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游神不以為然:“霸霸啊!
“你堂堂正三品陰帥,管一個中隊長叫爸爸?你他娘的收人冥寶了是不是?!說!收了多少!”
痛心疾首!
即便謝必安圖謀殺害陳飛,但他本質(zhì)上還是好同志,看著數(shù)千年的老兄弟搞腐敗,他能不生氣嗎?
日游神這才明白過來。
“說啥呢,這是人家乳名,我可不敢收人錢,違反原則的事情我一概不做!
還是說不通。
哪有領(lǐng)導(dǎo)叫屬下乳名的?
換到自己身上,謝必安倒總是叫范嫣紅乳名。
想起范嫣紅,謝必安內(nèi)心一陣絞痛。
挺好一閨女,說沒就沒了。
都怪陳飛!
“老日,你跟我說實話,這個李緣霸究竟什么來頭?”
若是沒有背景,以日游神的工作作風(fēng),不可能管她叫“霸霸”。
“沒有啊,就是一個中隊長,她能有啥來頭?”
“當(dāng)真?”
“當(dāng)真。”
謝必安全明白了,日游神這逼吃窩邊草,怕是跟這個李緣霸有一腿,不然的話,實在不符合邏輯。
“老日,你聽我一句勸,李隊長現(xiàn)在不適合繼續(xù)工作,你還是趁早把她擼下來吧,等風(fēng)聲過了再說也不遲啊!
日游神都他媽快瘋了。
“你這是沒完了?我不都說了嗎,已經(jīng)停職了!批文我都傳下去了,我發(fā)給你看!”
神經(jīng)病似的,即便是好心提醒,也過頭了呀。
我又不是沒停她的職。
謝必安猶豫一陣:“行,知道了。”
再打給牛頭。
“怎么樣了?日游神怎么說?”
“能怎么說!你他媽被騙了!李緣霸分明被停職了!那個安祿山絕對沒動手!你他媽怎么辦的事!”謝必安不由破口大罵。
奶奶個逼的,明明是你自己辦事不利,居然怪在我頭上。
牛頭看向楊廣,眼神中有些不滿,畢竟一直都是楊廣和安祿山單線聯(lián)系的。
楊廣低下腦袋,滿臉自責(zé)。
媽的,想我堂堂隋煬帝一世英名,居然被安祿山這狗賊給騙了!
“好了,這件事我來安排,只要李緣霸不在這個位子上,殺陳飛輕而易舉。”
謝必安直接掛掉電話,害自己那么擔(dān)心,牛頭就是個烏龜王八蛋!
“老板,是我的責(zé)任!睏顝V不敢抬頭。
牛頭揮揮手:“分析一下!
楊廣陷入沉思。
很快,他抬起腦袋:“答案只有一個,他打不過五毒教,便聲稱李緣霸來了!
“正確,五毒教這個妖族組織,嚴(yán)重影響地府經(jīng)濟(jì),是時候打擊一下了,你去安排吧!
楊廣微微頷首:“是!”
回到自己辦公室,楊廣找到灞波奔:“這些年五毒教有沒有什么把柄?上面準(zhǔn)備對他們出手了!
秒回。
“當(dāng)然有,蘇城丟了8個孩子,我懷疑就是朱老五所為!
楊廣十分無奈:“這他媽也算把柄?我要的是鐵證如山,足以讓地曹部門發(fā)兵臨凡的那種!”
蹦波霸撓撓頭,這不是為難人嗎?
“您忘啦?陳飛加入五毒教,正是為了搜集證據(jù)的呀!”
楊廣快速將整件事在腦中過了一遍。
“給陳飛施加壓力,讓他迅速找到證據(jù),一定要快!
用陳飛的矛,攻陳飛的盾。
倘若陳飛當(dāng)真中計,五毒教將會遭受滅頂之災(zāi),從此以后,凡間還有誰會護(hù)著他呢?
“是!”
……
陳飛揮舞著安祿山之前用過的鋼叉,沉甸甸的,入手一片冰涼,似是充滿著陰氣。
“這可是好東西呀!敝炖衔逡荒樻倚。
陳飛不喜歡長兵器,耍著不順手,將其扔給吳建輝:“送你了!
剛才他給足自己面子,如今獲得一點戰(zhàn)利品,送他也是應(yīng)該的。
不然啊,自己的臉可就丟大了。
吳建輝如獲至寶,抓在手中一番揮舞,打出各種招式,一時間客廳內(nèi)能看到十幾個他的殘影。
帥呆了!
