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延枝在l號衣架上飛快翻找,很快就看到了一件柳宴身上同款的黑色西裝燕尾服,連衣襟紋繡都絲毫不差。
唯一的區(qū)別是,這件西裝的口袋里,自帶了一個金蘋果。
蘇延枝摘下衣?lián),輕微的眩暈感傳來,他已經(jīng)穿上了撒旦的禮服。
或者不叫satan,應(yīng)該叫l(wèi)over。
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等的人不是satan,是她的lover。
第66章 邀請函 完
蘇延枝把那枚金蘋果拿在手里把玩了下,對上別西卜那極為復(fù)雜的目光,一時間有點怔愣。
他不會來搶吧?
別西卜抿抿唇,露出個微妙笑容,他搖了搖頭,拉開了門。
“take it,for your lady.”
蘇延枝把金蘋果收了起來,朝別西卜點點頭,邁腿往外走。
跨出去的瞬間,身后的門就被重重關(guān)上了。
蘇延枝沒回頭,西蒙見到他時先眼前一亮,跳下馬車恭敬地行禮:“再見到您真是太好了,先生!
蘇延枝敷衍一笑,待馬車啟程后從表盤空間里摸出了邀請函和筆。
上面只有adress后填了cacthice castle,蘇延枝握著筆,一一完善,在to的后面,寫下了lover一詞。
抵達塞伊特城堡時天色微暗,蘇延枝下馬車就踩在了柔軟紅毯上,城堡大門敞開,里面燈火通明。
卡戎站在大門旁,一手背在身后,身姿筆挺,冷峻面容在看到蘇延枝時有輕微的和緩。
等到蘇延枝走近時,他低聲道:“邀請函!
蘇延枝目不斜視遞了過去。
卡戎翻開掃了一眼,隨后放入西蒙手上托盤。西蒙走進大門,片刻后出來,沖蘇延枝微笑道:“先生,夫人請您進去!
蘇延枝嗯了聲,正欲邁腿時又怔住。
卡戎突然伸手,為他理了理本就十分平整的衣襟,拉了拉西裝下擺,又抓起蘇延枝的手為他整理袖口。
好像很體貼,但蘇延枝總覺得渾身不對勁,正欲收手時突然感覺腕上一涼,被卡戎不著痕跡地扣了個鐲子上去。
“保持清醒!彼吐曊f,放開了蘇延枝。
沒等蘇延枝回神,他就做了個請的手勢。
蘇延枝也沒說什么,看他一眼,繼續(xù)往前走。
大廳前所未有的亮堂,處處燭臺,一團團罌粟花花球錯落垂釣在空中,鮮艷的血色花瓣被溫暖的燭光包裹,倒不顯得那么駭人了。
角落還有組交響樂器,明明無人演奏,卻兀自響動,流淌著令人沉靜的音符。
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破天荒穿了條白裙子,顏色單一,樣式卻繁復(fù)。正點著燭臺,聽到蘇延枝進來的動靜,她熄滅手里的蠟燭,朝蘇延枝溫婉一笑。
“now you come,my lover.”
蘇延枝抿抿唇,一時拿不準該不該回應(yīng),只點點頭,余光瞥到容卡走上樓梯,遠遠地注視這這邊。
“did you bring me the gift?”她微微偏著頭,有些期待地看著蘇延枝。
“i did.”蘇延枝說著,從口袋里摸出了金蘋果。
李克斯特夫人眼睛微微一亮,待蘇延枝走近時雙手接過,輕嗅一口后放在了燭臺旁。
緊接著,她把手伸向腰封,從內(nèi)側(cè)拿出了兩張折疊的紙。
“i've got a gift for you, too.”她溫柔道。
即使折了起來,蘇延枝也一眼認出了那是拼圖,一時間心跳驟然加快,伸手欲取。
“wait.”李克斯特夫人卻突然將手往后一揚,蘇延枝動作有點兒大,差點撲她身上。
這動作太像調(diào)情,李克斯特夫人姣好的臉上出現(xiàn)紅暈,蘇延枝一哂,趕緊退兩步站好。
“you owe me a dance.”她把拼圖又收了起來,“l(fā)et's dance first.”
蘇延枝忍了忍,彎腰伸手,做了個紳士的請禮。
李克斯特夫人難掩歡愉,禮貌又害羞地一笑,把裹在長袖手套中的纖纖玉手放了上去。
空氣中滿滿的是清苦的罌粟花香,蘇延枝離李克斯特夫人那樣近,卻也沒聞到絲毫血腥味。
兩人隨著伴曲在大廳里輕輕起舞,雖是溫香軟玉在懷,蘇延枝卻生不起半分旖旎心思。一來他見過李克斯特夫人最恐怖的模樣,現(xiàn)在只覺得自己抱著個人形蟲繭;二來他滿腦子都在想怎么拿到拼圖。
放在對方纖薄腰背的手不自覺挪動,想伸到前面腰封摸拼圖。
剛有所動作,李克斯特夫人突然臉色緋紅,有些嬌嗔地看了蘇延枝一眼,竟是雙手圈住了他的脖子,瞬間將兩人距離拉近到極致。
蘇延枝看著她眼中赤.裸裸的情意:“…………”
我艸!
姐妹!你誤會我了!
他尷尬地往后退,女人卻緊緊逼迫上來,寸步不讓。
不知為何,蘇延枝幾乎是本能地有些慌亂地朝容卡看了一眼。
對方還是站在臺階上,幽綠的眸子緊盯那黏在一起的二人,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嘴唇幾乎抿成線,閉了閉眼,把視線移開。
“收收你的醋壇子!被毓ぷ鏖g里,木無嘲弄開口,“馬上就結(jié)束了!
他的身邊空無一人,在卡戎剖明心跡前,周末就因為擔心他真被吊銷資格證,極限一換一,耍手段把剛正不阿的觀測員弄走了,此刻正在寫檢討。
而基地另一邊,中心行政樓頂層的某間辦公室里,分管生命核心再造系統(tǒng)【童話】領(lǐng)域的趙齊少將面色不虞,盡量平緩道:“……上將,請恕我直言,您對木無秋上校是否過于縱容?他自任職以來三番五次侵入系統(tǒng),實在很給我們的工作增加負擔。木上校軍職掛靠云帆基地,又是上將的得意門生,駐外軍事無權(quán)處罰,也不好越過您動手。還希望上將提醒木上校一聲,系統(tǒng)必須正常運轉(zhuǎn),其公正性也不容踐踏。他希望復(fù)活蘇延枝少校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蘇少校為國的貢獻點還沒到系統(tǒng)為其一路護航的地步。木上校太越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