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鐵柱干這事兒,也沒人給他發(fā)工資獎金啥的,純碎是憑著道心在做這件事。
若不是因為這個,她真的一刻都不想多呆在這里,范嫣紅時不時就要刺她一句。
不看在陳飛面子上的話,照著夏鐵柱的脾氣,早就招呼上去了。
她倆一個是方士,一個是鬼,真打起來就有趣了。
“你怎么這樣?!飛飛辛苦一天,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先吃飯怎么了?等等再說不行嗎?”
宋遠青鄭重其事:“陳飛你還沒吃飯呢?佳佳,快打電話叫老劉回來加個班,給陳飛做幾道硬菜。”
宋佳佳一臉無奈,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似乎所有人都不對勁。
昨天宋遠青還愁眉苦臉,今天確實興高采烈。本來陳飛要幫他,他還不肯,今天卻這么重視陳飛。
到底啥情況呀!
“別別別宋叔,這里有現(xiàn)成的,就不忙活了,要不您先上樓吧?公司的事情我晚點單獨和您說說!
宋遠青知道自己是長輩,待在這里孩子們放不開:“好好好,我先去樓上泡茶,等等你上來!
宋佳佳算是明白了,昨天還說不用陳飛幫忙,顯然,今天陳飛還是出手了。
并且?guī)蜕狭舜竺Γ薮竺Α?br />
因為宋遠青平時都很鎮(zhèn)定,很少像今天這樣失態(tài)。
陳飛將打包盒往外推了推,先把控樞針的事情說了。
夏鐵柱緩緩點頭:“看來我分析的沒錯,這件事和五毒教脫不了干系,估計就是那個朱老五!
“這個事怎么好估計呢?哦,是蜘蛛毒就是朱老五啦?我們陰官辦案,豈能如此草率?”范嫣紅隨口懟道。
沒法說,范嫣紅講的確實有道理,如果這么草率的話,地曹部和冥兵部直接可以協(xié)同作戰(zhàn)上來抓人了。
宋佳佳沒聽太懂,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范嫣紅奇奇怪怪的言語,卻還是將“陰官”這兩個字記在了心里。
夏鐵柱還是沒理她,真要是理她,還沒到家就能干起來了。
“你覺得呢?”
陳飛也表示同意,朱老五的問題,不是夏鐵柱說的,而是地曹部門交上來的。
說是他,就一定是他。
證據(jù)嘛,還要進一步挖掘。
“飛飛,你可不能被個別人帶跑偏了,咱沒有證據(jù)不能瞎說哦!
陳飛笑笑:“是,我這不正找證據(jù)呢嘛,咱也得有個過程!
范嫣紅得意洋洋,挽著陳飛胳膊不吱聲了。
“那這個案子具體怎么分工?”夏鐵柱直入主題。
陳飛直言:“你就不要管了,我親自來查吧,這事太危險了,而且你身份不方便!
陳飛好歹也是五毒教成員,林氏服飾總裁,夏鐵柱是方士,妖族一眼就能認出來。
身負修為之人,陽火要比凡人高出很多,不是一星半點的。
“不行,正是因為危險我才要參加!
這回范嫣紅沒懟她了,畢竟她也是替陳飛分憂,再懟,那就是好壞不分,無理取鬧了。
“那這樣吧,我的計劃是,再把控樞針插回去,找個孩子,讓他帶走,我們進行跟蹤,直驅(qū)幕后黑手的老巢,玩兒把大的!
夏鐵柱謹慎道:“你有把握嗎?”
范嫣紅嚴肅起來,真要是這樣,把朱老五逼急了,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來呢。
有那么一個瞬間,范嫣紅又想回去了,只要回去,和范無救把話說去,他一定會派人上來保護陳飛的。
“有,如果沒發(fā)現(xiàn)我,我就拍視頻取證。若是發(fā)現(xiàn)了,我大大方方站出來,裝作是巧合!
“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樣,畢竟他們指望我為他們賺冥寶,還想讓我給他們安排工作呢!
夏鐵柱將整件事在腦中過了一遍。
“可以,那我負責(zé)什么?”
“找孩子!
“就這個?”夏鐵柱一臉錯愕。
還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任務(wù)呢,到頭來居然就這么個破事兒。
陳飛不以為然:“你以為這是個輕松的活兒?誰家孩子樂意讓你拿去玩兒啊,萬一出點事情誰負責(zé)?”
