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見藍景深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他溫聲解釋道:“藍師兄,那東西沒跟著你,我就是未雨綢繆罷了。不過,我電話號就是微信號,你要是遇到什么怪事,可以聯(lián)系我!
藍景深驚魂未定地點點頭,魏老師也有些怕了,但故作輕松地打趣道:“得了,小藍今晚睡不著了!
“可不是嘛!彼{景深說,“……畢竟我也是撞過鬼的,我不是無神論。難不成這妖怪無差別攻擊所有有紋身的人?”
“嗯,有的妖怪是這樣的,就像人類做生意有目標(biāo)客戶群體,妖怪也有自己的攻擊對象!毕溺忉尩溃皠倓偽覀冸x他們房間太近了,我隱隱約約覺得停電的時候有什么東西從我身后掠過,但也可能是錯覺,劉振學(xué)長,你剛剛就坐我旁邊,你沒感覺到身后有涼氣嗎?”
他這樣說完,劉振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了。
“靠!眲⒄裾f,“……是的,我感覺到了,我以為是空調(diào)壞了吹涼風(fēng),當(dāng)時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藍景深瘋狂吞咽吐沫緩解緊張,顧會會安慰他說道:“回學(xué)校說不定就好了,宿舍樓里陽氣重,你還有舍友呢!而且?guī)煹艿姆堃埠莒`,問題不大。”
夏琰點點頭,說道:“是的,問題不大,別太擔(dān)心,我只是在說最壞的打算!
今天來聚餐的人比較多,魏老師的車坐不下所有人,大家便又打了一輛出租車。
夏琰對幾人揮手告別,說道:“那師哥師姐,你們和老師先走吧,我男朋友來接我了。”
“哇!蓖斛樠矍耙涣,“好的好的,師弟再見~”
等夏琰走了,王鷺才小聲對顧會會說道:“我一直在論壇做師弟的互聯(lián)網(wǎng)媽粉,原本我還覺得沒人能配得上我崽崽,畢竟我崽崽又聰明又好看,性格還這么可愛。不過今天親眼看到他男朋友了,媽媽同意這樁婚事了!”
顧會會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說道:“他倆都有種不是人類的神奇氣質(zhì),而且都神神秘秘的!
“太強了,就會有這種神的氣質(zhì)。”劉振說,“你們是不是沒見過小師弟畫圖?我有回跟他一起畫圖,我都懷疑他有上輩子的記憶。又天才又勤奮,師弟是神啊!
不遠處的停車場,陸秉文拎著一杯熱乎乎的黑糖波波牛乳茶站在保時捷旁玩手機。附近寫字樓剛剛下班的小白領(lǐng)都在看他,但他頭都沒抬,只是專心等夏琰出現(xiàn)。
他低著頭給夏琰發(fā)了個消息:寶寶,我到了。
下一秒,夏琰從陸秉文背后鉆了出來,用有些冰涼的手捂住了陸秉文的眼睛,說道:“猜猜我是誰?”
陸秉文微微彎起嘴角,說道:“是我老婆!
雪已經(jīng)不再繼續(xù)下了,但下雪時是沒有雪停后冷的。
陸秉文捂住夏琰被凍得冰涼的手,突然發(fā)覺自己沒辦法像其他人類一樣給自己的伴侶暖手,便輕輕蹙起了眉。
可夏琰卻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他在原地蹦了蹦,然后接過了陸秉文手里的熱奶茶,說道:“喲,鬼老公還給我?guī)Я藷崮滩琛!?br />
他捧著奶茶暖手,亮晶晶的眼睛似乎也在訴說著自己對陸秉文的喜歡,這個如同蜜糖的小朋友也讓陸秉文心頭的冰雪消融,讓陸秉文忍不住想要靠近他、想要親吻他。
夏琰喝了一大口奶茶,然后再次拉住了陸秉文的手,說道:“哥哥,我要給你講個恐怖故事!
“哦?”陸秉文說,“竟然想要嚇唬鬼。”
夏琰點點頭,同陸秉文一起坐上了車。
“剛剛我們吃飯的飯店,有個人突然凍死在了洗手間,死者身上還有那東西留下的妖氣!毕溺犷^說道,“我想順著妖氣去找那妖怪,可是妖氣就在洗手間里憑空消失了。你呢,剛剛你來這邊的時候,感覺到什么了嗎?”
陸秉文搖了下頭,說道:“若是有些年紀(jì)的大妖怪,那妖氣確實不好發(fā)現(xiàn)。那死者的尸體還在還能看嗎?”
