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來人,秦檜頓時松了口氣,像個泄了氣的皮球癱在椅子上:“原來是鶯鶯啊,嚇?biāo)牢伊,真是的。?br />
此人陳飛先前見過,名喚柳燕鶯,生前就是某娛樂場所頭牌,死后更是將一身的高超技術(shù)發(fā)揚光大,在怡紅院這一畝三分地上混的風(fēng)生水起。
只不過,她現(xiàn)在的老板是陳飛。
“坐吧,什么分紅?”陳飛扔給秦檜一支煙,自己也點了一根。
柳燕鶯扭著腰來到陳飛身邊,手臂如水蛇般纏在陳飛脖子上:“還能有什么分紅呀?姐妹們的上供呀,這個月是120萬,陳老板不要嫌少喔!
跟著便是一個百寶袋,陳飛接過來也沒數(shù),點點頭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哎喲,人家千里迢迢給您上供,您這就趕人走呀?對了陳老板,您在學(xué)堂里試過沒有?正好秦老板也在,咱們不如……”
秦檜點著煙,嘿嘿笑著。
在地府但凡能雙龍戲珠的,那都是過命的交情。如果陳飛愿意,他也不會介意的啦,誰讓柳燕鶯如此多嬌呢?
怎料陳飛一拍桌面“砰”的一聲站起來:“放肆!你當(dāng)學(xué)堂是什么地方!走!”
柳燕鶯嫵媚的笑僵在臉上,她深知自己在地府沒有任何背景,唯獨有的,就是這姣好的皮囊,陳老板哪里是她一介女流惹得起的?
秦檜一個眼神過去,柳燕鶯心中有數(shù)。
“那就不大打擾陳老板了,小女子告辭……”
離開辦公室,柳燕鶯心中將又氣又惱。
霜月這小賤人真不知有什么絕活,能讓陳老板如此專一?次一厝ピ趺词帐八模
“老陳吶,干嘛呀發(fā)這么大脾氣?”秦檜微笑著。
陳飛一愣。
是啊,自己現(xiàn)在可是個大禽獸,這樣的好事哪能放過呢?
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老秦,真不是我發(fā)神經(jīng),學(xué)堂是什么地方?有怡紅院安全嗎?一旦傳出去你我還要不要混了?”
“退一萬步講,圣君就在門口杵著,萬一他閑得無聊來找我嘮嗑,你說說怎么收場?”
提及“圣君”,秦檜也嚴(yán)肅起來,甚至有些后怕:“有道理,差點就讓那娘們兒給害了!
“你跟她們說一聲,以后上供我自己去拿,別讓她們往學(xué)堂跑了,影響多不好?”
“是是是,我先撤了,下一批貨你抓點緊哈!
秦檜走后,陳飛總算松了口氣,還是準(zhǔn)備貨吧。
“老五,這次還是一萬箱,冥寶已經(jīng)存到你們賬戶上了,你看一眼。”
電話那頭的朱老五有些猶豫:“飛哥,我這邊出了點問題,晚幾天行嗎?”
“什么問題!”
“飛哥你別急,就是我們太湖啤酒所用的水,不是太湖水嗎?可近幾天采集的水樣中,各項細(xì)菌都超標(biāo),而且,而且還有微量的尸胺……”
陳飛就納悶兒了,太湖水出了名的清爽,早些年直接飲用都沒問題,他還經(jīng)常和胡二狗去上游撒尿呢。
“尸胺是什么東西?”
“就是,就是尸體腐化分解后的東西……不過您放心!只是微量的,不多!”
陳飛火急火燎道:“放你個屁!那么大的太湖,采取水樣中有微量的尸胺,能說明很多問題了好嗎!趕緊給我去查,不行我親自出面!”
兒時往太湖里撒那么多尿也沒見有誰喝了出問題,這事顯然已經(jīng)相當(dāng)嚴(yán)峻了。
“好,查,肯定查,不過……有關(guān)部門已經(jīng)介入調(diào)查了,我們也不方便啊飛哥。”
陳飛氣得牙根直癢癢:“你們特么不會潛到水底,把所有尸體都撈上來看看嗎?到底是人還是畜生!”
