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嫣紅正要開口,看清來人后也不吱聲了。
聞東嚇得直接單膝跪地:“下官參見白元帥。”
白無常?
陳飛還沒來得及害怕就松了口氣,神話故事他可聽得不少,黑白無常是好哥們兒。
黑無常這么照顧自己,白無?隙ㄒ彩呛萌。
“我是。”
謝必安惡狠狠道:“你他媽很猖狂啊,?”
陳飛硬著頭皮說:“我不懂您的意思!
聞東鼓起勇氣,咬牙說道:“白元帥,您和我們董事長素未謀面,一定是有誤會!
謝必安抬起就是一腳。
“有你事沒你事?老子讓你說話了嗎?”
范嫣紅知道陳飛寶貝這秘書,趕緊扶起聞東,同時(shí)瞪了白無常一眼。
聞東輕輕推開范嫣紅,站起身,目光堅(jiān)定:“有,董事長的事,就是我的事!
謝必安將目光移向聞東,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聞東全然不懼,目不斜視。
僵持了七八秒。
謝必安忽然笑了。
一拳錘在陳飛胸口上,樂道:“可以啊,上任沒幾天就和基層干部打成一片了?敢公然和我作對,你很有親和力嘛!
陳飛不斷點(diǎn)頭。
“白元帥,您到底什么事?”
謝必安放開陳飛道:“我是來和你談生意的!
陳飛撓撓頭。
“生意啊……地府有規(guī)定,八品以上陰官不得經(jīng)商……這個……”
謝必安輕輕地拍了陳飛腦袋一下。
“木頭啊你?我問你,恨不恨賈似道?”
陳飛又是撓頭。
白無常是正三品陰官,和他說話一字一句都要慎重。
“孔子曰:寬容是……”
沒等陳飛說完,腦袋又被拍一下,這次稍微重了點(diǎn)。
“我寬你奶奶個頭啊寬,不裝逼我們還是好朋友,一句話,到底恨不恨?”
陳飛脾氣也上來了。
“這不廢話么?!能不恨嗎?!”
謝必安樂道:“這就對了嘛,男子漢大丈夫行事坦蕩蕩,F(xiàn)在你機(jī)會來了,來,拿著,這是我的哭喪棒。”
陳飛下意識接過去,很有分量,白色的狼牙棒造型。
“好,從現(xiàn)在開始計(jì)費(fèi),1一分鐘1塊錢。我?guī)闳リP(guān)押他的地方,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別打死就行。”
陳飛感覺自己上了當(dāng),但又感覺這買賣挺劃算啊……
“好!”
“跟我走。”謝必安扭頭就溜。
哈哈哈哈哈,發(fā)財(cái)了發(fā)財(cái)了。
陳飛和范嫣紅并肩走著,忽然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人,扭頭看去,聞東還愣在原地。
“走啊!
聞東面無血色,哆嗦著:“老老老大,我我我我死定了,不不不行了,我公然頂撞白元帥,我我我,我我……”
陳飛和范嫣紅相視一笑,兩人拉著他走了。
遠(yuǎn)遠(yuǎn)看去。
嚯,這不全家福么?
看守室外。
謝必安摟著陳飛脖子:“阿飛,我身份特殊,不方便進(jìn)去,你進(jìn)去別著急,慢慢來哈。打完把哭喪棒扔里面就行,我會派人來取,冥寶轉(zhuǎn)我就行!
陳飛這才意識到哭喪棒是收費(fèi)的。
“聞東,你,你……”
聞東一拍胸脯:“冥寶管夠!我把老婆本兒拿出來揍他!不過了!”
扛著哭喪棒走進(jìn),關(guān)押賈似道的那扇大門果然打開了。
不過他也沒跑,他仍然在等著上面來救他,畢竟有三天時(shí)間緩沖呢。
不急。
他靠在墻壁上,不可一世地看著陳飛:“怎么?還想對我動手?你也不掂量掂量……”
聞東沒忍住,一個爆喝上前,一拳打在他那張賤嘴上。
陳飛也舉起哭喪棒劈頭打去。
媽的,別的主角獲得金手指都是各種裝逼,各種撩妹,到特么我這里盡遭罪了。
在凡間受欺負(fù)也就算了,來地府還不能讓我爽一下。
操!
打了十分鐘,賈似道倒在地上抽搐。聞東也不慌:“老大,趕緊拿出來啊。”
賈似道是裝的,堂堂七品陰官,就算戴著手銬腳鐐,想被打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瞇著眼看向陳飛。
只見陳飛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把他嘴捏開!
