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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恐怖靈異 > 夜陽鳥 > 夜陽鳥 第221節(jié)
  黎湘雖然話不多,辛念一直在主導陳述,但主心骨卻在黎湘那里。

  辛念沒說完一段話,就會用余光瞥向黎湘,或是身體語言朝向她那邊,這是一種信任親近的表示。

  黎湘雖然一直將注意力放在對話上,卻也十分關注辛念的情緒起伏,每當辛念出現(xiàn)不安時,黎湘會便會給予支持。這種察覺不只需要洞察力,還需要足夠程度的了解,知道怎么做能達到效果。

  按照資料顯示,辛念曾為黎湘做事兩到三年時間,而且那段時間是黎湘的上升期,十分關鍵。

  小組成員從一些圈內人士口中了解,說那兩三年黎湘的團隊就跟開掛一樣,不僅兇而且快準狠。也有少數(shù)人說,知道辛念一直在媒體口幫黎湘整合資源,一個人足以頂一個團隊,是非常優(yōu)秀的宣發(fā)人才。不過辛念并不是華勝明面上的員工,拿的肯定是暗錢。這種事也很常見,哪個明星藝人沒有養(yǎng)過幾個熟悉的媒體人呢?

  然而再看辛念后來的資料,以及華勝員工透露的消息,許多知情者都懷疑辛念和黎湘已經(jīng)鬧掰了。就連靳尋在筆錄里都是類似的說辭。

  辛念后來跟拍黎湘,借此賺取封口費,這種行為也恰恰驗證了這一點。

  反觀黎湘,非但沒有干預,還予取予求。

  當然,這可以解釋為黎湘業(yè)大,經(jīng)不起爆黑料的拖累,所以能用小錢擺平的就不會上升到司法手段。畢竟事情鬧大了,辛念損失的只是一份工作,黎湘損失的卻是十年來的演繹經(jīng)營,稍有不慎還會被總局盯上。

  但不知為什么,辛念跟拍拿錢,黎湘息事寧人,這一來一往的“配合”,又不像是普通程度的撕破臉。

  黎湘的“包容”也不像是只為了感謝辛念那幾年的幫助。

  再說辛念雖然幫了她忙,卻也從中拿了報酬,早就兩清了。

  這二人之間一定還有別的聯(lián)系,更深層次的綁定,而且非常牢固,牢固到黎湘剛到回公寓辛念就來了。

  還有,警方登門是非常突然的,兩人不慌不亂坐下便默契十足地打配合,顯然是一早套了詞。

  這些說辭是有一定可信度的,邏輯鏈也吻合,但這種套詞的行為恰恰說明了她們之間的信任程度。

  最主要的是套詞的目的,通常來說是防止口供不一引起懷疑。那么問題來了,她們會在哪些口供上產(chǎn)生分析,又擔心引起什么樣的懷疑?

  答案只有一個,她們在隱瞞某些關鍵信息,而且與現(xiàn)在的案件有關。

  就在江進觀察黎湘和辛念的同時,黎湘也在警惕此人。

  她與他目光對上過幾次,她也從中讀到了揣度、猜測、懷疑。這種信號不是娛樂圈老戲骨表演出來的鏡頭下的刑偵直覺,而是實打實的現(xiàn)實中的敏銳。

  黎湘知道,江進已經(jīng)在懷疑她了,雖然她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的,持續(xù)了多久,也不清楚江進掌握了多少資料,又調查到多少。

  她只知道自己必須盡快動作,讓江進的這種懷疑轉向靳尋,而不是將她視為突破口。

  那邊,民警和辛念的一問一答結束了。

  江進笑了下,調整了坐姿之后,適時發(fā)問:“關于你們提供的爆炸案的前因,我們已經(jīng)了解了。不過我還是有兩個問題,想問二位!

  辛念:“您請說!

  江進:“你剛才一直說,汽車爆炸案是因為你和聞錚針對靳尋才引起的,可是在這之前你們一直跟拍的不只有靳尋,還有黎湘。為什么案發(fā)前后你只認定是靳尋主導,沒有懷疑過黎湘呢?”

