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這里是牛頭的主場,不存在“隔墻有耳”。
“當(dāng)然有,金雞山的買賣,酆都的怡紅院、神兵公司,甚至這家鳳來樓!迸n^點點桌面,帶著自信的笑容:“我都有染指,不知小陳可有興趣?”
陳飛陷入沉思。
“快別和我提金雞山了,我對那里有陰影,其他的我也沒啥興趣。就沒有那種簡單粗暴,來錢更快的買賣嗎?”
牛頭靜靜地看著陳飛,這使陳飛頭皮發(fā)麻,卻不得不裝出一副著急模樣。
沉默持續(xù)三秒,牛頭放聲大笑起來:“真是年輕有為!不過小陳啊,飯要一口一口吃,你認(rèn)為呢?”
陳飛故意耷拉著臉,失落道:“好吧,我全聽牛陰帥安排!
“痛快,都是自己人了,有些話我就明攤了。之前你和小楊之間有些矛盾,我相信都是誤會!
“小楊跟了我1400年,忠心耿耿,希望以后你們可以好好溝通。至于小銘,那是孩子,我就不多說了,你這個當(dāng)叔父的要心里有數(shù)啊!
陳飛點點頭:“一句話的事,只要楊秘書不再找我麻煩就行!
“哈哈,他倒是敢。來吧小陳,送你的禮物。”
牛頭從懷中拿出2朵冥火,擺在桌面上。
“這是什么?”
“趙高和馬如風(fēng)!
陳飛一愣,跟著站起身:“什么?!”
牛頭風(fēng)輕云淡:“是的,我對你的成長十分關(guān)注。除了小楊以外,凡是和你有過節(jié)的都在臺面上了。”
陳飛冷汗冒出。
難道從自己上任以來,牛頭就在監(jiān)視自己的一舉一動了?
那神曹交給我的任務(wù)……
“牛陰帥,那個神曹老頭也經(jīng)常欺負(fù)我,要不您想想辦法,給他下點絆子唄?”
牛頭微微笑道:“莫說胡話,我的監(jiān)控可進(jìn)不去神曹殿,但可以看出,你這領(lǐng)導(dǎo)還是想保你的。我敢斷言,若不是他,你現(xiàn)在還在地獄受苦!
陳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自己還在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那行,這事兒就這么定了,牛陰帥您想讓我進(jìn)什么貨?但說無妨。”
牛頭雙眼一瞇:“你看文玩怎么樣?地府有錢人多,我也有資源,一旦上架,肯定火爆!
陳飛豁然開朗,文玩中有一個極大的分類——核雕。
橄欖核也就罷了,萬一他指明要桃核呢?
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牛陰帥,恕我直言,地府的珍奇異寶還沒有凡間多嗎?我感覺這不太合適,凡間的西裝、啤酒、哪怕是辣條,在地府也極為罕見啊!
牛頭裝模作樣點點頭。
“這倒是,不過這些東西太過新穎,我怕地府群眾無法消化。不如還是親民一些,賣水果吧。”
“因為地府氣候關(guān)系,很多凡間普通的水果在地府無法種植,就拿桃子來說,它生性和地府環(huán)境相克,地府根本沒有!
陳飛更加證實了自己的想法,他甚至在懷疑,牛頭到底是想合作還是想整死自己。
“這個固然不錯,但凡間已到十月份,根本沒有桃子了,但我們可以做火龍果、榴蓮、牛油果。這些都是華夏進(jìn)口的。”
牛頭意識到自己有些著急了,笑了笑:“還是不忙,這方面你來安排即可,今天工作都談完了,還是吃菜,呵呵!
陳飛順著臺階往下走,與牛頭吃喝起來,說著凡間趣聞,令牛陰帥大開眼界,聲稱數(shù)百年未曾臨凡了,有機(jī)會一定上去瞧瞧。
……
楊銘經(jīng)過搶救已經(jīng)脫離危險,他拒絕了姚豐年的相送,失魂落魄地走向?qū)W堂。
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自從沾了桃核粉,他的修為就在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退步。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如果讓老爹知道我就完蛋了……
“喲,這不是楊公子嗎?借點錢花花吧?”
楊銘抬起頭,入眼是個穿著破爛的的叫花子,身上臟兮兮的,手持一根討飯棍。再看他周圍,足有二十幾名這模樣的窮鬼。
“滾遠(yuǎn)點,大爺今天心情不好,想死的就往前一步!睏钽憛拹旱。
一名窮鬼叫囂道:“楊銘!你嘚瑟什么呢?見了我們洪老大還不快快拿錢?!”
