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一天,陳飛拿起電話打給神曹:“領(lǐng)導(dǎo),上面怎么說?”
“小陳,我們行動受阻,想拿下牛頭恐怕是有些困難!
陳飛早已料到這個結(jié)果,牛頭盤踞地府?dāng)?shù)千年,不知為那兩個畜生賺了多少,哪里會因為一個小小的楊銘就被打掉呢?
“所以呢?就這樣結(jié)案?”
“這倒也不是,上面的意思是,還要再多抓幾個類似楊銘這樣的害蟲,起碼給百姓們一個交代。接下來應(yīng)該會有一波嚴(yán)打!
陳飛冷笑一聲:“真要給老百姓交代,干脆一把火將桃止山燒個精光,別扯那些沒用的!
“小陳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組織上自有考量,輪得到你說三道四嗎?”
“行,你們不辦,我自己辦。”
電話被掛斷,神曹露出悠悠笑容。
一旁的天曹皺眉道:“老神,這么做合適嗎?”
“沒什么不合適的,地府早該來次大清洗了,我不適合做這個人,也沒這本事,小陳卻合適得很,查察司都告訴我了,其實小陳是……”
天曹聽聞后一臉震驚。
“真的假的?!”
“那還能有假?我早就料定小陳不是常人,沒想到他來頭那么大?粗,地府熱鬧了!
天曹生怕他亂來,盯著他的雙眼謹(jǐn)慎問道:“站隊很重要,這一次,你準(zhǔn)備站誰?”
神曹正要給出答案,天曹打斷道:“考慮好再開口,當(dāng)初要不是你站東岳大帝,你我二人可早就進(jìn)判官班子了。”
“多少年兄弟了?這答案不用我來說吧?”神曹笑臉盈盈。
都市王、平等王品行極差,道德敗壞,人人得而誅之,過去仗著天庭庇護(hù)目中無人。
現(xiàn)在。
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你真是太糊涂了!誰都不站不行嗎?等鬧完了再說不行嗎?”天曹氣急敗壞。
神曹微微一笑。
“我在這樣的位置,很多事情不允許我無動于衷,我不會強迫你做什么,但我有我的原則和底線!
“糊涂!”天曹怒吼一聲,拂袖離去。
……
陳飛去宿舍洗漱一番,對著鏡子,將長發(fā)半束半披,戴上一只小巧的銀冠,用古樸的銀簪固定。
上身交領(lǐng)衣,腰束紳帶,下身著裳,腹前系市,這是商朝時的貴族打扮。
陳飛從來都不是什么帥哥,硬漢面容配上這身裝扮倒也仙氣十足。
飛到冥兵部范府。
“姑爺!遍T口守衛(wèi)打著招呼放行。
陳飛一路來到正廳,一家三口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因為陳飛的進(jìn)入,正廳內(nèi)光線微暗,曹月珍轉(zhuǎn)頭看去,不禁眉頭緊鎖:“還知道回來!”
陳飛彎腰抱拳:“岳父岳母大人再上,請受小婿一拜!
“飛飛你終于來啦!狈舵碳t連忙跑過去將他扶起,拽到自己座位邊,整理著陳飛的衣服:“今天穿得挺酷的嘛。”
陳飛微笑道:“當(dāng)然,我準(zhǔn)備帶你和岳父岳母去野鬼村游玩一趟!
“為父公務(wù)繁忙就不去了,你們?nèi)グ。”范無救微笑道。
之前陳飛差點和項羽在金雞山腳下干起來,這事兒范無救知道。
但陳飛還是忍住了沒動手。
并且從那之后,陳飛再也沒有去過金雞山。
小伙子迷途知返,還算不錯。
曹月珍冷哼一聲道:“冥寶耍光了又來騙是吧?我們范家可沒那么多銀子供你耍!
范無救皺眉看了她一眼,曹月珍理都不理,自顧自地說著。
陳飛拿出百寶袋,數(shù)出18張面值一個億的寶鈔,曹月珍雙眼頓時睜大,一臉懵逼。
“岳母大人誤會了,之前是我和二狗準(zhǔn)備在野鬼村做個投資項目,可我手上缺錢,現(xiàn)在拿到分紅了。要不哪有臉面來接嫣紅呢?”
曹月珍一把奪過寶鈔,用手指沾著口水,嘩嘩地數(shù)著。
“小飛,犯法的事情咱可不能干啊。什么項目這么掙錢?”