  辛念一頓,回答道:“她不是這樣的人!

  “她不是這樣的人!苯M重復了一次,隨即笑道:“看來你很了解她。也就是說你明知道她不是這樣的人,所以才選擇一直跟拍,從中賺取封口費。”

  辛念沒有立刻接話,因為這聽上去實在不合理。

  隔了片刻,辛念才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道:“我和她有過矛盾,我計較過,我覺得當初幫她,我的回報拿少了。而且她習慣了花錢了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有錢干嘛不賺!

  這番回答等于直接抹黑自己,但辛念無所謂。事實上她們的確鬧翻過,她也的確有過類似的想法,不賺白不賺。

  江進點了點頭,不再發(fā)問,反而覺得辛念這段坦白比剛才的供述更為可信。

  接著他又轉向黎湘,問:“請問,如果今天拿你當提款機的是其他人,比如許煒、江秋,你是否會像你對辛念這樣去包容他們,要多少給多少?”

  黎湘盯住江進,好像并不怵他刑警以及專案小組組長的身份,反而笑了下說:“江警官,你這樣形容我好像就是個冤大頭。當然不會了。這種比喻不夠恰當,她沒有一直拿我當提款機,而且她沒有得寸進尺。至于許煒,他當時的公司幫了我不少忙,他又是辛念的上級,在業(yè)績這塊不只辛念在拿提成,許煒也在拿。我就當那些錢是他們公司幫我處理麻煩的公關費,他們也很守規(guī)矩,不會拿了錢又翻臉不認人。如果不是許煒他們驚動了靳尋,興許到現(xiàn)在我們仍保持這樣的合作方式!

  “合作方式?”江進問:“聽你的語氣,這在你們的圈子里很常見么?”

  黎湘:“別家我說不好,但各家都有各家的辦法,方式么大同小異吧!

  江進:“原來如此!

  黎湘又是一笑:“你們今天來就是要問這些?”

  “哦,不只。”江進說:“還有幾個問題需要和你本人了解情況。劉鋒鳴這個人你認識嗎?”

  黎湘收了笑容,已經(jīng)猜到江進的問題,直接道:“不只認識,還發(fā)生過沖突。怎么突然提起他?難道他也和林新的案子有關?”

  江進點頭:“我們從湖底打撈上來的骸骨,已經(jīng)證實其中一副就屬于劉鋒鳴!

  “哦……”黎湘頓時有些恍惚,還帶了點驚訝,當然是演出來的。

  她很快發(fā)問:“你們該不是懷疑我吧?”

  江進笑道:“目前為止還沒有證據(jù)指向你,但在程序上我們需要你提供一些線索。”

  “好!崩柘嬲f:“有什么想知道的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很快,江進便提到黎湘和劉鋒鳴起沖突的起因和過程。

  黎湘自然不會提到“小心”,只說:“他們突然來劇組探訪,我身為女一號,又是對方點名要見的人,早就準備好要應酬。當天的戲都排開了,我還請劉主任在我的化妝室里坐了一會兒。我以為只要走個過場,走個飯局流程就可以交差,沒想到劉主任當場發(fā)難,在語言上對我不禮貌。”

  聽到這段描述,不只江進,另外兩位民警也流露出不認同的細微表情。

  黎湘見對面情緒已經(jīng)被調動,便趁熱打鐵道:“我當場拒絕,但我那幾天很累,因為突然要見領導又延期一天拍攝,我情緒不好,所以在拒絕的時候語氣重了點,說話也不怎么好聽。劉主任很生氣,我以為他這樣的領導會比較要面子,就算再生氣也不至于當場發(fā)作,可能會在事后給我們使絆子。所以我很快就后悔了,正要跟他道歉,他卻開始動手動腳,不只將我推到地上,還用手掐我的脖子!