“不能了,他被警察帶走了!毕溺f,“我剛剛仔細觀察了一番,好像……這個妖怪著重攻擊了他皮膚上的一塊紋身,那塊皮膚已經(jīng)面目全非了!
陸秉文說:“哦?還是個有執(zhí)念的妖怪。這世上的妖怪也不全都如同青丘狐妖一般能與人類共存,還有些,就像上次那只白骨精,他們?yōu)榱俗约旱男逓榛蛘邎?zhí)念,什么都能干得出來。”
夏琰點點頭,伸手打開了陸秉文車?yán)锏囊粝洹?br />
回家的路上,音箱一直在播放他熟悉的歌曲,夏琰起初在閉眼休息,后來才發(fā)現(xiàn),陸秉文這鬼好像把他的歌單復(fù)制了一份放到了車?yán),因而播放的歌曲都是他喜歡的歌。
身旁的老鬼深藏功與名,而且愛上了開車接老婆,直到車子平穩(wěn)的停在了停車場,陸秉文還幫夏琰解開了安全帶。
也許是年長了戀人三千多歲,他對夏琰的照顧也無微不至,好像夏琰是什么易碎的琉璃,珍貴到擦拭都要百般珍重。
夏琰沒想到陸秉文的心思比他想象中還要細,他輕輕眨了眨眼,輕聲說:“哥哥!
“嗯!标懕恼f,“累了?”
夏琰彎起了漂亮的眼睛,仰起頭親了親好男鬼的臉頰,說道:“沒什么,我就是想吻你了!
他牽著陸秉文比他稍大一些的手掌,同陸秉文一起走進了單元樓里,如同人間的每一對歸家的戀人一般溫馨。
在電梯里時這一人一鬼還隔了一小段距離,可剛到家門口夏琰就被陸秉文摟著腰深吻。
夏琰暈暈乎乎地掏著包里的鑰匙,事實上因為陸秉文會瞬移的緣故,他已經(jīng)很少用鑰匙了。鑰匙掉落在地上的時候,他被陸秉文不輕不重地啃了下后頸,陸秉文用靈力撿起鑰匙,鑰匙飛回了他的掌心,他則慢悠悠地打開了自己家的大門。
“寶貝兒,今晚喝酒了?”陸秉文說,“告訴哥哥,喝了多少!
夏琰在門口換了鞋,他乖乖巧巧地垂下眼說:“只喝了一杯半紅酒。”
紅酒的后勁比白酒更大,方才在車上的時候夏琰還不覺得自己的身體熱,可此時此刻,也許是氣氛太好了,又也許是酒勁兒上來了,他覺得自己的臉頰開始發(fā)燙。
夏琰抱著書包走進了臥室,先把自己的水杯拿了出來,又把白天用過的一些草稿紙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陸秉文隨便瞥了一眼,恰好看到了草稿紙上有夏琰畫的小貓咪,還有夏琰寫下的“陸秉文”三個字。
陸秉文抽出了這張紙,俯下身將夏琰逼到了墻角,沉聲道:“學(xué)神考試的時候也會走神嗎?”
夏琰垂下眼輕輕笑了起來,那笑容竟有幾分勾人的意味。
他仰起脖頸,露出了好看的鎖骨,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陸秉文,語氣卻有些害羞:“十九歲的小朋友第一次戀愛,想念自己的伴侶,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他聲音清冷而誘人,滿眼都是少年人純粹的愛意。
而他也從陸秉文的眸子里,看到了這只千年老鬼對他的著迷。
“哥哥,要一起洗澡嗎?”
夏琰撐著桌子站了起來,他開始覺得自己有些醉了,走路都變得輕飄飄的。他走了沒幾步,就被陸秉文單臂抱回了他緊實的大腿。
陸秉文輕輕勾起了夏琰的下巴,欣賞著老婆的美貌,沉聲道:“一會兒再一起洗吧!
說罷,他就把夏琰扔到了床上,說道:“下次要買一張更軟的床!
夏琰閉上眼睛與他接了個纏綿的吻,卻對目前的姿勢非常不滿意。他翻了個身重新坐在了陸秉文的大腿上,歪著頭看向身下英俊又年長的戀人,說道:“我想……”
“想什么?”
夏琰纖細的手指解開了陸秉文的衣扣,他趴到陸秉文耳邊輕聲道:“我想……自己來。我喜歡你為我著迷的表情,我想看著你!
第78章 鬼老公后花園半日游
考試周結(jié)束之后,一連數(shù)日飄雪的b市也變得陽光明媚。
被欺負了一整晚的夏琰在日上三竿之時被陸秉文弄醒,他啞著嗓子說:“嗚嗚……我還沒睡飽呢,不許摸我!
