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為啥?小陳剛剛取得牛頭信任我就把他調進牛家軍,萬一牛頭懷疑呢?”
天曹似是神曹肚里的蛔蟲。
“先把陳飛調入與世無爭的黃蜂帳下,再讓陳飛自己打申請轉入牛頭陣營是么?”
“要不怎么說我?guī)讉弟子中就你最聰明呢?”
“滾!”
……
接到任命通知的那一刻,陳飛懵了。
到底啥意思?
我這董事長沒干得多出彩就讓我當祭酒,祭酒也沒干出個花樣又讓我去做營千總?
看這架勢會掌握千人兵力啊。
“老大別愣著啦,還不快快接任!甭剸|輕扯著陳飛衣袖。
陳飛連忙從辦公桌里走到神曹面前,單膝下跪雙手承接托盤,上面放著頭盔、盔甲、戰(zhàn)靴、官印、以及那沉重無比的傲徠槍。
神曹心中偷笑:“小屁孩子就這么來接,看我這神槍不壓死你才怪,哈哈!
“小陳吶,千萬不要愧對組織的培養(yǎng),去了黃陰帥那里要好好發(fā)展,記住你是受我和黃陰帥雙重領導的!
陳飛輕而易舉地接過托盤,中氣十足:“下官絕不辱沒組織和領導的栽培!定將牢記使命,不忘初心!”
神曹傻愣愣地看著陳飛,陳飛直覺怪異,抬頭問道:“怎么了?”
“這個,這個不重嗎?”神曹擦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
陳飛心中罵了他一句大傻逼,扯嗓喊道:“組織給予的責任和擔子是沉重的,但下官必當孜孜不倦,秉公執(zhí)法,做到不喊苦、不喊累!堅決服從組織的命令和調遣!”
什么玩意兒狗屁不通。
“很好,本官果然沒有看錯人,拜拜!
神曹就這么消失了,陳飛稀里糊涂地看著托盤中的寶貝。
“恭喜老大!愿老大平步青云,節(jié)節(jié)高升!”
陳飛升了,他自己還沒反應過來,聞東卻已喜出望外,興高采烈,搞得像他自己升了似的。
“不應該啊,我這段時間也沒立啥功,事先神曹也沒跟我透過氣,怎么就升了呢?”陳飛還是不明所以。
“哎呀老大,升都升了,你還管那么多干什么?也許你抗拒那個秀賴,給地府爭光了呢?”
有道理。
陳飛隨意地將托盤擺在辦公桌上。
“砰!”的一聲辦公桌轟然倒塌。
“什么情況?!”聞東嚇得連連后退。
陳飛看向那長槍,死死地鑲嵌在地板里頓時驚呆了:“這這這尼瑪也太沉了吧?”
“我來試試!甭剸|蹲下身抓著槍桿子想往上拎,結局是摔了個喇叭跤。
聞東氣喘吁吁:“老大你自己來吧!
陳飛皺著眉頭蹲下身,使單手,輕而易舉地將長槍摳了出來。
抓在手中細細端詳,整桿槍呈金紅色,紅纓飄飄,槍頭锃亮,似是蘊含著無窮大的威力。
看向底部,上面用小篆刻著“傲徠槍”三個字。
若非聞東在場陳飛還看不懂。
“老大,聽說這個傲徠槍很厲害啊!甭剸|煞有介事。
“哦?”陳飛來了興趣:“說說,怎么個厲害法?”
“據(jù)說這是地府一位大佬使用過的配槍,您這……看成色應該是復刻的吧?”