  說到這,黎湘說了一聲“稍等”,便起身走進書房,沒多會兒又出來,手里還多了一個ipad。

  隨即黎湘將照片調出來遞給江進。

  江進與兩位民警一同看到黎湘的傷勢照片,當下神色各異。

  而且就肉眼判斷,照片不像是特效做出來的。

  黎湘說:“當時劇組的醫(yī)生給我看過傷口,這件事全劇組的人都知道,我沒有騙你們,也沒有必要說謊。”

  江進將ipad還給黎湘:“放心,我們沒有懷疑。據(jù)我們了解,劉鋒鳴在生前曾多次到精神科就診,他還有超過十年的精神病史。”

  黎湘冷笑道:“按理說以他的情況不應該從政,誰叫他哥是前副市長,看來背后走通了不少關系啊!

  江進沒有接這個話茬兒,又問:“那么劉鋒鳴和你起沖突之后,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

  “特別的事,你指的是什么?”黎湘問。

  江進:“我們去度假村了解過,就在這件事之后,你去過那里。是約了什么人么?”

  黎湘這才明白江進的指向。

  她見了什么人,他們必然已經(jīng)調查到了,無非是想聽當事人的說辭。

  黎湘不會傻到在這種事情上撒謊,以吸引警方的注意力,坦言道:“是靳尋約我去的。那時候我們還沒有分手。他得知我在劇組受傷,正好他到林新辦事,我那天也放假,就見了一面!

  說到這,黎湘又笑了下:“你們是不是想知道我有沒有借機吹枕頭風?當然有了,以他當時和我的關系,我不說才奇怪吧。劉鋒鳴的確對我動粗,靳尋也問了我的傷勢,我就照實說了。他知道以后也說了會為我討公道,我沒有阻攔他,因為我覺得他只是說說而已,對方畢竟是副市長的弟弟。再說,靳尋和政府關系要好,有項目正在接洽,他不會因為我就攪黃整個合作。反倒是劉副市長,興許會為了息事寧人、大事化小,在利益上對他進行一些補償。當然,這些都是我猜的,因為在我的認知里,靳尋就是這樣一個隨時隨地能將不利轉為有利的人!

  這番話雖然沒有明確指向靳尋與劉鋒鳴的死有關,還幫靳尋往回找補了一些,然而細琢磨就會發(fā)現(xiàn),黎湘是在做反向引導——靳尋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就去殺害副市長的弟弟,如果真是他做的,一定是為了其他利益牽扯。

  站在警方的角度,黎湘應該不知道湖底沉尸的幕后主使是誰,但如果將尸體的身份告訴她,就敢說她毫不知情嗎?既然她和靳尋曾是男女朋友,對他的為人必然了解,那些人的身份有多少和靳尋這條線有關,她要將兩者聯(lián)系到一起并不難。

  至于現(xiàn)在,黎湘自覺她是剛剛知道死者包括劉鋒鳴一事,那么就該做出剛知道的模樣,不要過于著急引向靳尋,只就事論事的說經(jīng)過。

  再說警方會來問她,說明已經(jīng)將調查方向放在靳尋身上,那她是否添油加醋也不重要了,只說事實即可。若在里面做文章撒謊,反倒會引起反效果。

  這時,江進拿出一張照片,放到黎湘面前,同時說:“劉鋒鳴失蹤之前去過的最后一個地方就是林新度假村。同一天晚上,你們劇組有一名女編劇和一個華勝女員工從酒店離開,據(jù)當時的出租車司機透露,她們的目的地也是度假村。而且還是劉鋒鳴帶去的人請她們下了車。請問你知不知道她們和劉鋒鳴之間是什么關系,有過什么牽扯?”

  黎湘看向照片,說不驚訝是騙人的。

  那照片是從側面角度的抓拍,而照片里正在熱烈討論的兩人,正是戚晚和小心。

  那時候戚晚時常向小心取材,但恐怕連她們二人都想不到會在過程中被人抓拍下來。

  黎湘問:“這照片是從哪里來的?”

  江進再次瞇起眼,笑了。

  她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問照片的來源,而不是確認二人身份。

  江進:“是劇組的工作人員提供的!

