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叫囂著,眼中的恐懼卻灑漏無疑。
胡二狗才不理他們,祭酒乃我八拜之交,你跑去告老師?
去呀。
有能耐你直接向神曹反映好了。
因為剛才教學樓的顫抖,朱先生等一干先生連忙趕到教室。
當他們看到滿地學員哀嚎,墻壁里嵌著的壯學員時,紛紛長大了嘴巴,。
有術(shù)法先生暗暗估計,想要打出這樣的傷害也不是不行,但絕對要壓上畢生修為了。
細心的朱先生發(fā)現(xiàn),墻體雖然破壞嚴重,但裂痕只延伸到承重墻處,這力道拿捏的搞搞好,這是何等修為?
“什么情況!想拆學堂不成?!”朱先生怒吼。
拆?
我他媽還炸過呢。
“朱先生!是胡二狗干的!”
“對!他莫名其妙就打人!”
“快讓拘魂部來抓他!”
他們連忙躲到先生們身后,指著胡二狗破口大罵,什么掃把星,瘟神不絕于耳。
“他們說的是真的嗎?”朱先生居高臨下地看著胡二狗。
胡二狗抬起頭,眨巴兩下大眼睛。
“不是,他們誣陷我!庇值皖^寫作業(yè)。
一名學員當即跳腳:“朱先生他騙人!他腦子有問題!還說給我一個億讓我?guī)退麑懽鳂I(yè)!”
“這你怎么解釋?”朱先生問道。
胡二狗又是眨眨眼。
“呵呵!
還解釋個屁,誰腦子有問題高下立判啊。
朱先生默認了胡二狗的解釋,指著墻壁:“這是怎么搞的?”
“他認為作業(yè)太難,學甲骨文沒有任何用處,就發(fā)起抗議,自己撞的!
朱先生一臉懵逼,沒等他開口,胡二狗補充道:“不信您自己問他!
“啪!”的一聲,壯學員從墻壁里滑落在地,看那架勢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些意識。
一眾先生連忙圍上去。
“孩子,到底是誰打得你?你不要害怕,任何不法分子都不能在學堂逍遙法外!”朱先生問道。
壯學員眼神瞟向胡二狗,身子不自覺顫抖起來。
“我,我自己撞的……”
“哈哈哈哈!我就說吧,我就說他是自己撞的吧!那幾個王八蛋還想污蔑我!”胡二狗笑得前仰后合。
“胡二狗!”朱先生捏緊了拳頭,這是撞的還是打的顯而易見。
有傳言這新學員并沒有參加考試,和甲級一班的那兩個人一樣,走的都是陳祭酒的關(guān)系。
陳祭酒如此深明大義,怎會讓這種潑皮無賴混進學堂呢?
“叫我干嘛?沒什么事的話不要影響我寫作業(yè)!
“你!”朱先生怒不可遏。
一陣強大的威壓襲來,所有人不禁倒退兩步,胡二狗鎮(zhèn)定自若,看向門口的那道人影,頓時聲淚俱下,撲過去緊緊抱住他的雙腿。
“陳祭酒您總算來了!他們一個兩個的污蔑我!人家好可憐!”
滿地的狼藉落入陳飛眼中。
就這。
還敢說自己無辜?!
“立即把受傷學員送往冥醫(yī)部救治!胡二狗同學故意傷人,性質(zhì)惡劣,記大過處分一次!都動起來!”
先生們一通忙活,趕緊執(zhí)行起祭酒的指令。
祭酒室內(nèi)。
陳飛猛戳著胡二狗的腦袋,兇狠殘暴:“你他媽瘋了是不是?還想在學堂弄出人命來不成?!”
胡二狗任陳飛戳著,樂呵呵道:“我也沒辦法呀,誰讓他罵我,擱我村里早特么被凌遲了!
誠然,胡二狗下手雖重,卻也有分寸。
“行了!別去教室了,等放學后跟我直接去鳳來樓!
“那作業(yè)呢?”
“寫你媽的作業(yè)!你給我老實呆著!”
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用這種手段逃避作業(yè)完全是胡二狗的風格!
胡二狗痞笑一聲:“好嘞我的陳大祭酒!
半躺在沙發(fā)上,胡二狗拿出手機,打開凡間那些沒羞沒臊的網(wǎng)站來,另一只手也參加工作。
陳飛能說啥?
好不容易才弄回來的二哥。
不允許?
禁止?
還是讓他出去?