這只男鬼從他背后纏上來,說道:“我還沒吃飽。”
夏琰鉆進被子里,悶聲說道:“鬼是不能進被子的,被子是人類的結(jié)界,鬼不可以進——嗚嗚,陸秉文,你破壞了規(guī)則!”
陸秉文壓著撲騰的小貓咪,淡淡道:“昨晚的姿勢依了夫人,今天,總該依夫君我了吧?”
夏琰迷茫地向身后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說不,就被老鬼握住了腰拖到了身邊。
他并不是很喜歡背對著陸秉文,但陸秉文似乎對此很感興趣,雖然他從未試過。
夏琰輕輕蹙眉,眼里不知不覺又泛起了蒸騰的霧氣。
陸秉文見他有些緊張,松開了手,沉聲道:“罷了!
“嗯?”
“總感覺在欺負你!
夏琰聞言怔了怔,又輕輕搖了搖頭,笑起來說道:“倒也沒有那么委屈!
他靈巧地爬到了陸秉文身前,仰起頭看著陸秉文說:“要試嗎?”
這一鬧騰就到了中午,午飯時,夏琰吃了一整盤黑松露炒飯才緩過勁兒,并暗暗發(fā)誓以后絕對不會主動惹火。
這三千多歲的老鬼,是真的不好惹。
有那么一瞬間,他差點以為自己要死在這死鬼的床上了。
“要同我去冥界看看工廠嗎?”
此時的陸秉文又似平時那樣文質(zhì)彬彬,他為夏琰剃了魚骨,并將魚肉放進了夏琰的碗中,柔聲道:“那邊的建筑物剛修建完,我還弄了個小池塘!
夏琰點點頭,說道:“嗯?這么棒。”
他說完,才想起五分鐘之前他才說再也不要理陸秉文了。
夏琰握著筷子的手一頓,有時候他也對自己沒脾氣這件事有些無語。
怎么才堅持了五分鐘,至少要撐十分鐘吧?
可他呆愣的樣子非?蓯郏袷菦]睡醒的貓咪。
陸秉文忍不住低聲笑了笑,又給夏琰夾了一塊牛肉,說道:“剛剛流了那么多眼淚,可要好好補一補!
夏琰臉頰微微泛紅,輕聲嘀咕道:“……把我弄哭,你很有成就感嗎?”
陸秉文挑眉道:“也分時候吧!
夏琰被鬼老公的流氓搞到失語,他沉默了幾秒鐘才低下頭道:“……現(xiàn)在我有你家后院的鑰匙了,你把我弄哭一次,我就偷偷去你宮殿里搬出來幾件值錢的東西,全都賣掉換錢。今天我就要去挑幾件值錢的……”
“我宮殿里有三萬多件擺件!标懕恼J真道,“夫人隨便挑,只要不離婚,怎樣都可以!
夏琰:……
與以往去冥界的方式不同,今日,夏琰自己用鑰匙開門進入了鬼老公的后花園。
在踏入冥府那一刻,陸秉文換上了深紅色的官袍,牽著身旁的小美人從后門進入了寢宮。
酆都大帝的寢宮里放著一面鑲嵌著寶石的銅鏡,他用靈力打開了衣柜,又拿著一套白色的長衫在夏琰面前比了比,說道:“上次你來,沒有合適的衣服。最近我親手給你做了幾套衣服,不知合適不合適。”
夏琰看向衣柜里一整排各色長袍,心道這可不是幾套,是幾十套。
“哥哥,”夏琰有些驚訝,“這些都是你親手做的?”
“嗯,”陸秉文輕輕挑開了夏琰的衣襟,將一件件將繁瑣而華麗的長衫穿在了夏琰的身上,“你的腰鏈,腳鏈,胸鏈,都是我親自打的。自己的老婆,當(dāng)然要自己打扮。”
在給夏琰系腰帶的時候,陸秉文稍稍用力勒緊了些,懷里的小美人哼了一聲,說道:“那……那你……還挺全能!
見系的有些緊,陸秉文又給夏琰松了松腰帶。
懷里小美人的腰細到他雙手就可以握過來,這身雪白的衣服襯得夏琰如同冰山上的花朵,高貴而不可褻瀆。
可他剛剛就褻瀆了美麗不可方物的高嶺之花,這樣的快.感讓他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
當(dāng)他的手指劃過夏琰的鎖骨處時,夏琰握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并靈巧地從他懷里鉆了出去,自己披上了外衫,又捧著領(lǐng)口雪白的狐貍毛照了照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