“其實就是開錢莊,前期給新用戶嘗甜頭要花錢,用戶多了,我們賬上錢也多了,絕對合法!
曹月珍當(dāng)即笑得像朵菊花似的:“我說什么來著?嫣紅跟著小飛指定有好日子過!老范,我是不是說過這話?”
范無救無可奈何,搖頭笑著。
女婿有能力有氣魄干大事,這當(dāng)然是好事。
雖然以陳飛的級別經(jīng)商是違法的,但二老相信陳飛會妥善處理好。
都是在圈子里混的,誰沒點其他收入了?只要不違背良心即可。
范嫣紅伸出大拇指湊到陳飛面前搖晃著,她并不在乎錢多錢少,起碼在她父母面前證明陳飛是有能力的。
這些錢是從楊銘身上搜出的贓款,除了這些還有幾千萬零碎寶鈔。
充公是不存在的,楊銘此刻身在野鬼村,誰也無法過問這筆錢。
將寶鈔裝進(jìn)百寶袋,曹月珍說道:“吶,也別說我這個丈母娘的不是,這錢你們小輩自己留著,不過有一點,得讓嫣紅掌著,沒問題吧?”
“當(dāng)然沒問題。事不宜遲,咱們還是盡快出發(fā)吧!
“我也不去啦,不摻和你們年輕人的事,去吧去吧!
“吔!出去玩兒嘍!”范嫣紅抱著陳飛胳膊就往外溜,小別勝新婚,她可想死陳飛了。
兩人飛往野鬼村的途中,陳飛留下分身,本尊卻是飛往神圣端莊的閻王殿。
……
“砰!”的一聲,一只酒壇子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芈湓诎缸郎稀?br />
“有刺客!”
守門陰兵發(fā)現(xiàn)陳飛的到來,連忙提起長槍涌過去。
秦廣王看清來人,輕輕揮了揮衣袖,陰兵們頓時消失。
“好久不見了!标愶w將另一只酒壇子丟出。
“!钡拇囗懧暎茐釉贩祷,陳飛一把接過,舉起便是牛飲。
秦廣王不甘示弱,同樣抱起壇子開喝。
“什么時候醒的?”秦廣王面無表情,卻不難看出眉宇間的憂愁。
“你都知道,就不必問了!
陳飛意念一動,屁股下多出一張金燦燦的龍椅。
秦廣王不勝惱怒。
這是你坐的嗎?
兩指一揮想將其變走,誰料居然失靈了。
“斡旋造化之術(shù)!”秦廣王猛地站起身,滿臉驚訝。
陳飛穩(wěn)穩(wěn)地坐下來,一只腳踩著椅面,淡淡道:“很奇怪么?”
斡旋天地,玄堪造化,無中生有,以死為活,當(dāng)年女媧便是靠這神通創(chuàng)造凡人的!
他的修為全部回來了?!
媽的肯定是孟婆干的好事!
“現(xiàn)在怎么打算?”秦廣王鐵青著臉問道。
“這是我要問你的!
“什么意思?”
“孤且給你兩條路,一、嚴(yán)打陽精散,將所有涉案人員悉數(shù)抓獲,甚至可以從源頭上解決這個問題,比如燒了桃止山。再對班子內(nèi)部來個大換血!
“二、開戰(zhàn),孤要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秦廣王謹(jǐn)慎地看著陳飛,眼中有些不善:“如果我選第一條,你就不要這帝位了?你真能咽得下這口氣?”
“這種東西,孤無所謂!
即便沒有那所謂的頭銜,以陳飛的威信照樣是無冕之王。
“那也不行!你知道這里面牽扯到多少人和事嗎?真照你所說,地府所有系統(tǒng)都會崩潰!”
陽精散似是狗皮膏藥,幾乎每個部門都有同志染指。
“孤再讓一步,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提拔新人。沒有條件可講了,孤的耐性一般。”
當(dāng)初秦廣王也是在陳飛跟前做事的人,太過了解陳飛的脾氣秉性。
凡事習(xí)慣一刀切,快刀斬亂麻,能用一句話講完的事兒,絕不再張嘴。
秦廣王一拍桌面:“你以為你是誰!”
陳飛坐直身子,衣裳轟然炸碎,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黑金龍袍。
身前身后各三條金龍張牙舞爪,雙臂上各一條,無論從前還是從后看去,都是五條金龍。
何謂九五之尊?
這便是。
什么?只有八條?
最后一條,便是穿著龍袍的陳飛!
“你說孤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