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淵婷實在不明白。
陳飛是因為食堂的事情才得此下場,為學(xué)員謀取福利僅僅是為了打發(fā)時間?
“不是這樣的!他對待學(xué)員公平公正,不畏強權(quán),幫助受欺負(fù)的學(xué)員打抱不平,為此,他得罪了楊秘書!
“庖丁給學(xué)員吃豬食,我任職這么長時間都沒發(fā)現(xiàn),他上任第二天就發(fā)現(xiàn)了,單方面撕毀承包合同,才導(dǎo)致了今天的事情,爹,您要明察。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
“他上任第幾天?”
黃淵婷弄不懂爹爹問這個做什么,下意識回答道:“第……”
“我知道了!謝謝爹!”
“注意安全,好自為之!
激動的黃淵婷,連餐盤都沒有歸還到相應(yīng)位置,走出食堂直接起身飛向拘魂部。
冥職單位接受群眾監(jiān)督,只要登記一下,閻王殿都能去。
黃淵婷敲響辛棄疾的辦公室大門。
“請進!
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走到辦公桌前:“辛隊長!我發(fā)現(xiàn)了重要線索!”
對于黃淵婷到來辛棄疾也倍感意外。
“黃先生你先坐,有什么話慢慢說。”
按照張彪的版本,黃淵婷與陳飛共同殺害他,照理說黃淵婷也得同罪論處吧?
可就不,人家就是平安無事地出去了。
對此,誰也不能多說什么,剛正不阿的辛棄疾倒是想說。
可曹月珍不聽呀。
“辛隊長,張彪說前天晚上看見我和陳祭酒……”畢竟是女孩子,還是有些難以啟齒:“他撒謊!”
辛棄疾淡淡道:“有什么證據(jù)嗎?”
黃淵婷站起身子:“因為陳祭酒今天才上任第二天,前天晚上,他還沒上任,我根本不認(rèn)識他,怎么可能做出那種事?”
“所以我和陳祭酒根本不算直接利益關(guān)系人,我的證詞是有效的,我能夠證明,張彪行賄未遂后企圖殺害陳祭酒!”
一連串地說完,黃淵婷等待著辛棄疾給出反應(yīng)。
可辛棄疾臉上還是沒有什么表情,仿佛早就知道一樣。
廢話,他當(dāng)然知道,這么多年的辦案經(jīng)驗擺在那里,真以為張彪能騙的了他?
“好的,我們會進一步調(diào)查,請回吧!
黃淵婷不敢相信道:“辛隊長!陳祭酒是無辜的,他是一心想為學(xué)員謀福利才得此下場,你不能坐視不理。
“黃先生,你不要有情緒,身為一線辦案人員,我自當(dāng)秉公執(zhí)法,好了我還有個案子要處理,你先回吧。”
黃淵婷不由想起之前爹爹說的話。
陳飛樹敵太多……
莫非是之前得罪的人聯(lián)手起來對付陳飛了?
看來辛隊長也沒有能力處理這件事了,還需從長計議。
“我知道了,謝謝辛隊長!
黃淵婷走后,辛棄疾長長嘆了口氣。
他始終不認(rèn)為陳飛是什么好人,但就這件事而言,陳飛絕對沒有做錯,他能看出來。
要不……再和曹總管匯報一下?
就這么干!
……
“老梁,你快想想辦法啊!甭剸|抱怨著。
梁上皇聳聳肩:“我能有招就不擱這兒坐著了,要我說,還是趕緊把租的鋪子轉(zhuǎn)讓掉,最大程度降低損失,說不定還能賺一筆!
已經(jīng)好幾天沒貨進來了,鬼界堡的鋪子寸土寸金,沒貨賣,空著一天就賠一天的錢。
聞東十分不能接受:“你說這話什么意思?!老大回不來了是嗎?!”
“聞秘書,你要接受現(xiàn)實啊,小陳這段時間該得罪的,不該得罪的,都得罪了,走到哪兒都要惹事,地府是什么地方?能這么慣著他嗎?”
“閉嘴!你不想辦法就算了,還說這種喪氣話!”聞東怒不可遏。
梁上皇說的固然有道理,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這話能說嗎?
和唐僧一旦被抓走就嚷著散伙的豬八戒有什么區(qū)別?!
一直沒說話的梁家滿開口了:“爺爺,真的一點轍都沒有了嗎?恩公是好人啊!
