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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恐怖靈異 > 病美人和冥主先婚后愛了 > 病美人和冥主先婚后愛了 第15節(jié)
  夏琰聽到德育分,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功德分,又嘆了口氣。

  他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diǎn)鐘了。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門,客廳的燈果然亮著。

  陸秉文剛剛洗了澡,他手里拿著盛著半杯紅酒的高腳杯,披著松松垮垮地浴袍,坐在沙發(fā)上敲著筆記本電腦,看上去和人類青年并無異樣。

  見夏琰回來了,陸秉文稀松平常道:“夫人還知道回家啊!

  夏琰今天提了一袋葡萄回來,他乖巧地放下了水果,坐到了陸秉文身邊。

  “哥哥,你什么時候來的?”

  陸秉文笑了,他說:“我這幾天一直都在等你!

  夏琰已經(jīng)明白自己今晚逃不掉了,厲鬼需要他履行夫妻之間的義務(wù),他也只能將自己獻(xiàn)給厲鬼。

  夏琰撲撲睫毛,站起來說道:“……我去洗澡。”

  他進(jìn)去沒多久,陸秉文也推開浴室的門走了進(jìn)去。

  浴室里蒸汽裊裊,充滿了椰子沐浴露的香味。

  陸秉文的身體修長有力,臉上表情仍舊淡漠,可炙熱的視線幾乎要把夏琰灼傷。

  夏琰回眸,白皙的皮膚被浴室的霧氣熏得泛紅。

  陸秉文扣著夏琰的下巴喂了他一口醇香的紅酒,然后加長了這個吻,趁著夏琰沒回神,把一條極細(xì)的金色腰鏈系在了少年柔韌而窄的腰上。

  夏琰雖然瘦,但小腹緊實(shí),還有個腰窩,戴上腰鏈果然很漂亮。

  次日夏琰是在陸秉文懷里醒過來的,他夢到自己變成了一只小企鵝,在南極抱著一塊冰磚漂浮在海洋里,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抱著的是陸秉文,一個還不如冰磚的老流氓。

  他想坐起來,腰上卻沒什么力氣,只有腰鏈上的小鈴鐺輕輕晃了晃,發(fā)出了很清脆的響聲。

  陸秉文早就醒了,他不輕不重地按了下夏琰的腰窩,夏琰又跌回了他的懷抱。

  陸秉文看向夏琰的眼睛,夏琰的眼睛霧蒙蒙的,像江南朦朧的煙雨,好像下一秒,雨滴就會飄出來,落到他身上。

  可夏琰似乎沒什么脾氣,他撲了撲眼睫毛,又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輕聲嘟囔了一句話。

  陸秉文靠近去聽,夏琰說的是,哥哥,不要欺負(fù)我了。

  任何男鬼在這種時候的心情都不會差,陸秉文替夏琰掖了掖被子,把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了幾度,去廚房煮了小米粥,又到書房練起了毛筆字。

  人類的食物對他來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他可以吃飯,但不吃也不會死。

  但他實(shí)在存在了太久,有時為了打發(fā)時間,他也會品嘗各種美食的味道。

  可今天他做飯是為了照顧他那柔弱不能自理還低血糖的老婆。

  夏琰在午后才醒,比起他的新婚夜,昨晚的陸秉文要更加兇悍,可他卻嘗到了比疼痛更多的滋味。

  想到些不可言說的畫面,他臉頰又熱了起來,連忙把那條漂亮的腰鏈解了下來,放到了抽屜里,又拉高了衣領(lǐng),遮住了自己鎖骨的吻痕。

  “夏琰。”陸秉文叫他,“吃飯了!

  陸秉文做了豐盛的午餐,六菜一湯,還有一碗熬的香濃的小米粥。

  這還是夏琰第一次和陸秉文一起吃飯。陸秉文沒了昨晚霸道的模樣,又恢復(fù)了冷靜和淡漠,像是夏琰夢里的那塊冰。

  午后的陽光灑落在餐廳的桌椅上,夏琰也不知道和陸秉文聊什么,只顧埋頭吃飯,就連手機(jī)震動了好幾下也沒發(fā)現(xiàn)。

  陸秉文瞥了眼夏琰的手機(jī),說道:“不接嗎?”

  夏琰拿起來看了看,又是劉暉。

  他搖了下頭,見陸秉文注視著自己,又解釋道:“我和他不是很熟,加他是為了做志愿活動。”

  要是平時,不接這電話倒也沒什么。

  但此時此刻,夏琰看著陸秉文慢條斯理地為他盛湯,心想不接反而莫名其妙像此地?zé)o銀三百兩。

  他按下了接通。

  “喂,夏琰,下午出來玩吧?我聽說你喜歡畫畫,一起去玩油畫涂色?”劉暉說,“我開車帶你去吧!

  “不想去!毕溺f,“不要給我打電話了!

  “哎?你——”

  夏琰掛了電話,默默刪了這個人的微信,然后歪著頭觀察陸秉文的表情。

  夏琰還太小,他對婚姻還沒有什么概念,但他會對陸秉文忠貞。

  陸秉文為夏琰夾了一塊排骨,問他:“最近天氣不錯,不和朋友出去玩嗎?”

  夏琰搖頭,輕聲說道:“下午我想復(fù)習(xí)一下你發(fā)我的超度網(wǎng)課,然后繼續(xù)畫符!

  小時候夏琰經(jīng)常病的奄奄一息,別的小朋友可以出門玩,他要在家里養(yǎng)病。

  等他稍大了一點(diǎn),好像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交友期。因而他雖有朋友,可并沒有那種好到穿一條褲子的朋友,他習(xí)慣了一個人打發(fā)時間。

  “好。”陸秉文說,“不想去便不去。”

  下午,夏琰打算溫習(xí)一下用貓靈超度的步驟。

  他畫了很多次,符咒仿佛失靈了,都沒有召喚出小貓咪。

  夏琰有些失望,陸秉文卻在這時,從他身后擁住了他,用自己冰冷的右手握住了夏琰的手,說道:“夏琰,集中精神,默念心法!

