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搭喲?!幾対!”
兩方語言有些相通,不難聽出黑衣男讓他們撤退。
“怎么?你的人被車撞了?死光了?買保險沒。康觅I呀,不買可不行。算了,直接去我店里買棺材去吧。”
黑衣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憤怒無比的他將帽子扯下來:“陳先生!請你不要過分!”
平靜的天空冒出閃電,那一刻陳飛終于看清了他的面容。
小鼻子小眼,嘴唇發(fā)白,典型的腎虛面相,得治。
“我過分?你他媽派人跟著我兄弟,我還過分了?忠告你一句,在華夏別那么猖狂!”陳飛拿出黑劍指著他的鼻子,霸氣外漏,蓄勢待發(fā)。
歸孫一郎不自覺的雙腿一軟,輕輕推了推黑衣男:“首領(lǐng),的確是我們有錯在先,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八嘎!”黑衣男反手就是一巴掌。
陳飛頓時瞳孔一聚。
認錯之劍的威力令歸孫一郎膽寒,這在情理之中?珊谝履袇s沒有半點表示。
莫非……
即便自己用了認錯之劍,也不是黑衣男的對手?
“陳先生,我知道我們錯了,但我同樣是帶著任務(wù)來華夏的,就請您高抬貴手,幫幫我們吧!焙谝履兄刂氐氐拖铝祟^。
陳飛不由松口氣。
嚇死我了,我他媽還以為認錯之劍制不住他呢。
既然如此。
“操你媽的趕緊滾!”
黑衣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看向歸孫一郎。
龜孫同學(xué)立馬解釋道:“首領(lǐng),陳先生的意思是他和您的母親睡過覺。”
黑衣男震驚了。
“不可能!母親大人在三百年前趕赴高天原了,這根本不可能!”
歸孫一郎小聲道:“陳先生是華夏的神明啊,他擁有無盡的壽命,我認為這是真的!首領(lǐng),您應(yīng)該尊重您的父親,并且對他進行贍養(yǎng)義務(wù)!
黑衣男一屁股坐在地上,失魂落魄,顯然無法接受這個現(xiàn)實。
陳飛都快瘋了,這幫蠢驢在說點什么東西?
這點智商擱華夏想小學(xué)畢業(yè)都費勁啊,還來買壽元呢?
“夠了,我沒空跟你們啰嗦,趁我心情還不錯趕緊滾吧!
黑衣男垂頭喪氣地站起來,在歸孫一郎的攙扶下離去,看那背影格外凄涼。
陳飛趕緊拿出手機打給胡二狗:“什么情況?!”
“高架上連環(huán)追尾,足足9輛車!其中2輛直接解體了,媽的嚇死我了,第一輛車就在我屁股后面,還好老子開得快!”
聽那聲音,胡二狗嚇得不輕,長這么大哪里見過這陣仗?
“爺爺呢?蘭媽呢?”
“我娘嚇壞了,爺爺還沒睡醒呢,咋了?”
陳飛這才松口氣:“沒事,我這里處理完了,回來吧!
胡二狗將車停到應(yīng)急車道上,打開雙閃,沉思片刻。
“不行,鬼知道他們時候還會再來,我?guī)е锖蜖敔斖鎺滋煸倩貋怼!?br />
“好,自己在外面注意安全,有事情打我電話。”
剛說完陳飛就后悔了,自己能來凡間還是請假來的,一個月只能請一次,萬一下次在有事,自己可怎么臨凡?
“知道了!
胡二狗收起手機,安撫著驚慌失措的林翠蘭。鏡頭轉(zhuǎn)向后座,陳翰林睜開雙眼,頓了頓翻過身繼續(xù)睡覺。
……
天曹一走,神曹立刻拿起電話打給范無救。
“大人,有什么指示?”
神曹輕描淡寫:“指示談不上,想讓你幫我撈個人!
范無救眉頭一皺,自己的兵事監(jiān)簡獄中只關(guān)押冥兵部的人,是誰的面子那么大,要讓神曹親自出面?
“大人請講,下官定當(dāng)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nèi),盡量減刑期。”
嘴上這么說,實際上就是答應(yīng)了,范無救能混到今天,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心里沒數(shù)嗎?
“陳飛!
牛頭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開什么國際性的玩笑?
誰不知道啊,陳飛連你都撈不出來,你讓我撈?!
“大人,陳飛同志并不在下官管轄范圍內(nèi)啊,恐怕……”
神曹不耐煩道:“行了行了,別跟我廢話這個。這事兒你辦好了,以后你的親兵轉(zhuǎn)業(yè)后我一律重用,不然的話……到四大山脈去種種地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嘛,呵呵。”
牛頭直覺頭皮發(fā)麻,跟著自己的心腹,不都是指著自己以后能給他們介紹一個不錯的單位嗎?
神曹主管六到九品,這話講出來意思很明顯了,以后你的人就他媽都去耕田吧。
“大人,不是我不肯幫忙,實在是無能為力,陳飛同志身在石磨地獄,下官鞭長莫及啊。”
“媽的非要我點你?這事兒嬴秘書都能辦了,你信不?”
范無救思來想去,總算明白神曹的意思了。
“好的,下官心里有數(shù)了,這就去辦!
范無救并不想幫陳飛,對他這個人,范無救談不上恨,卻也喜歡不起來。
現(xiàn)如今神曹發(fā)下話來,他哪能不照辦?
