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個個黑點是成千上萬的蜜蜂,也是大名鼎鼎的黃家軍。正當(dāng)他們要化成陰兵模樣時。
兩聲震天響的“住手”充斥著不大不小的戰(zhàn)場。
黃蜂先是看向第一聲來源,眼中是自己那完完整整的寶貝閨女。
心中怒火銳減八分,黃蜂立即抬手撤銷作戰(zhàn)命令。數(shù)千只殺人蜂懸在半空“嗡嗡”不止。
“什么情況?”黃蜂落到地面威嚴無比。
黃夢婷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他,他們是想調(diào)戲我來著,這不是還沒成為現(xiàn)實嗎?爹爹沒等我講完就掛電話了!
黃蜂氣得額頭青筋暴現(xiàn)。
敗家的!
真要是無差別進攻了,學(xué)堂勢必血流成河,屆時不論自己立過什么樣的功勞也無法彌補。
黃蜂有氣也不能往閨女身上撒,扭頭看向另一個喊“住手的”。
那便是及時趕到的辛棄疾,他喘著氣,擦著汗,緊張到極點。
和曹月珍叫板都要做好思想準備,何況身居高位的黃陰帥呢?
“你怎么帶的隊伍!讓這種惡性事件發(fā)生在學(xué)堂,你考慮過影響沒有!”
黃蜂口中蕩出一陣音波,那是十足的怒火演變而成,跟前人群頓時為之一振。
看熱鬧的學(xué)員們都驚呆了。
“黃陰帥居然是黃先生的爹爹!”
“我的天,以前我還逃過黃先生的課!”
“死了死了,這下死定了,我昨天的功課還沒寫!”
陳飛總算明白,為啥之前在凡間黃陰帥會給自己一個面子,原來有這層關(guān)系在里面……
辛棄疾雙手抱拳:“啟稟黃陰帥。”
“啟稟什么啟稟?速速將一干人等抓回去,搞清楚來龍去脈后向我匯報!”
辛棄疾不再啰嗦,身子一挺:“是!”
洪大福嚇得渾身哆嗦,本就快筋疲力盡,進入拘魂部后免不了一頓收拾。
“黃帥我錯了,我知錯了!我……”
沒等他說完,辛棄疾親自抓著他的頭發(fā)將其往后拖。
學(xué)員們?nèi)杠S起來,他們與陳祭酒和牛小杰并肩作戰(zhàn),那可是無上榮耀。
陳飛彎腰作揖:“下官見過黃陰帥!
黃蜂看也不看陳飛,瞪了黃淵婷一眼后轉(zhuǎn)身就走:“收兵!”
“嗡嗡”聲逐漸消失,陳飛兩腿一軟癱在地上。
“陳祭酒!”一行人匆匆圍上去。
李斯捂著胸口鎮(zhèn)定自若:“速送陳祭酒去冥醫(yī)部!
那一戰(zhàn)下來他也受傷不輕,不過和陳飛比起來還是不夠慘,此時陳飛陰身已成半透明狀態(tài)。公司那頭的聞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
“老板!陳飛被打成重傷,如今生命垂危,正在搶救!”楊廣火急火燎跑進牛頭辦公室,喜上眉梢實在難以掩藏。
他與陳飛的恩怨其實牛頭幾句話就能化解的?
牛頭心如止水,情況他已了解,黃蜂都出兵了,這動靜能小嗎?
和楊廣道清來龍去脈,楊廣同志一臉的不敢相信:“真的假的?他是為了小銘?”
“千真萬確。小楊啊,我知道你和陳飛仇深似海,但現(xiàn)在這正治局面如此混亂,你要以大局為重啊!
“陳飛屢次化險為夷,上面不知道有多少領(lǐng)導(dǎo)在關(guān)注他,我們行事千萬要小心,”牛頭語重心長。
楊廣連續(xù)深呼吸著,抓耳撓腮道:“我就納悶了,他到底什么人啊,和叫花子干仗連黃陰帥都出兵了,叫人匪夷所思!”
不帶這么玩兒的呀,地府誰有這么大陣仗?
牛頭嘆了口氣:“小楊,數(shù)千年前地府第十一殿閻君忽然失蹤,至今未歸,我懷疑……”
“閻君是什么?”
“這是早一輩的叫法,現(xiàn)在是叫‘閻王’。相傳第十一殿閻君掌管無間地獄,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甚至東南西北中,五方鬼帝見了也不敢放肆!
楊廣頓時倒吸一口冷氣:“老板,您懷疑陳飛是……”
“罷了罷了!迸n^揮揮手:“就算是也不會那么快覺醒,退下吧,以后和陳飛保持友好關(guān)系!