  隨即江進指了指小心,又道:“這個叫于莉的女員工,聽說是因為協(xié)助你的拍攝工作,臨時調派的人手。但自從她私自離開劇組之后,就再沒有回來過,連行李都沒有拿。我們去華勝問過,說是被開除了。”

  黎湘穩(wěn)了穩(wěn)心神,回了個笑容,腦子轉得極快,并用一種類似不善,仿佛習慣了被誤解而引起厭惡的口吻問:“江警官,你該不是懷疑我為了讓劉鋒鳴息怒,特意安排兩個女同事代我向他表示‘慰問’吧?”

  作者有話說:

  來了,紅包繼續(xù)~

  第166章

  狐狼的棋局

  黎湘這話一出, 猜忌鏈立刻扭轉。

  原本江進并沒有往這里想,從邏輯上來說也不合理,他要試探的無非是黎湘是否知道戚晚和于莉去度假村的原因, 她們又為什么要見劉鋒鳴。

  當然這件事還需要透過余鉞, 或者春城市局去詢問戚晚。

  只是沒想到黎湘會往這個角度想,她雖然沒有明確說“我不知道”,“與我無關”, 卻因為現(xiàn)在的答復而瞬間摘清自己的嫌疑。

  江進不禁在想, 她是真的反應這么快, 真的無辜且不喜歡被人誤解,還是她早就猜測過有一天警察會問起這事, 所以提前做了準備?

  如果是前者, 事情會簡單許多,名人經(jīng)常被大眾誤解,對此一定會有逆反厭惡心理。但如果是后者呢, 后續(xù)調查恐怕會困難重重。

  江進這樣說道:“請不要誤會。于莉是華勝的員工, 是你在《遠山》拍攝期間的助理之一。戚晚又是劇組編劇, 和你有過兩次合作。我們只是想知道她們是否和你說過其中原因, 沒有別的意思!

  “哦,是這樣啊。”黎湘吸了口氣,說:“因為網(wǎng)上有過類似的傳聞,說我給其他女藝人牽線搭橋。至于你說的戚晚和于莉, 我事先的確不知道她們?yōu)槭裁慈ザ燃俅濉S诶虍敃r是我的助理,但我們之前沒有合作過, 她是臨時工, 進組后工作態(tài)度很不專業(yè)。我的經(jīng)紀助理楊雋多次警告過她, 劇組的人也反應過說她缺乏團隊精神, 我行我素。其實在這件事之前,于莉就有過一次私自行動!

  黎湘話鋒一轉,就將“于莉”去游樂園見劉鋒鳴,無故失蹤一事轉述給江進。

  不過她并沒有道出原委,只說當時經(jīng)過游樂園,于莉要下車去買飲料,結果一去不復返,害得楊雋到處找人。

  江進問:“買飲料卻一去不返?那她那次是什么時候回的劇組?”

  黎湘:“具體的我也不記得了,可能是當天深夜,也可能是第二天一早。這件事之后,她來跟我道歉,我們當時人手緊缺,一時找不到替補,就想再給她一個機會。沒想到她才安分幾天又來了一次,還將劇組編劇一起帶走。不管是公司立場還是我個人角度,我們都不能容忍這種行為,就將她開除了。至于她為什么不回酒店取行李,我們也不知道,她的手機一直關機聯(lián)系不上。后來劇組結束工作,就讓其他工作人員將她的私人物品后處理掉了!

  這個故事乍一聽是合理的,而且在這個故事里于莉“我行我素”,“缺乏團隊精神”的形象也很鮮明。

  黎湘能快速講出這樣的故事,不像是臨時編出來的,而且他們后續(xù)會查,她應該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但問題是……

  江進問:“她一直失聯(lián),沒有去劇組取行李,你們就沒想過,或許是她遇到了意外!

  黎湘笑了:“江警官,你是一位好警察,這樣的事你的第一反應就是人身安危。但在我們普通人的角度,劇組工作非常繁忙,我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夠用。大家都是成年人,工作中都在盡量不給劇組添麻煩,誰還有閑心去擔心一個離職的臨時工去了哪兒呢?而且‘失聯(lián)’是她一貫的作風,她一定覺得被辭退是我們的問題,她沒有錯,她不想再回劇組也很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