“好嘞。”
賈似道瞬間跳起:“你們干什么?!我還沒到下地獄的日子呢!”
這回他是真怕了,萬一陳飛也等不了三天呢?
陳飛樂道:“我就知道多買一條煙是正確的,聞東,接著干!”
這些藥丸可厲害了,包治百病。
是陳飛臨時(shí)和李東璧換的,人都在地府,不用走公司流程。為的就是能多揍他一會兒。
整整兩個小時(shí),李東璧被打得半死后再度復(fù)原,接著又是半死,以此反復(fù)。
這哪里是看守室,分明是地獄!
陳飛和聞東心滿意足地走出看守室,范嫣紅還等著呢。
“走,去鳳來樓去去晦氣!狈舵碳t笑著說。
聞東下意識捂住褲兜,結(jié)結(jié)巴巴:“鳳,鳳來樓?好貴咧……”
陳飛月俸祿1000冥寶,聞東只有500,實(shí)在消費(fèi)不起。
“我請你們!
聞東一樂,正要去。
陳飛一看時(shí)間已經(jīng)是下午5半了。
“你們?nèi)グ桑叶汲鰜硪惶炝,得回家。?br />
聞東一樂,能和這樣的大美女共進(jìn)晚餐,那可是能吹一輩子牛逼的!
怎料范嫣紅眼神一黯:“那我也不去了,聞秘書你自己去吧,我給你報(bào)銷!
“都不去我還去個啥呀,老大我送你!
范嫣紅一把推開聞東:“陳飛不要你送!他要我送!
聞東很識趣。
“老大,今天我娘生二胎,先走了!
陳飛撓撓頭:“那,那麻煩你了!
“一點(diǎn)也不麻煩,走嘍~回家嘍~”范嫣紅鉆進(jìn)陳飛懷里,飛向黃泉路。
現(xiàn)在陳飛光顧著緊張了,完全沒想到,一般人禁止在酆都城內(nèi)飛行。
冥途口。
范嫣紅幫陳飛整理衣服:“你一定要下來看我,我還沒帶你去鳳來樓呢!
陳飛根本不敢看她眼睛,生搬硬抄起海子老師的那首詩回復(fù):“有空來人間一趟,你要看看太陽。”
怎料她居然來勁了。
“好呀!我還沒看過太陽呢,我跟你一起臨凡!耶!”范嫣紅高興的原地亂轉(zhuǎn)。
陳飛汗毛豎起。
千萬別啊,我可沒錢請你吃鳳來樓,烤番薯還湊活。
“那個,下次吧,我還有事!
范嫣紅耷拉著臉,嘟囔著嘴:“那好吧……我會上去看你的!
完了完了,這是要摩擦出火星子的節(jié)奏。
陳飛扭頭就走,鉆進(jìn)冥途。
四處張望一番,確認(rèn)無人后方才全身而出。
夏日白天很長,此時(shí)連晚霞都沒有。
不過空氣依舊那么清新,是陳飛期待已久的。
哼著小曲兒,陳飛走到警局將車開走,還遇到李正義了,他遞給陳飛一瓶紅牛,接著就要進(jìn)入警局。
“李叔你還不下班嗎?”陳飛問。
李正義點(diǎn)點(diǎn)頭:“嗯,加班,出了個大案!
陳飛才不管這些呢,好容易獲得自由身,他應(yīng)該大吃一頓,然后美美地睡一覺。
去菜場買了16塊錢一只的烤鴨,陳飛回到家里。
剛一進(jìn)門,陳翰林拍案而起:“你臉上怎么搞的?!”
過去的22小時(shí),陳飛不知挨了多少頓揍,能完整歸來已是不易。
陳飛眼神一陣閃躲。
“說呀!到底什么人!爺找他去!”
別鬧了,下得去么你。
“爺爺,其實(shí),其實(shí)我是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有一樁大案!”陳飛煞有介事。
陳翰林也痛快,伸手道:“獎金呢?”
“哪有這么快啊……那啥,先吃飯吧,我都快餓死啦。”
第二天一早。
陳翰林依舊端坐在八仙桌前喝粥。
陳飛習(xí)慣性地拔掉充電器,拿起手機(jī)查看消息。
凌晨2點(diǎn)半時(shí),聞東找過陳飛一次。
“老大,賈似道死在看守室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