楊廣這才心服口服:“是!”
待他走后,一名衣衫襤褸之人出現(xiàn)在牛頭桌前:“老板,這下你放心了吧?我看陳飛救楊公子時挺拼命的!
牛頭看了看洪大福:“臉上怎么回事?”
“辛大隊揍得唄,辛虧老板搭救及時,否則我就死在羅浮山啦!焙榇蟾?迒手。
牛頭扔過去一個油紙包:“出去躲一陣子。”
洪大福眉開眼笑,仿佛哪兒也不疼了:“是是是,小的告退,小的告退!
……
羅浮山冥醫(yī)部。
楊廣帶著楊銘站在陳飛床前:“陳董,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過去無論誰是誰非都翻篇吧,很多時候我也是身不由己。希望以后我們能精誠合作!
此時陳飛實在虛弱,身體還是半透明狀態(tài),失去了肉身的他猶如廢狗,只能勉強點頭。
楊廣拉著楊銘:“快,給你陳叔道歉,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楊銘眼高于頂,看向一邊:“他幾次三番讓我下不來臺,我給他道個屁的謙!你怕他我可不怕!”
陳飛無奈地笑了笑。
楊廣抬手就要打:“還敢說!還不是你違反紀律!”
陳飛費勁地抓住楊廣衣角,不讓他動手。
楊銘嚇得連忙躲開,看著陳飛現(xiàn)在的慘狀,又聯(lián)想起他挨洪大福的打,別提多慘了。
“對不起!”楊銘咬牙喊著。
有一說一,如果這次不是陳飛,自己真就危險了。男子漢大丈夫,承了對方恩情道個歉怎么了?
沒等陳飛表態(tài),楊銘急忙道:“先說好,以后我不惹你,你也別惹我。不然我可……”
楊廣上去就是一腳:“還不滾!影響你陳叔休息!”
“有什么了不起的!睏钽戉止疽痪浔懔锪恕
楊廣深深呼了口氣,拍著陳飛的手背,宛若多年老友:“陳董,小銘平時是調(diào)皮了些,但他本質(zhì)不壞,以后還要麻煩你多多管教,我公務(wù)實在繁忙啊!
陳飛還是點頭,眼中早已沒了從前的仇恨。
“老板這次也給你帶話了,說是以后遇到麻煩向部里打聲招呼就行,千萬別再身先士卒往前沖了!
“好,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你好好養(yǎng)傷,有空常聯(lián)系!
……
李東璧聽聞陳飛出了事,親自帶隊伍來為他療傷,短短3天,陳飛痊愈出院。
牛頭的催促電話也來了,說是要牢記使命,利用業(yè)余時間投入到推動地府經(jīng)濟工作當(dāng)中。
陳飛當(dāng)然知道他的意思了,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和神曹匯報一下。
畢竟在搜集牛頭犯罪證據(jù)期間,陳飛身為臥底不得已也要違反地府律法,這是否被允許呢?
“這不廢話嗎?他讓你賣貨,你不賣還怎么接近他?”
“那我賺的冥寶算誰的?”
神曹眼珠子咕嚕一轉(zhuǎn)。
“一半算你勞動所得,另一半算神曹部的管理費用吧!
陳飛氣的直接掛了電話。
老子把腦袋別褲腰帶上跟你干,你還想著吸我的錢?
從神曹的語氣中可以判斷,地府似乎不會插手這些冥寶,畢竟陳飛的公司性質(zhì)特殊,怎么運營全憑他一張嘴說。
陳飛將自己出獄的好消息傳遞給范嫣紅,范大小姐嚷著要下來和陳飛團聚,陳飛哪敢把她牽連進來,忙說自己還有任務(wù)在身,需要在地府呆一段時間。
“那好吧,你需要哪些東西發(fā)給我,我和佳佳姐幫你去買。”
“這次要的可能比較多,我需要一萬箱啤酒,得聯(lián)系廠家,讓佳佳姐或者宋叔叔想想辦法吧,我只有四天時間!
之前向牛頭承諾7天內(nèi)給貨,就算自己住了3天院,也得按時交貨啊。
范嫣紅立即向宋佳佳求助,可宋佳佳哪有這么大本事,還是找他老爸幫忙。
宋遠青表示,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恐怕只有謝天奎有這能耐。因為自己只做房地產(chǎn),而謝天奎是什么都做,無孔不入,其中就包括酒業(yè)。
陳飛回想一番,有關(guān)食品的似乎是朱老五一手管理的。
翻開微信找到老友。
嚯,還能看到他的朋友圈,說明沒把自己給刪了。
“老五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