陳飛對梁家滿的恩情不用多說,除了對自己的,還有林寶寶的,還有那殺父之仇也是他報的。
“能有什么辦法?這擺明了是誣陷,小陳上任才兩天,就和女先生發(fā)生關(guān)系了?上面鐵定有人要辦他。除非有更高級別的保他才行!
到底是盜門門主,看待問題就是清晰。
聞東猛地想起陳飛的后臺。
“孟婆和馬陰帥能行嗎?他們一個是老大干娘,一個也受過老大恩惠,他們級別都不低。
梁上皇沒好氣道:“能行的話,小陳已經(jīng)站在你面前了,到現(xiàn)在還無動于衷,估計是不想管了。他們都不管,你能有啥招?你說說!
聞東頓時偃旗息鼓,梁家滿也失落無比:“爺爺,東叔你們再想想辦法,我出去給你們買面!
“身上有錢嗎?”梁上皇問道。
“有的。”
梁家滿走出公司,來到鳳來樓,這里是一樓,對客人身份沒有什么要求,有錢就行。
這小子兩手空空走進去,出來時已然腰纏萬貫。
花了20冥寶打聽到一家名為神兵公司的地方,快步走過去。
站在店門前的那一刻,他也有些微微驚訝。
這買賣做得也太大了吧?
走進門,來到柜臺前:“老板,我要買件趁手的兵器!
賊眉鼠眼售貨員打量著梁家滿,一看就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在臺面上單手撐著下巴:“修為幾何了?”
“一千年!
售貨員倍感驚訝,這小子其貌不揚,竟如此不顯山露水,修為比我還高!
一千年,足夠積攢大量財富啦。
“哎喲小哥你算是來對地方了,這把寒冰劍怎么樣?以寒鐵配合9種屬陰晶石打造,真可謂寒氣逼人,配上您的修為不多不少,剛好能夠駕馭!”
眼前那把淡藍(lán)色的長劍透著一股寒氣,梁家滿認(rèn)為非常不錯:“多少錢?”
“便宜!30萬冥寶!您的身份用這把劍一點都不掉排面,可有面子啦!”
梁家滿捂著口袋點點頭:“行,等我兩分鐘!
“好嘞好嘞。”售貨員點頭如搗蒜。
兩分鐘后,梁家滿手上多了一個麻袋,將袋子里的東西倒在柜臺上時,售貨員驚呆了。
不是沒見過這么多錢,神兵公司的售貨員哪個沒見過錢?
只不過還真沒哪個客人用麻袋裝錢啊。
“你數(shù)數(shù)!绷杭覞M平靜道。
售貨員兩指一揮,散落在臺面的寶鈔就變成三摞,還多了小幾萬呢。
“幫我拿去捐了,告辭!笨钙鸷鶆Γ杭覞M肩頭一陣冰涼,大步流星地走了。
剛走出去沒幾步,又反身回來:“有百寶袋嗎?我再買一個!
售貨員滿心歡喜,連連搖手:“不用不用,消費滿10萬冥寶就能贈送一個,我送你仨!”
拿了東西,梁家滿走出店門,又花了20冥寶打聽到羅浮山拘魂部所在。
直接買匹號稱足以進入冥兵部的小矮馬,將手機關(guān)閉,快馬加鞭趕過去。
地府出品的馬就是不一樣,時速可達(dá)400公里每小時。
一個半小時后,梁家滿來到羅浮山拘魂部,這里長得和酆都拘魂部差不多,但大門卻沒有那么寬廣。
以辦事的名義登記走進去,找到一名鬼差,二話不說一個鼓鼓囊囊的東西塞過去:“帶我去看守室,我要見陳飛!
原本還有些不滿的鬼差,捏了捏包裹的厚度,立馬喜笑顏開:“小哥,你說的是一殿學(xué)堂的陳祭酒嗎?今天就是我給他戴的手銬,來來來,我知道地兒!”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五分鐘后,梁家滿到了地方,隔著牢門,陳飛戴著手銬腳鐐坐在地上,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其實陳飛挺平靜的,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每次只有在看守室的時候他才能真正平靜下來。他思索著前因后果,歸根到底還是實力太弱導(dǎo)致。
挺有意思的。
“小哥,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哈,別叫我難做!惫聿钜荒樥~媚地說完就走了。
梁家滿取出淡藍(lán)色的寒冰劍,面積不大的看守室溫度驟降。
“恩公,你往后躲遠(yuǎn)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