經(jīng)他這么一說,夏鐵柱抱怨著:“那我上哪兒去找?”
范嫣紅輕輕推推陳飛:“我知道誰樂意,這人咱認識!
陳飛想了想,他和范嫣紅共同認識的人并不多,有孩子的……
“這倒也是個辦法。”陳飛搖頭苦笑。
能有誰?
謝天奎唄!
桃子之前是范嫣紅的“情敵”,后來也算是半個戰(zhàn)友了。如果讓那男孩把桃子帶回去,那就徹徹底底是真戰(zhàn)友了。
很快,陳飛搖搖頭:“還是不合適吧,怎么說朱老五也是桃子的五叔,現(xiàn)在孩子不懂事,長大后就全明白了。”
宋佳佳對他們聊的根本沒興趣,干脆跑到廚房切水果給大家吃。
“那又怎么了?大義滅親,善惡簿上都有記載的,咱這是幫桃子積陰德咧!狈舵碳t不以為然。
她看待事情比較簡單,也很直接,不像謝慶生這么啰嗦。
陳飛看看時間。
“那行,明天一早我和謝天奎商量一下,把桃子借出去一天,就說帶她出去玩兒了。”
以自己在謝天奎心目中的地位,這事兒應(yīng)該不難辦。
唯一要考慮的,就是桃子的安全問題,之前朱老五忽悠她去跳江,后來必勝客的蜘蛛襲擊估計也是出自他的手筆。
要當(dāng)心。
“那我走了,等你好消息!毕蔫F柱站起身。
“哎哎哎,加個微信,有需要我隨時聯(lián)系你!标愶w也跟著站起來。
“嗯!
正拿出手機,陳飛悄悄看了范嫣紅一眼,她臉上沒什么異樣,覺得這很正常?赡苓不懂在凡間要微信意味著什么吧。
媽的渣男,狗男人,禽獸!
如愿得到夏鐵柱的微信,陳飛心情還挺好的,端起打包盒狼吞虎咽起來。
“飛飛你慢點,又沒人和你搶!
宋佳佳端著水果拼盤走出來:“哎?那個鐵棍呢?”
陳飛哭笑不得:“人家叫夏鐵柱。”
“哎呀都一樣,飛飛你快吃這個西瓜,我們回來路上買的,超級甜的,下面都沒有!狈舵碳t接過水果。
……
夏鐵柱回到秋冬山,躺在小木屋的單人床上,這里也是有信號的,她翻著陳飛的朋友圈,先是翻到最底下。
基本都是發(fā)工資的喜悅和扣錢的悲哀,時不時喝瓶可樂,吃個烤鴨也得發(fā)朋友圈。夾雜著幾張皮膚黝黑,滿頭大汗的直男自拍。
夏鐵柱將一張張自拍保存下來,在自己的相冊里左右滑動。
這樣的一個男人,居然是陰官,還掌握了《五術(shù)決》……
好奇怪。
……
陳飛躺在床上百無聊賴,時不時能聽見隔壁的歡聲笑語,真想沖進去教育她們一下。
想想吧。
陳飛決定,以后盡量不住這兒了,公司的休息室多好啊,再不濟,咱奧林青華不也有套房嗎?
有人歡喜有人愁。
蘇城某地。
“什么?少了一個孩子?你他媽怎么辦的事?!”黑衣男子怒目睜圓。
一名身穿西裝的年輕男子跪在地上:“大哥您別生氣,我這就去查!
黑衣人一腳將其踢翻:“混賬東西!都過去那么長時間了,你還沒查出結(jié)果?!”
西裝男倒地后老老實實繼續(xù)跪,低著頭:“大哥,蘇城說大不大,說小爺不小,我已經(jīng)派人查了,只是還沒有結(jié)果!
黑衣人憤怒不已。
“飯桶!都是飯桶!我給你6個時辰,必須把人找回來!一旦被道門發(fā)現(xiàn),就完了!”
西裝男面露難色:“這,這恐怕有些困難……”
“困難?”
“啪!”的一聲,黑衣人一巴掌呼過去:“還困難嗎?”
西裝男捂著臉,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難!我保證完成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