  夏琰怔了怔,他無論是身量還是手掌,都比陸秉文小了一號。

  此時此刻,陸秉文擁著他,一筆一劃地教他畫符,卻比雙修更讓夏琰覺得害羞,讓他耳朵根都紅了。

  幾秒鐘過后,一只金燦燦的小貓出現(xiàn)在了古色古香的紅木書桌上。

  小貓伸了個懶腰,見桌上有毛筆,便用爪子抓著毛筆玩了起來,和人間的貓咪幾乎沒有區(qū)別。

  夏琰小小的“哇”了一聲,眼睛也亮了,他笑盈盈地看向了陸秉文,說道:“哥哥,你看~”

  陸秉文見夏琰這么開心,竟也微微勾起了嘴角。

  但他的聽覺比夏琰更靈敏,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夏琰公寓樓下徘徊著兩個拿著相機(jī)的陌生人,其中一個人提到了“夏琰”兩個字,身上還帶著幾分邪惡之氣。

  只一瞬的功夫,陸秉文就消失在了夏琰面前。

  第14章 護(hù)妻狂魔

  天朗氣清,小區(qū)里只有音樂噴泉發(fā)出優(yōu)美的鋼琴聲。

  兩個私家偵探是翻墻進(jìn)來的,他們走在繁花似錦的小路,卻總覺得身后陰風(fēng)陣陣,吹得他們心慌。

  “哎,老李,你有沒有覺得有人一直在看我們?”

  被稱作老李的男人立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無論他們走到哪里,那種被注視的感覺都如影隨形。

  “難道保安跟過來了?”

  兩人再也忍受不了,終于停在路口回了頭。

  離他們不遠(yuǎn)的地方,站著一個快要兩米高的人,那人手里似乎還拿著一臺老舊的相機(jī)。

  “哎!老哥,你誰?”

  他們對著那人影喊了一聲,可大白天的,那人就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

  “靠,邪門!崩侠盍R道,“咱倆要不然去廟里拜拜吧,這大白天還能見鬼!

  他話音剛落,老鄭突然露出了驚恐的神情,讓他看向自己的肩膀。

  一只蒼白的手正抓著男人的肩膀,老李緩緩回頭,正好對上了這個“東西”只有眼睛的臉,它緩緩地用手指在臉上劃出了一條血痕,仿佛給自己制造了一張嘴。

  然后,它張開嘴說道:“你們,也喜歡,跟蹤別人,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b市市中心高唱夜總會里,劉暉正在和他的兄弟們引吭高歌。

  他摟著一個小男生,唱著跑了調(diào)的《因?yàn)閻矍椤,身邊人卻沒有一個人敢笑話他,都在給他鼓掌喝彩。

  片刻后,他雇傭的私家偵探給他打了電話,聲音頹唐地說道:“劉先生,我們倆剛剛出了車禍,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包扎傷口!

  “哈?”劉暉皺起眉頭,“你們好端端的怎么會出車禍啊!

  下午,劉暉本以為夏琰一定會跟他出來玩,當(dāng)時開了外放,打算跟朋友們炫耀,卻沒想到吃了個閉門羹。

  他為了追求夏琰,觀察了夏琰一周左右,發(fā)現(xiàn)他經(jīng)常去校外住,有一回,他隱隱約約還看到夏琰身邊站著一個比他年長的男人。

  他覺得夏琰和對方一定是那種金錢關(guān)系,便找了私家偵探去跟蹤夏琰。

  “哎,出門沒看黃歷表吧,我們相機(jī)都摔碎了,這單也不想做了。”私家偵探急切地說,“您另請高就吧!

  “哈?不做了?”劉暉剛嗑了藥,他此時非?簥^,語速也非?,“你們傻逼嗎?這么多錢不要了?”

  對方掛了電話,劉暉拿起了酒瓶,罵罵咧咧道:“服了!

  劉暉的狐朋狗友們甚至不知來龍去脈,就立刻捧起了他:“劉公子消消氣,這人不識抬舉,咱們換一個就是了!”

  “就是就是!

  “我就要夏琰!眲熥眭铬傅胤藕菰挘翱此歉鼻迩謇淅涞哪,上了床一樣得熱情似火,我要是睡不到他,我就不姓劉!”

  劉暉喝到了晚上十點(diǎn)半,愣是揮開了所有人,說自己不需要代駕,一個人開著賓利回家。

  他車?yán)锓胖鴵u滾樂,可行至隧道,歌曲的聲音卻變得斷斷續(xù)續(xù)。

  突然就,他的車窗被什么東西拍了一下,發(fā)出了一聲巨響。

  這一聲響讓昏昏沉沉的他清醒了起來,劉暉停下車,說道:“媽的,什么東西?”

  車窗上浮現(xiàn)了一個人臉的五官,劉暉愣了愣,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他坐上車?yán)^續(xù)開,可怎樣都開不出這條隧道。

  劉暉以為自己喝大了,踩了一腳油門,嘴里仍在罵罵咧咧,說道:“今天怎么這么邪門啊,真晦氣,從早到晚都不順!

  他停下車,按了幾下喇叭,可依然沒開出這條隧道。

  空曠的隧道里只有他一輛車,四周的風(fēng)聲在經(jīng)過隧道時發(fā)出窸窸窣窣的回音。

  劉暉瞇起眼,這從他的視線,明明能看到隧道盡頭出口的光亮,可無論他開了多久,他好像離隧道出口還是那么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