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爾斯估計(jì)不會幫忙了,咱們自己來?”時林沖劉悅聳聳肩,在房間里尋找著能用的清潔工具。
可惜很不湊巧,唯二的掃帚靜靜的靠在兩只猛獸中間,似乎是注意到兩人的目光,它們伸出舌頭舔了舔鋒利的爪牙,眼睛若有若無地看著他們。
時林打了個寒顫,虛弱地開口:“要不還是用手吧?”
劉悅忙不迭點(diǎn)頭,生怕時林一時興起真要去拿掃帚。
這個房間何止是曼爾斯口中的“上次喂完忘了打掃”,恐怕是從來就沒打掃過!房間角落里堆積的骨頭和不知名皮毛足足有三人高,最下面壓著的一些骨頭都快化成屑粉,輕輕一扯便造成一片崩塌。
時林只能盡量克制住自己不去想象這些東西生前的樣子,否則他恐怕只想頭也不回地逃離這個地方。
兩人費(fèi)了半天勁,好不容易將堆在靠門一側(cè)的垃圾清理干凈已經(jīng)累到不想動彈,喘氣間看著房間深處剩下來的垃圾,只覺得距離任務(wù)完成遙遙無期。
“這灰頭土臉的樣子倒真像小女仆了!辈恢螘r回來的曼爾斯含笑著看著時林道:“需要我的幫忙嗎?”
劉悅下意識看向時林,期待著他的答復(fù)。
時林咬唇,半晌才道:“我……”
看出了他的糾結(jié),曼爾斯十分貼心地道:“你只需要付出一點(diǎn)小小的代價!
他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就可以讓你和這位巫妖小姐活著完成任務(wù)哦!
“忘了說,這個任務(wù)可不僅僅是表面上的意思。”曼爾斯眨了眨眼睛:“清理地下室可不止是打掃房間這么簡單!
就知道不會這么輕松,劉悅暗叫不好,祈禱曼爾斯千萬別說出什么了不得的任務(wù)。
可惜事實(shí)往往與她的祈禱背道而馳,曼爾斯道:“如果你們想完成任務(wù)就需要把這些小可愛們的所有都清理干凈,包括爪子和牙齒!
他順手揉了揉最靠近手邊那只長得像變異版獅子的野獸,野獸乖乖地張開嘴,露出了鋒利的牙齒。
它的牙縫中還有鮮血和生物組織的殘留,即使被曼爾斯摸著頭十分乖巧也難掩其中的恐怖和血腥。
劉悅咽了咽口水,顫抖著開口:“不會要讓我們?nèi)退鼈儭?br />
雖然她話沒說完,但曼爾斯笑著點(diǎn)頭:“當(dāng)然!
這些猛獸們可沒有神志,見劉悅試圖靠近直接站起來擺出了攻擊的姿態(tài),嚇得她慌忙逃回時林身后,借著時林身體的遮掩去系統(tǒng)里尋找可用的道具。
可惜派得上用場的道具實(shí)在稀少,想到之后的任務(wù)劉悅只能咬牙將它們放了回去。
晉級三層的任務(wù)就這么艱難,現(xiàn)在用了以后可就沒得用了,劉悅苦著臉對時林道:“咱們咋辦?”
她打的算盤自然是讓時林去跟曼爾斯說,但現(xiàn)在的時林卻被角落里的一個東西吸引視線,完全沒有聽見她說的話,反而比了個噓的手勢。
悄悄挪過去趁猛獸們打哈欠的空檔將那東西一把抽出來,時林面露驚喜。
那是本十分破舊的書,外表看不出是什么材質(zhì),只覺得摸上去柔軟又有韌勁,不似羊皮牛皮那么粗糙,甚至帶有一點(diǎn)溫度。
“竟然在這里。”曼爾斯的表情有一絲奇怪,“我以為早被他們偷走了,沒想到竟然一直在這里!
沒人知道他口中會偷走這個東西的家伙是誰,但在場的兩人都能從對方毫不掩飾的語氣中察覺出對那個人或者那個勢力的濃濃的厭惡。
與此同時,劉悅的腦海中響起了系統(tǒng)播報(bào)的聲音。
【恭喜玩家觸發(fā)支線任務(wù):猛獸的由來,請?jiān)诟北緯r間(24小時內(nèi))完成,任務(wù)獎勵:一朵玫瑰!
【注:該玫瑰花為曼爾斯送給心愛之人的禮物,將它送給正確的人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劉悅一邊腹誹系統(tǒng)發(fā)放獎勵還要繞彎子一邊對任務(wù)時限發(fā)愁。
如果曼爾斯愿意透露,24小時的時間當(dāng)然是綽綽有余,但對方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明顯是等待他們自己去找,那這一天的時間就有些不夠看了。
她又悄悄瞅了一眼時林,對方明顯沒有接收到這個任務(wù),看來只有自己一個人觸發(fā)了支線任務(wù)。
劉悅心底不知道該不該高興,只好垂下腦袋跟時林一起蹲在地上研究那本書。
書被壓在那堆垃圾下面久了,又被猛獸們當(dāng)做玩具啃咬過,看起來殘破不堪。時林小心翼翼地翻頁,生怕這書一不小心散架,到時候還得歸頁。
“額……”
“你看得懂嗎?”
時林和劉悅面面相覷,紛紛搖頭。
不為別的,只為這書上的文字他倆一個都不認(rèn)識,更別說這書還被猛獸們磨牙咬碎了不少邊邊角角,甚至還有幾頁內(nèi)容不翼而飛。
曼爾斯在一旁憋笑到現(xiàn)在,實(shí)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們看不明白竟然還研究了這么久?怎么樣?要不要考慮一下我的交易?”最后一句話明顯是對著時林說的。
時林咬牙:“我答應(yīng)你!
他倒要看看曼爾斯還能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
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曼爾斯將唇貼在時林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換來時林惱羞成怒地一通怒捶。
“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時林第一次在曼爾斯面前失態(tài),甚至重新開始思考這人到底和陸讓川是不是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