辦公室門猛地被人推開,朱先生滿頭大汗沖進來:“陳祭酒!大事不好了!那……”
入耳是異域女子的呼救聲,雖然語言不通,但能聽出對方十分痛苦,扭頭看向胡二狗,發(fā)現(xiàn)他也一臉懵逼地看著自己。
視線往下走去。
“畜生!光天化日之下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還是學生!這里是祭酒辦公室!”朱先生氣的渾身發(fā)抖。
有道是明師之恩,誠為過于天地,重于父母多矣。
這畜生眼里還有先生嗎?還有祭酒嗎?!
胡二狗緩過神,不耐煩系著褲腰帶:“陳祭酒都沒說什么,你說個屁!
“混賬!你……”
陳飛連忙轉(zhuǎn)移話題:“朱先生,到底是什么事情?”
朱先生想起正事,惡狠狠地瞪了胡二狗一眼。
“陳祭酒,那名受傷學員如今性命垂危,冥醫(yī)部都發(fā)出病危通知書了!”
“你怎么搞得?!”陳飛沖胡二狗喊道。
媽的炸學堂沒炸死人你甘心是吧?!
胡二狗猛地站起來:“不可能!以他的體型不可能出人命!”話鋒一轉(zhuǎn):“除非……”胡二狗看向陳飛,眼中多了一道異色。
兄弟間的默契不可言喻,陳飛趕緊拿出小份還神水遞過去:“朱先生,趕緊把這個送過去,內(nèi)服外用皆可,不能再讓事情惡化下去了!”
朱先生深知陳祭酒寶貝多,拿了東西轉(zhuǎn)身就走。
辦公室內(nèi)死一樣的沉寂,只能聽到兄弟二人的呼吸聲。
良久。
陳飛淡淡道:“再不打擊桃核粉還怎么得了?”
他相信胡二狗下手有分寸,以他堂堂大村長的修為,哪有失手打死人的道理?
分明是那學員過量吸食桃核粉,外強中干,繡花枕頭一包草,導(dǎo)致胡二狗誤判。
很快,朱先生傳遞回消息,壯學員姓名得以保留,可疑的是,他看上去明明很虛弱,羅酆山冥醫(yī)部大隊長姚豐年卻聲稱已然痊愈,可以回來上課了。
可以肯定,這孫子是牛頭集團的人。
陳飛實在弄不懂,就算要銷貨,也不能如此喪心病狂往學堂里銷啊。
“放學了,走吧。”胡二狗站起身,臉上的顏色很是難看。
如果說之前是為了地府蒼生,那現(xiàn)在和我已經(jīng)有甩不開的關(guān)系了。
桃核粉險些害我殺人罪名成立,不將其鏟除殆盡,我胡二狗誓不為人!
……
鳳來樓,第三層。
推開門,包廂里的那位似是等候多時。
“陳老弟,胡老弟,你們讓我好等啊。”
陳飛上下打量著,皺起眉頭:“老楊呢?”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酆都紀查部小隊長王霸,當初賈似道還陷害陳飛殺他兒子來著。
可以說倆人之前有點小過節(jié)。
“楊哥有個常務(wù)大會要參加,實在沒時間,特意安排我來招待兩位,來來來,坐,坐!
坐定,陳飛還是拿出手機打給楊廣確認,事關(guān)桃核粉,焉能兒戲。
“小陳啊,我這邊實在走不開,小王是自己人,你們的事情他來對接。好了會議開始了,掛了。”
王霸能聽到電話中的內(nèi)容,笑臉盈盈:“陳老弟,之前你我有些過節(jié),現(xiàn)在大家都是為老板做事,還望你多多擔待哈。”
“我可沒那么大的肚量。”顏色一改:“不過我只認冥寶。”
王霸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陳老弟說的對!哪有什么永遠的敵人呢?呵呵,來干一杯,胡老弟,咱一起來!”
舉杯過后,言歸正傳。
胡二狗火急火燎:“老王,貨呢?我急要!
王霸似乎不急,將酒杯擺在一邊。
“胡老弟,我這次也是帶著任務(wù)來的,上面說了,供貨可以,不過前期得少一點,每個月10斤,每斤十萬冥寶,如何?”
胡二狗頓時不樂意了,一把將酒杯摔在地上。
“搞什么搞!才一百萬的貨?我野鬼村沒錢還是什么?你們還拿我當人嗎!”
王霸笑容依舊。
“胡老弟,你也要理解上面的難處嘛,桃核粉雖是天生天養(yǎng),卻也要經(jīng)過人工加工,產(chǎn)量并不高!
胡二狗一拍桌面站起來:“我不管!你他媽少給我說這些屁話!我要十噸!少一斤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