陳飛搖頭道:“那我就不知道了,總之上面派發(fā)的肯定和我品級對稱。”
心中暗想:這么個破玩意兒估計也就是看著厲害,真刀真槍干起來,未必有哭喪棒厲害呢。
得,別未必了,那肯定沒有哭喪棒厲害啊。
那是三品陰帥的武器,和自己差好幾級呢。
……
陳飛再度高升,同樣在地府引起了軒然大波。
四大判官、六案功曹、冥兵部、拘魂部、紀查部、甚至是冥醫(yī)部。
但凡有熟人,紛紛向陳飛發(fā)來祝賀,一時間陳飛也忙壞了,還收了不少莫名其妙的禮金。
大家知道陳飛必定地府重點栽培的新人,現(xiàn)在把關系搞好肯定沒錯。
當曹月珍得知這消息后鼻子差點沒氣歪了。照這個情況發(fā)展下去,陳飛沒多久就會超過自己,屆時再想報仇就難了。
當然,陳飛也是有粉絲團的,奈何橋下的林寶寶、學堂里的黃淵婷、還有怡紅院的霜月,無不將準備好的小禮物悄悄送給陳飛。
范嫣紅得知后一心想要遁入地府親自為陳飛慶賀,陳飛連連拒絕,說是現(xiàn)在有任務在身,不方便。
夜,鳳來樓。
今天楊廣為慶祝陳飛高升,足足在三樓擺了十八桌,但凡牛頭集團中有頭有臉的,都來了。
酒過三巡,陰帥牛頭也到場,身著便裝親自敬陳飛酒,這面子,羨煞旁人吶。
半年不到的時間從一個凡人連升三級,游走于各大陰帥之間,前女友是范無救的親閨女,拜中專司大神孟婆為義母。
甚至有傳言,這個新晉的陳總兵和圣君鐘馗私交甚廣,陳飛能一路走到現(xiàn)在,都是圣君在背后提攜。
“老楊,上面這次把我調進黃陰帥那里,我實在搞不懂是什么意思!标愶w打著酒嗝醉醺醺道。
楊廣也嘆了口氣:“是啊,你要是來老板這里,以后為老板做事都名正言順的,省得有人說閑話!
“那可咋整?這能調動嗎?我也想和兄弟們在一起!标愶w有些惋惜。
楊廣眼前一亮:“當然可以啦!明天你寫個申請,讓黃陰帥蓋個印就行了,實在不行我讓老板把你要過來!
“真的嗎老楊?你可別誆我!”
“哎喲,咱們兄弟間難不成還騙你?走一個!
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那個……還有個事啊,其實嫣紅并沒有死,之前曹月珍那娘們兒非要她嫁給嬴政,嫣紅就玩兒了那一出!
“但你放心,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我和黑陰帥還是保持距離的,上次把白陰帥也得罪了,他倆現(xiàn)在看我正來氣呢!
楊廣眉頭一皺:“小陳,這我就要說你兩句了,干嘛非要和兩位陰帥搞得兵戎相見呢?如果你做了黑陰帥的女婿,咱們的勢力不就更大了嗎?”
陳飛故作思考,一拍大腿道:“還真是!到時候白陰帥也成了咱們的人!”
楊廣意味深長地看了陳飛一眼。
“就是嘛,老板早就想讓我跟你打聲招呼了,你不吱聲,我也不知道怎么開口,今天正好聊到這了,以后你就做做工作,和黑白二帥搞好關系!
“這個……我盡力,畢竟上次鬧的那么僵?傊倚睦镉袛(shù),一切以老板的利益為先,老板能吃飽,我們才能跟著喝口湯。”
楊廣哈哈大笑:“就是這個理,來,再干一個!”
這場酒宴直接喝到丑時下三刻,陳飛迷迷糊糊地被楊廣給“安排”了。
次日辰時下三刻,陳飛睜開了雙眼,陌生的環(huán)境,甜甜的清香入鼻,陳飛猛地坐起來,扭頭看到正在輕揉眼睛的女子。
淡藍色的床單和龍鳳被嶄新無比,胸口處輕薄綿柔的肚兜包裹著放松而嬌嫩的身子。
“霜月!你怎么在這!”陳飛目瞪口呆,腦中一片空白。
只記得昨晚摟著楊廣教他蹦迪來著,怎么會蹦到霜月床上去了呢?
霜月似是還沒睡醒:“昨夜陳總兵喝的高興,說要讓霜月侍奉,楊老板就把您送來了。”說完臉上泛起潮紅,害羞起來。
“不是,這,那,我我我有沒有讓你做什么你不愿意做的事情?”陳飛檢查著自己的衣服,慌亂無比。
“陳總兵你壞!彼路^身去,頓了兩秒:“陳總兵做什么霜月都情愿,這是霜月的福分。”
原本對范嫣紅有過無數(shù)次幻想,自己寶貴的第一次怎么就這么沒了呢?
沒了就沒了,我也不吃虧。
關鍵我啥感覺也沒有啊,這尼瑪就有點虧了!
陳飛的呼吸逐漸緩慢下來。
“我會對你負責的!
說完,陳飛翻身下床,將衣服穿戴整齊,推門離去。
鏡頭轉向霜月的背影,單薄的身軀在被中顫抖著,兩行清淚順著臉頰落下打濕枕頭。
閉上雙眼,腦中想起昨夜的畫面。
陳飛跌跌撞撞地打開房門,如餓狼撲食般沖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