信他們的作戰(zhàn)能力及水平!鼻貜V王淡淡道。
……
天空不斷劃過火焰箭矢,黑白二帥發(fā)現(xiàn)己方損失慘重,可謂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速戰(zhàn)速決!”謝必安怒吼一聲,還沒來得及抬手舉棒,胳膊上便中了一箭。
“操!”疼痛迅速蔓延,謝必安一眼便看透其中門道。
綁在箭矢上的火把被火油與稀釋桃汁浸透,不出意外的話,這火油來自凡間,純度要比地府的更高,桃汁本身就可以傷害到陰身。
太他媽絕了!
謝必安猛地拔出箭矢,卻發(fā)現(xiàn)箭頭又往自己身上扎,二次傷害將他折磨的苦不堪言。
眼看善于遠攻的范無救快扛不住了,謝必安干脆不管這箭矢,繼續(xù)與劉建國纏斗。
“老白!把箭拔了!”范無救大喊。
“拔不掉!”謝必安感受到火焰箭矢給自己帶來的傷害,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今天怕是回不去了。
“你來!”謝必安將哭喪棒扔向天空,范無救甩出勾魂索捆住哭喪棒與劉建國交著手。
別說,勾魂索+哭喪棒,這操作同樣絕了。
謝必安喘著氣,將左臂上的箭矢再次拔出,這一次他沒有隨手扔開,而是用力的抓住箭桿,微微一放手,箭矢果然奔向自己,只好再度抓緊。
“媽的!”謝必安咬牙切齒。
他感受不到這箭矢上有半點法力波動,明顯不是被術(shù)法控制的。
到底怎么回事?!
“白陰帥小心!”一名陰兵擋在謝必安跟前,腦袋被飛來的丈八蛇矛貫穿。
謝必安的手松了,那箭矢卻扎在了陰兵的身上。
“我操!”謝必安豁然開朗,惱羞成怒。
……
冥兵軍大殿上。
看著黑白二帥狼狽不堪,頻頻出錯,聞東等人也是皺起眉頭。
“陳之書,這到底怎么回事?”聞東輕聲問道。
陳飛沒有言語,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玄光鏡。
“吸鐵石?”陳翰林發(fā)出疑問。
林翠蘭眼前一亮,疑惑道:“不能吧?什么吸鐵石這么厲害?”
他們都在凡間呆過,對這玩意兒并不陌生,冰箱上的密封條就有磁性。
“東海龍宮的萬年玄石!标愶w淡淡道。
早在戰(zhàn)國時期,人們就發(fā)現(xiàn)了磁石有指示南北的特性,指南針就這么來的。
又早在一開始就提到,地府根本沒有不銹鋼這玩意兒,所有的金屬要么銅,要么鐵。戰(zhàn)甲必定用鐵。
所以今日迎戰(zhàn),陳飛并沒讓自己的隊伍穿戰(zhàn)甲。
當謝必安發(fā)現(xiàn)這一點時已經(jīng)遲了,己方隊伍少說被那箭矢坑殺了3萬有余。
“聽我命令!把戰(zhàn)甲都給我脫了!”謝必安怒吼。
這一喊,把范無救喊懵了,但他知道謝必安肯定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自己的戰(zhàn)甲也給脫了。
正扔到一邊時,卻發(fā)現(xiàn)一支火焰箭矢將自己的戰(zhàn)甲洞穿。
陰兵們脫戰(zhàn)甲的動作很是迅速,一秒鐘的工夫都要不了。
這一波漫天的火焰箭矢落下后,便再沒發(fā)射。
劉建國大喊道:“穿上戰(zhàn)甲給我殺!”
陰兵會法術(shù),可以實現(xiàn)快速脫去戰(zhàn)甲,冥兵軍就不會了嗎?撿起地上的戰(zhàn)甲套在自己身上同樣是一秒鐘的事兒。
黑白二帥愣了。
難道今日注定要大敗而歸?
甚至像魚嘴那樣被俘?又或者……
“和老師交手豈能分神?”劉建國的蛇矛掃向謝必安,聲勢浩大,矛出如龍。
陡忙間謝必安只好伸手去擋。
“啪”的一聲輕響,整條胳膊當即消散。
“老白!”范無救瞳孔一聚,憤怒值爆表,整個人化身百米法相,抽回勾魂索纏住右臂,猛烈的一拳打向劉建國:“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