不論是什么尸體,數(shù)量多到能影響太湖水質(zhì)的,那都相當(dāng)恐怖了。
“我,我們五毒教的怕水啊……以前四哥還通水性,后,后來不是死了嗎?二哥又不是水蛇,我也不是水蜘蛛,就算是,也不會游水啊……”
提及游泳,倒讓陳飛想起第一次救桃子。
據(jù)桃子所說,正是這朱老五誘導(dǎo)她往東江里跳的,這事兒一直都沒有水落石出,后來事兒多,就被陳飛擱下了。
看來對朱老五還是要留個心眼才行。
陳飛直接掛斷電話,找到林雄豪:“老林,太湖水樣里出現(xiàn)了尸胺?有這回事嗎?”
“有,老五都罵街了,別的生意倒是沒有影響。有事需要我?guī)兔幔恐闭f便是!
雙方達(dá)成合作關(guān)系,林雄豪還是挺欣慰的,起碼現(xiàn)在坦白了嘛,但求精誠合作。
“沒事,先這樣!
陳飛足足抽了三只煙,最終將電話打給梁家滿:“蘇城出什么事了?”
“恩公你也太神通廣大了吧?我們情報部門剛送來的材料。昨晚撈上來一具男尸,可謂疑點重重。”
“首先是死亡時間,最少有30天了,可從腐爛程度上看,頂多七天。另外根據(jù)出入境記錄,這人目前是出境狀態(tài),沒人知道他是怎么回到華夏的!
“這事兒太大,我也查不出個究竟,我已上報總部想讓我大伯出面來查,我們盜門對這種事向來義不容辭。”
陳飛沉吟一陣。
“這是避水珠,你吞了之后潛入太湖水底,看看到底還有多少尸體,全部裝百寶袋里,我等你消息!
最近和秦檜關(guān)系打得火熱,這種不值錢的東西不知送了多少給陳飛。
梁家滿在地府也是見過大世面的,從陳飛語氣上聽得出情況緊急,他顧不上驚訝,立刻動身。
陳飛在辦公室內(nèi)心急如焚,來回踱步。太湖水出了問題,自己拿不出貨來,該怎么交代呢?
至于那些尸體,陳飛并不關(guān)心,不出意外的話,他大概知道尸體來源。
朋友們可別忘了,之前殺人煉丹所需的都是孩子,孩子們的父母被馬如風(fēng)控制意志紛紛出境,如今忽然冒出個奇怪男尸。
不是日木那幫雜碎丟的還能是誰?
2小時過后。
“恩公,嚇?biāo)牢伊,我一共撈?4具,男女都有,都是中年人,這這這,咋整?”
梁主任雖是見過大場面的,卻也沒見過這么多死人啊。說到底他也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啊。
答案得到印證,陳飛不覺頭皮發(fā)麻。
上次黑衣男說是要壽元造僵尸,入墓取藥,陳飛一直都以為是那些孩子,這是馬如風(fēng)的責(zé)任。
千不該萬不該,那幫牲口把受害者的父母們都給害了。
曹尼瑪?shù)男笊!如此殘害我華夏同胞,這梁子結(jié)大發(fā)了!
“我臨凡!
說干就干,陳飛先去了一趟神曹殿,好說歹說,終于得到神曹批準(zhǔn),并且拿回了一樣他心心念念的寶貝。
當(dāng)陳飛出現(xiàn)在謝天奎辦公室時,屬實把老謝嚇了一跳。
“陳飛,你怎么來了?”
“太湖的事你怎么看?”
謝天奎依舊西裝革履,大背頭梳的一絲不茍:“剛收到的消息,日木人干的!
“那你還不動手?等我來找你?”陳飛有些不爽。
不管人和妖之間有啥區(qū)別,好歹你也是華夏的妖吧?就眼睜睜看著?
“我們本來就不該干預(yù)凡人的事情,他們有自己的造化,凡事皆有注定。沒說錯的話,那些人本就是童子命,我們無權(quán)干涉,這里面的因果太大了,沒人背得起。”
童子命分很多種,有些是活不到成年的歲數(shù),還有是容易出意外,另外就是即便活到七八十,那也注定坎坷一生。
陳飛當(dāng)場暴怒:“放屁!如果不是你們的好兄弟殺人煉丹,能有現(xiàn)在的事情嗎?!現(xiàn)在你他媽想置身事外?做夢!你就給句痛快話,這事兒你管還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