似是梁上皇這般的盜門門主,丐門中人死后同樣會來地府呀。
這家伙不是別人,正是號稱洪七公第38代傳人的洪大福。
“知道是我還敢放肆?都他媽不想活了是嗎?!”楊銘怒道。
洪大福嘿嘿笑著,黑黃的牙齒極為丑陋:“以往你楊公子呼來喝去,身邊跟著一幫子高手,今天你落單了,我借點錢不過分吧?”
“要想免去皮肉之苦就快點拿錢,哥幾個也不挑,十萬八萬買點酒肉即可!
楊銘咬牙切齒道:“楊家人的錢是那么好借的嗎?找死!”他三步并作兩步,揮拳直上。
只可惜還沒摸到人,便被一棍子打倒在地。洪大福踩著楊銘的腦袋:“還敢放肆,兄弟們給我打!”
噼里啪啦一頓打,楊銘好容易修復(fù)的陰身再次淡化,他顫抖著手:“別,別打了,錢在學(xué)堂,你,你們隨我去取!
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真把命掉在這幾個廢人手里,太不值得了。
我必須忍!
洪大福樂道:“這就對了嘛,兄弟們,取錢去!”
一眾叫花子振臂高呼,打了楊廣之子,還敲了一筆,這是能吹一輩子牛逼的!
……
“砰”的一聲,楊銘被狠狠地扔在學(xué)堂門口。洪大福踢了他一腳:“速去速回,老子給你一盞茶的時間。”
楊銘爬起身,步履蹣跚地走向傳達(dá)室。
門衛(wèi)老大爺嚇壞了,連忙起身走過去:“小楊怎么了這是?”
“我,我……”話沒說完,楊銘頭一歪,昏厥過去。
“你們干什么!這里是學(xué)堂,不是你們?nèi)鲆暗牡胤!”老頭抱著楊銘喊道。
洪大福隔空掃過去一棍,濃重的陰氣沖散了老頭的發(fā)髻:“他欠我錢!我們來要賬有什么錯!”
老頭氣得渾身發(fā)顫:“你,你們!”
“怎么了鐘大爺?”
老頭回首看去,黃淵婷正抱著教案詢問。
……
陳飛正與牛頭把酒言歡,手機(jī)卻不適時的響起了。
“老板抱歉,我接個電話!
“請便!迸n^笑臉盈盈,仿佛還沉浸在陳飛的葷段子當(dāng)中。
三五秒后。
“什么?!”陳飛站起身:“楊銘被打了?!我立刻過去!”
掛斷與黃淵婷的電話,陳飛火急火燎:“老板,小銘受到不法分子的攻擊,我要趕緊過去支援!”
牛頭聳聳肩:“這有什么的?孩子嘛,誰還沒挨過打了?學(xué)堂保衛(wèi)隊干什么吃的?會妥善處理的,坐,咱接著說那個批基尼!
保衛(wèi)隊?
拉倒吧,之前馬面和楊廣闖入學(xué)堂時,那十幾個隊員都不知道死哪去了。
“老板!小銘可是楊秘書之子,之前我有錯在先,現(xiàn)在應(yīng)該彌補(bǔ),主動和楊秘書搞好關(guān)系!”
陳飛說的一本正經(jīng),其實是不想再和他廢話下去了。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種感覺,跟領(lǐng)導(dǎo)喝酒的感覺太惡心了。
牛頭這才放下酒杯:“也好,你能有這想法我也很欣慰,咱們自己人是應(yīng)該團(tuán)結(jié)起來。去吧,若無法處理我給你派陰兵隊伍!
“老板請放心,這點事我都辦不好,也不用在地府混了,告辭!
……
陳飛不慌不忙地飛到羅浮山,學(xué)堂的情況盡收眼底。
十幾個保衛(wèi)隊員穿著二手陰兵盔甲,手持長棍,在學(xué)堂大門內(nèi)一字排開,黃淵婷負(fù)責(zé)給楊銘治療,再往后則是300多名看熱鬧的學(xué)員。
陳飛定睛一看,在保衛(wèi)隊員前面,有一人手持鋼叉,威風(fēng)凜凜,似是這里的靈魂人物。
牛小杰。
“媽的,趕緊拿錢出來,否則我們就打進(jìn)去了!”洪大福面目猙獰。
牛小杰“鏗”的一聲將鋼叉拄在地上:“要戰(zhàn)便戰(zhàn),何須多言?牛家軍全體都有,跟我殺!”
“不要!小杰你不要做傻事,陳祭酒馬上就來了!”黃淵婷忽然大喊。
真要是打起來,該如何收尾?
“陳祭酒?靠他學(xué)堂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