“叮!”的一聲,吳建輝將鋼叉柱在地上:“陳飛,你說這怎么好意思呢?我這……”
“得得得,給你你就拿著,千萬別跟我客氣,都是自己人!标愶w隨意地?fù)]揮手。
就這破銅爛鐵,送給我都不要,等老子賺了冥寶,神兵公司里的寶貝多了去了,等著我挨個挑選。
朱老五羨慕不已,卻有不敢吱聲,畢竟鋼叉只有一把,鋼叉吳建輝立了功,給他也是應(yīng)該的。
林雄豪就更不好意思開口了。
論關(guān)系,他和陳飛是最鐵的,有事沒事就拎著早飯送過去,包括陳飛的第一筆財富,也是林雄豪給的。
早知道李緣霸會出現(xiàn),他這個二當(dāng)家就應(yīng)該硬氣一把,管他三七二十一,欺負(fù)陳飛就是死罪!
可人生沒有那么多早知道呀。
陳飛的手機(jī)響了,拿起一看,居然是灞波奔,他不動聲色地隨手放進(jìn)褲兜。
“行了,你們把這邊弄的亂七八糟的,給人修葺一下,我上去看看桃子!
陳飛走向樓梯,趕緊拿出手機(jī)。
“陳董,我這任務(wù)到底完成沒有?上面催得很急啊!
看到灞波奔的抱怨,陳飛不以為然,雖然上次出事灞波奔沒護(hù)著自己,但陳飛也能理解他。
“灞隊長,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五毒教打成一片,并且和他們關(guān)系還不錯,馬上就要開始接近朱老五了,你放心好了!
秒回。
“這不是我放心不放心的事情,而是你不把他的罪證找出來,倒霉的就是我呀。上回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麻煩你加速再加速,不要耽擱了!
說句大實話,陳飛還真的不是很想離開五毒教。
這里多好啊,大批的貨物,大把的鈔票,是個人都不想走。
“對了,你們是針對朱老五一個人,還是整個五毒教?”
如果只是朱老五的話,沒關(guān)系,抓就抓,我繼續(xù)在林氏服飾當(dāng)總裁,一邊賺著冥寶,一邊賺著鈔票。
他們不發(fā)現(xiàn)是我找的罪證就行了。
如果針對的是五毒教,陳飛就要掂量掂量了。
得看看他們到底做了什么窮兇極惡的事情。
灞波奔知道陳飛在五毒教撈了好處,如果說是針對整個五毒教,陳飛的辦案進(jìn)度肯定特別慢。
“當(dāng)然是朱老五了,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其他妖族一切正常,我們?yōu)槭裁匆??br />
他們本來要抓的就是朱老五,謝天奎等人雖然也有別的黑心生意,但試問蘇城又有幾家良心企業(yè)?
無奸不商嘛。
“行,再給我一禮拜,我保證拿出他的罪證!
現(xiàn)在陳飛和老二、老三的關(guān)系很好,接近老五只是探囊取物。
至于謝天奎,陳飛用桃子吊著,今天他們不就是桃子喊來的嗎?
“三天!
陳飛一驚,想培養(yǎng)出信任基礎(chǔ)哪有這么容易,開始討價還價:“六天。”
秒回。
“四天!
“不要煩了,就給我五天時間,再少我就沒把握了!
灞波奔左思右想一番:“行,希望你不會食言!
完事兒又是一連串的通知,牛頭,謝必安等人也都掌握了情報。
總而言之,五天后,就是五毒教的末日。
牛頭很著急,陳飛公司日進(jìn)斗金,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接手,但轉(zhuǎn)念一想,要做大事,還是得沉得住氣。
謝必安就更不急了,反正他在地府也沒什么事情做,正好可以考慮更多的布局,等陳飛下來后如何玩兒他,如何整他。
總之一定要他受盡折磨,痛不欲生才行。
想到高興處,謝必安居然哈哈大笑起來。
一陣黑影襲來,范無救忽然出現(xiàn)。
“笑什么呢?”
謝必安連忙將雙腳從案桌上拿下來:“老黑,你出院啦?傷養(yǎng)好了嗎?”
范無救緊盯著他的雙眼。
“我聽說,有人看見你和牛頭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