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選確定后,他們不日便坐上了前往賽事星球的飛船。
徐思若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在飛船上詢問和她住在一起的索沃娜“你最后有把那封信寄出去嗎?”那封信是她留的后手之一,她被隕海拉進去的世界不算短,按理來說索沃娜應該已經寄出去了才對。
誰知道索沃娜卻茫然地說“什么信?”看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她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反復詢問后也是同樣的結果,最后她只好說自己記錯了。
怎么會,索沃娜的記性絕對沒有差到這種地步,但自己也確實說了如果一段時間沒出來就讓她幫忙寄信給公主殿下。
既然這樣,那么另一個猜想被確認了。那位公主殿下,恐怕是不能“反向接觸”的存在。
意思就是,只有她認可的人才能與她建立聯系,其他人哪怕是間接的做不到。自己叮囑任何與她有關的事情,聽見的人轉瞬就會忘掉。
無法被觀測,無法被認知,選擇以什么形式出現全憑她的心情,徐思若不由得對這位帝國的恒星更加忌憚了幾分,正因為她有這樣的特質,聯邦才至今沒能找到任何關于她的蛛絲馬跡吧。
“唔?群里有新信息?”索沃娜翻了個身坐起來,顯得饒有興致“江學長問我們去不去公共會議廳,他建議我們彼此熟悉一下破個冰!
“是嗎?那就走吧!毙焖既舭讶合⑵帘瘟耍驗閰灿袄鲜且獊砑铀糜眩瑹┎粍贌,她干脆把他拉黑之后也懶得看群了。
但走到一半徐思若腳步一頓,對江照空所說的“破冰”持百分百懷疑態(tài)度——她可沒忘了上一次幾人齊聚的時候場面有多尷尬。
看著一臉天真地玩著辮子的索沃娜,徐思若心中突然又升起信心,這次她可不是沒有隊友的。
“索沃娜,聽好了!彼荒槆烂C地說,搞得前者如臨大敵“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們的‘隊友’之間關系很差,一會只要感覺到吵架的苗頭,你就轉移話題糊弄過去,知道了嗎?”
“放心,我會和你一起的!毙焖既糸]上眼做視死如歸表情。
解決不了問題,也解決不了制造問題的人,那就只能當問題不存在了。
……
誰成想徐思若進來見到了另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佐萊克斯教授?”她驚訝地發(fā)現本次比賽的帶教老師正是那位失蹤許久的民俗學教授,后者沖她眨了眨眼,而不遠處的江照空神情有些尷尬。
徐思若心中了然,也是,她好像是江學長的母親,過來似乎也挺…挺合理的吧。
“尤莉婭同學,我們是老熟人了,之后有空在敘舊吧!彼聪蛩魑帜龋χ鴨枴翱梢越o我介紹一下你的這位朋友嗎?”
完全不用她操心,她們兩人一來二去就掌握了話題,熱火朝天地和大家聊了起來,與上次的修羅場面大不相同。
其實在座大部分長期處于高位,性格不好的那是相當不好,性格好的也不怎么愛說話,基本都以實干派為主,自然不太懂怎么讓氣氛活躍起來,以他們的地位來看,平時該干這種事的另有其人。
但這位來自荒星的少女和優(yōu)雅的民俗學教授就是“其人”的類型,前者出身低微,在許多地方摸爬滾打過,只要她愿意,聊聊天捧個場還是很簡單的;后者出身高貴,又精通人性知識廣博,讓話題引入她想要的局面簡直不要更簡單。
其他人哪怕眉宇中仍有輕蔑或是不耐煩之色,但考慮到是徐思若帶來的人又或者是教授,也多少維持了友善的態(tài)度。
民俗學這門課當時該讓索沃娜選的,徐思若感慨道。
在她發(fā)呆的時候,他們的話題已經跳到古文化去了,叢影少見地表示了興趣,羅莎琳教授便科普到很久遠以前的古人會在出征時占卜兇吉。
說著她掏出了古文化體驗旅游區(qū)買的一盒簽,讓大家來試試。
大部分人這趟的結果都是“吉”,區(qū)別在于大吉還是小吉,徐思若是最后一個搖的,但她神情比較凝重。
教授看她這樣沒忍住笑了“沒關系啦尤莉婭同學,其實這盒簽里面沒幾根兇簽的……”畢竟是旅游區(qū)買的紀念品,以說好話為主,她這個時候拿出來也只是給大家打個氣。
還沒等她說完,徐思若就淡定的拿出了結果。
血紅色的大兇。
“習慣了!彼龘狭藫项^,還算平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