……
陳飛去宋佳佳家里看望了范嫣紅,剛出現(xiàn)時可把二女嚇壞了。
以往的英姿不再,改頭換面成了古代囚犯模樣,看那打扮就知道吃了不少苦頭。
“飛飛,有沒有人欺負你……”范嫣紅淚眼朦朧。
“放心吧,我在底下快活著呢,不僅能提升修為,還能參加勞動和睡覺。和陰兵們關(guān)系也好,我有煙嘛!标愶w滿不在乎道。
別說,石磨地獄還真是個好地方,今晚要不是胡二狗有難,陳飛才懶得上來呢。
“騙人!從小爹爹就告訴我,地獄是折磨人的地方,這才多久啊,你都瘦了!”
陳飛看了看自己的手腳,確實瘦了些,但他相信,自身的肌肉經(jīng)過數(shù)萬斤的石磨碾壓過后,肌肉含量肯定比以前多。
是什么原理也不知道,反正石磨地獄挺鍛煉人的。
宋佳佳在一旁看著,全然找不到插話的機會,但眼見陳飛沒事,她總算松了一口氣。
話說回來,陳飛被判了200年,也就是說今生自己與他是再無緣分了。
傷感繞上心頭,宋佳佳默不作聲地抹了把眼淚。
“我還有六個多小時,要不今晚……”陳飛舔了舔嘴唇。
他都數(shù)不清自己在宋家住過多少次了,可沒有一次是能成功的。以后能臨凡的機會應(yīng)該也不多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成長一下,是時候做個真正男子漢了。
“嗯,你就好好休息,明早我做早餐給你吃,佳佳姐教我做三明治了呢!狈舵碳t擦著眼淚,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讓爹爹想辦法救出陳飛。
陳飛炙熱的心被來自深淵的涼水澆滅。
“好吧,都早點休息吧……”
……
楊廣在石磨地獄門口等了陳飛一宿,他不知道還有沒有繼續(xù)等待的必要,也許陳飛和安祿山一樣,再也不會回來了呢?
一個電話打碎了牛頭的清夢,一番聯(lián)系后得知,陳飛還真拿到了請假批文,所幸假期只有四個時辰。
那就好辦了,老子繼續(xù)堵你個王八蛋!
還就不信了,我特么高低也勉強算個千古一帝,弄不死你個小癟三?
……
羅浮山一殿學(xué)堂,祭酒辦公室。
陳飛出事后自然由李斯獨挑大梁,不過神曹的態(tài)度令人捉摸不透,沒有急著把李斯扶正,而是代正祭酒一職。
不過也不錯了,如今學(xué)堂上下誰不知道李斯就是未來的正祭酒?
陳飛前腳剛進去,他后腳就把食堂承包人給換了。
這份美差自然留給小舅子張彪,不過李斯千叮嚀萬囑咐,不可再像以前那樣給學(xué)員們吃豬食。
這個風(fēng)口浪尖上,學(xué)堂可再經(jīng)不起事了,自打陳飛上任就沒消停過,什么時候聽說過兩方陰帥隊伍帶兵砸學(xué)堂的?
張彪是個不聽爹說媽講之人,唯獨佩服姐夫,自當(dāng)言聽計從。
學(xué)員們發(fā)現(xiàn)張庖丁再次上崗,可飯菜標準卻提高不少也不抱怨,更沒人想著替陳飛打抱不平。
黃淵婷有這想法,但她老爹死活不出面,懶得管這些爛事。
李斯裝出勤勤懇懇的模樣,下了班也不回家,通宵辦公,不知裝給誰看。
研究了一套全新的教學(xué)方案,李斯揉了揉太陽穴,想加快轉(zhuǎn)正,還是要拿出成績來才行。
不得不說,李斯是個人才,生前在大清朝任宰相時就很有一套,之后伙同趙高干的那些破事也是被逼無奈。
“吱”的一聲,辦公室門忽然打開。
“什么人!”
李斯雙眼緊盯空蕩蕩的大門,卻不見任何蹤影,正要松口氣時,一顆漆黑的腦袋從身后伸出來。
“李祭酒,別來無恙啊!
李斯嚇得趕緊站起來,回頭一看,兩腿發(fā)軟:“鬼啊!”
來者嘿嘿笑著:“誰不是鬼?”
李斯下意識想后退,可身后是寬大的辦公桌,他退無可退,滿臉恐懼:“不管我的事啊公子,是趙高,都是趙高的錯!”
來者拉開李斯的椅子,一屁股坐下輕描淡寫道:“行了,當(dāng)初你害死我,算是欠我一條命,現(xiàn)在我要你還,你還不還?”
當(dāng)李斯來到地府的那一刻就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的。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他失魂落魄,格外平靜:“還。您動手吧……”
“想多了,我打算讓你幫我救個人而已,事情辦妥后,你我恩怨一筆勾銷!
李斯猛地抬起頭。
還有這好事?!
“您說!只要我辦得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來者摸出一盒煙廉價卷煙點起來,呼出一口濃煙:“我在凡間游蕩兩千年都沒能報仇,最后是個年輕人幫我完成復(fù)仇的,現(xiàn)在他有難了,我應(yīng)該救他,你覺得呢?”
李斯已經(jīng)完全冷靜下來了,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當(dāng)初自己伙同趙高害死的扶蘇。
“公子,您,您要救誰?說實話我這兩千年混的也不好。陛下已經(jīng)正五品了,是黑陰帥的大秘。而我還只是個從七品副祭酒……恐怕有些力不從心啊……”
有事兒找你爹去啊,找我干嘛,我就是個教書的,能幫上什么忙?
扶蘇淡淡道:“放眼整個地府,能救他的人不超過10個,你算其中一個。”
李斯頓時一驚。
我這么厲害的嗎?
十大陰帥,六案功曹,四大判官,十殿閻王,這尼瑪就30人了,還沒算五方鬼帝和一些背景特殊的大佬呢。
“公子,到底是誰呀?只要在我能力范圍內(nèi),我肯定幫忙!”
扶蘇看著他的雙眼:“陳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