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么安靜的靠著一起休息著。
“鄭一會在家嗎。”江星懷忽然輕聲問。
“我們會找到他的!备笛芑卮。
“老耿會死嗎……他會撐到等我們回去嗎”江星懷又問。
“他會看見你高考的!备笛苷f。
江星懷抿著嘴悄悄笑了笑,卻忽然發(fā)覺手指下接觸到的衣服依然濕潤。
他身上的衣服薄,這會兒已經(jīng)是半干了。
但傅衍的西服外套厚,這會兒還是濕淋淋的。
江星懷皺起眉: “你這衣服怎么還沒干,你感冒剛好,別又感冒了!
“沒事!备笛芘牧伺纳砩系囊路, “我脫掉就行了!
“脫掉了穿一件衣服也冷啊!苯菓颜f著站起身來環(huán)顧一圈,在感染者大隊里翻了半天才照到一件完整且保暖的衣服,拿了起來: “這件衣服不錯!
“我覺得不太適合我!备笛苷f。
“你還說我嬌氣都什么時候了看適不適合”江星懷蹙著眉,教訓他, “你非要穿西裝不行嗎就不能嘗試一下其他風格的衣服嗎現(xiàn)在保暖才是第一位!”
傅衍: “………………”
三分鐘后。
走在樓梯上,換上女士粉色羊絨開衫的傅衍,找了把大槍拿著,試圖遮住胸前的蝴蝶結(jié)。
【作者有話要說】
別問我為什么來遲了,一問老子就跪下磕頭。qaq
第二十八章
“好看,真的!”江星懷單腳蹦噠著,跟在傅衍身后歡樂上樓梯, “你看那蝴蝶結(jié)多襯你!”
傅衍繃著臉沒說話。
“咱們就應(yīng)該多嘗試你說是不是,你不試一下怎么知道你不會喜歡這種風格呢”江星懷這會兒不餓了,也不累了,還愉悅的打了個噴嚏, “阿嚏——”
“感冒了”傅衍轉(zhuǎn)身,蹙眉看著他,上手摸了一把他的衣服, “太薄了吧,多穿一件!
說著傅衍迅速在地上撿起一件衣服,提起來: “這件好,穿上!
江星懷: “…………”
他看著傅衍手上那件碎花帶兔耳朵的套頭衛(wèi)衣,突然就想起了朱高飛跟他說的那句話。
“我跟你說,他這種人看著溫和,其實陰壞的……”
傅衍又往前送了送衣服: “地上包裹里撿的,沒臟!
“你故意的!苯菓寻欀亲,全身心都在抗拒, “我才不穿。”
“我沒那么幼稚!备笛車烂C臉, “現(xiàn)在保暖最重要!
江星懷: “…………”
“你要是不冷,那就不用穿!备笛苁栈厥,回頭看向碎了個小角的玻璃,稍稍往左挪了一小步。
和著細雨的冷風灌進來,正好吹在江星懷臉上。
江星懷打了個哆嗦,悻悻在地上看了一圈,散亂的行李大部分都浸染上了血跡。
“穿不穿”傅衍再次詢問。
江星懷哼了一聲,拿過衣服,還是套頭穿上了。
倆人這會兒都穿著女裝,但是差別還是很明顯的。江星懷穿上不像傅衍那樣緊繃繃,這件女生衛(wèi)衣他穿著正好,還挺寬松。
“太瘦了!备笛艹冻鏊吕飰褐拿弊,蹙眉, “你有100斤嗎!
“有啊, 109呢!苯菓殉读顺睹弊由系耐枚, “這是多少層了”
“24層!备笛芤材罅四笏耐枚, “走吧!
就在這時候,很輕微的一聲咔嚓——
傅衍這會兒背對著后面樓閣里的窗戶,沒注意到。
窗戶倒是正對著江星懷,他警醒著瞇眼一看,窗外是朦朧的大雨,什么都看不清。
沒等到他再仔細看,一個黑影猛然趴了上來。
那個骷髏頭爬窗戶爬了上來!
江星懷腦子里剛出現(xiàn)這個意識,窗戶破裂聲就在瞬間響起!
江星懷反應(yīng)力向來不錯,但這會兒也是來得及把傅衍推出去。
但自己就顧不上了,和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鋪頭砸來的還有一雙干瘦的手。
江星懷只來得及護住頭臉,后頸一緊,然后他整個人騰空而起,幾乎是磨著墻被骷髏頭提著后帽子往上拖。
速度太快了,傅衍從地上爬起來,江星懷半個身子都已經(jīng)被拖出了窗外。
他沖過去,堪堪摸著了江星懷的腿,再緊緊一抓,手掌里全是空氣。
傅衍瞳孔緊縮,心臟幾乎停跳。
風呼嘯著從耳邊拍過,眼睫毛上糊的全是雨水。江星懷瞬間降落了10多米,他根本來不及扣住任何借力點。
更何況樓外墻壁光滑,只有每一層樓梯小窗戶的窗臺沿能借力。
骷髏頭每一次跳著降落的地方就是這里,但骷髏頭速度太快,他根本看不清。
江星懷后背全是汗,但這會兒他腦子卻無比清醒。
他必須清醒。
但凡任何一個人被帶著往樓下一層一層的跳,強烈的失重感和恐懼感都能讓人在瞬間失去思考能力。
可是江星懷不會,他就玩兒這個的。
“老子玩跳樓的時候你他媽還不知道在哪兒玩蹦蹦床呢!”江星懷咬緊牙,拼命給自己鼓氣。
計算著時間,在骷髏頭停住,再一次起跳,江星懷借力在半空轉(zhuǎn)了個身,一把扣住了窗臺沿,指甲都崩斷半片。
骷髏頭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抗打斷了節(jié)奏,抓著江星懷的手崩開,差點兒墜下樓去,但超出正常人的速度和巨大的力量讓骷髏頭在瞬息間抓住了江星懷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