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姑娘,趴在那里磕頭,石頭地上硬是被她磕出了聲響,聽著都讓人心疼,可見她的至誠之心。
“好了,呵呵,”曾禔輕笑一聲:“別把頭磕壞了!
磕完了頭,阮阿婆已經(jīng)端上了一個托盤,里面盛好了兩杯茶,朱玉跪著端起一杯,看向天樞老人,還沒等她有所動作,天樞老人就示意將這第一杯茶奉給她的師父曾禔,可見他的細(xì)心,今天可是妻子曾禔收徒,他坐在上面一起受個禮可以,這第一杯茶的風(fēng)頭可不能搶,也不能讓人家小姑娘為難。
“請師父喝茶!”朱玉恭敬的雙手將茶捧上。
曾禔滿懷歡心得接過茶完喝了一口置于方桌之上。
“謝師父!”朱玉再次磕了一個頭,然后她又端起第二杯茶,雙手捧給天樞老人:“請師伯喝茶!”
天樞老人微微一笑,接過茶輕啜一口放到一邊桌上。
“謝師伯!”朱玉再次磕頭,然后筆直繼續(xù)跪著。
“玉兒,為師今日收你為徒,你就算是我天樞門的弟子,”曾禔道:“天樞門門規(guī)森嚴(yán),內(nèi)容很多,但很多都是廢話,有幾點你一定要記住,對上衷心敬奉祖宗神靈,對內(nèi)不殘害同門,對外不濫用武力,對己勤勉修身,有了這幾點,你也就不會犯什么大錯了!
“弟子記住了!敝煊窆Ь吹馈
“好了,起來吧,”曾禔道:“既然是師徒一場,為師今天就送你一樣?xùn)|西,”曾禔打開一個細(xì)長的匣子,里面是金色綢緞包裹著的一把短劍,兩尺來長,杏黃的流蘇,綠松石鑲嵌的劍柄,非常漂亮:“這是你師祖在我小時候送我的一把劍,雖是一把短劍,但它也算是個寶物,聽說是位高人鍛造,不光鋒利無比,削鐵如泥,它還有一項異能,沾染食物湯汁酒水,如果變色,疑為有毒。”
“太好了,這正合玉兒使用,”孫庸道:“娘,玉兒可是我們這些人里面的用毒高手呢。”
“這個我已經(jīng)聽說了,”曾禔道:“所謂物盡其用,我也是這個意思,給,玉兒,期望你以后能把它用好!
“謝謝師父!敝煊窠舆^短劍欣喜不已。
“別急著高興,還有更好的呢,”曾禔道:“當(dāng)年你們師祖給我這把劍的時候,還傳了我一套只有二十四招的劍法讓我防身,我給她起名叫天樞玲瓏劍,我一并傳給你,這套劍法雖對外攻擊略顯不足,但配合短劍近身防衛(wèi)卓卓有余,玉兒的身體條件和內(nèi)功修為不太適合太過霸氣的天樞劍,我看就這套劍法適合你!
“你還有這套劍法,我怎么不知道?”天樞老人道。
“這套劍法我爹只傳了我一個人,”曾禔道:“我見你的時候早已經(jīng)不用了,你哪里能見到!
“我也沒見過,娘真偏心,嘻嘻!睂O庸笑道。
“你一個男子漢學(xué)什么女孩子的劍法,還不羞!”曾禔道。
“嘿嘿,我就是說說!睂O庸道。
“玉兒,你師父給你這么重的禮,你叫我一聲師伯我也該表示表示,呵呵,”天樞老人道:“我這里還有一本書,是我從一位醉心煉丹的老友那里抄來的,一本《岐黃仙道》送給了銳兒,還有一本《百變毒經(jīng)》怕他走歪路當(dāng)時沒有給他,現(xiàn)在正好送給你,這次你們能夠安然脫險,一個小姑娘能出手布陣,這用毒的本事還真讓我刮目相看,這東西到你手上或許還真能發(fā)揮點作用!
“謝謝師伯!庇駜航舆^書的時候兩眼都在發(fā)亮。
“你快啊,快給玉兒禮物……”
隨著秦?zé)o雙的催促,幾個年輕人又鬧了一陣子,各自都給朱玉送了禮物,翁銳既高興又感慨。
“師父,師娘,”翁銳深施一禮道:“感謝你們這么抬愛玉兒!
“哎哎哎,翁兄弟,你憑什么這么說,你是玉兒什么人那?”秦?zé)o雙說到這里,自己就先笑彎了腰:“有沒有資格說要師娘說了算!
“秦姐姐……”翁銳一時語塞,臉上還略顯尷尬。
“雙兒說的沒錯,你們之間總該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出門也好方便一些,”曾禔道:“玉兒父母雙亡,我是她的師父,自可為她做主,你父母不在身邊,但你師父也在,他也可為你做主,我這就把玉兒正式許配給你為妻,你可愿意?”
“嘿嘿!”翁銳不知該說什么,只剩下傻笑了。
“你傻笑什么,到底愿不愿意?快說!”秦?zé)o雙催促道,其實這個時候?qū)λ芪⒚,她本是鐘情于翁銳才去的長安,沒想到陰差陽錯卻嫁給了衛(wèi)青,現(xiàn)在翁銳和朱玉能有個結(jié)果,她也算是了卻了一個心事。
“我愿意,當(dāng)然愿意了!蔽啼J道。
“你愿意,我們玉兒還不一定愿意呢,呵呵,”曾禔調(diào)笑道:“玉兒,你告訴師父,愿不愿意,不愿意我們就找更好的!闭f著眼睛還瞟了一眼孫庸。
“嗯,嗯!敝煊袷箘诺狞c著頭,她就是為了這個銳哥哥才浪跡天涯的。
“唉,你真沒用,”秦?zé)o雙很夸張的擰著朱玉的臉蛋:“你就這么想做人家的小媳婦呀?”
“你還說呢,你也不已經(jīng)嫁給了衛(wèi)師兄嗎?”孫庸在一旁調(diào)侃道。
“不許說!”
年輕人又鬧成了一團(tuán)。
“好了,你們兩人跪下來磕個頭,這事就算定了。”曾禔道。
翁銳和朱玉還有些扭捏,但架不住被衛(wèi)青、秦?zé)o雙和孫庸他們按住,一連磕了十幾個頭也不止。
在隨后的一段時間里,其他人倒還輕松,就是朱玉每天都跟著曾禔練習(xí)她的天樞玲瓏劍,同時曾禔忙里偷閑還傳了一套她自悟的輕功身法,配合朱玉的短劍和暗器,把短劍攻擊力不足的短處也給她補上了,到了正月十五,盡管朱玉的劍法身法還有些生疏,但也已近有模有樣,以后就看她自己練習(xí)了。
衛(wèi)青離皇上許得的假期已經(jīng)快到了,不得不泣淚拜別師父師娘,天樞老人索性催促翁銳一起動身回平陽,孫庸早已說好要跟著去的,所以衛(wèi)青和秦?zé)o雙直接回長安,孫庸跟翁銳他們先去平陽,然后再一起回長安。
讓孫庸出去,自然是為了讓他歷練歷練,但天樞老人這段時間也是被一伙年輕人吵吵的有點煩了,把這些人打發(fā)走,他們正好可以清清靜靜的過過他們的二人世界。
但有一點是講得很明確的:衛(wèi)青、翁銳和孫庸必須在八月初趕到東海之濱的云峰山天樞門道場,八月初八的二十年之約決不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