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延枝這回讓容卡坐在白彌對面,自己坐他左邊,看著那鮮艷的紅色時抿抿嘴。
五種紅色,果然是和死亡人數(shù)對應(yīng)著的。
眾人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一時間沒有人說話,只剩瘋帽子不停撫摸那頂禮帽。
楊稅天坐在白彌旁邊,突然問:“我今天能從您這里要一塊糖嗎?”
盡管不知道糖拿來可以干什么,但既然能讓容卡白彌這種看著就很有實力的人討要的東西,應(yīng)該是重要道具。
他可記得,第一天晚上自我介紹時,只有容卡白彌是通過了兩個世界的人。
瘋帽子笑了:“當(dāng)然可以!只要你答對我的問題!
楊稅天道:“請講!
瘋帽子指向一地的白玫瑰:“玫瑰花是什么顏色的?”
“白色!”
“白色。”
“白的!”
竟有好幾個人同時叫了出來。
瘋帽子板著臉:“wrong!”
白彌張了張嘴,容卡搶在她前面道:“紅色!
“你太聰明了!”瘋帽子復(fù)掛上笑,打開了糖罐子,遞了一根過去。
白彌臉色晦暗不明,沉默片刻,還是道:“我也能要一根嗎?”
“當(dāng)然可以!”瘋帽子又拿了一根給她。
“我能要嗎?”坐在蘇延枝旁邊的女孩兒問。
瘋帽子道:“今天沒有了,明天趕早吧!”
女孩兒看著他轉(zhuǎn)身進屋,眉毛擰起,忽地看向了白彌:“怎么我們一要,要么問問題要么不給,你卻攤手就能拿到呢?”
白彌心里一動,剛剛她想回答問題槍機會,正是怕有人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
還是被提出來了。
“不知道呀!卑讖浺荒槦o辜地笑著,“我是看到容卡問,就跟著問了,誰知道他會給我呢!
戰(zhàn)火東引,不少人的目光都移到了容卡身上。
他還是端著茶杯,吹開茶葉,不緊不慢地抿了口。
蘇延枝臉色冷下來。媽的昨天你往我兜里放木偶害我也就算了,這會兒還想搞我大哥?!
他舌頭舔了圈牙齦,勾起個不懷好意的笑:“不奇怪吧,我覺得小姐姐一直運氣好。記得我們之前開箱的時候,大家都是木偶,好像只有你的箱子里是裙子誒。白彌姐,活著的時候是歐皇吧!
他無視白彌眼里一閃而過的冷意,裝作驚訝道:“呀,那裙子你還穿上了,真漂亮!
白彌笑意不減:“如果你喜歡,也可以去找團長要,畢竟我們的盒子都是他隨便發(fā)的,想再給你找出一條,應(yīng)該也不是難事。”
蘇延枝也是笑吟吟的:“那可不一定哦!
白彌道:“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蘇延枝還想說話,楊稅天就道:“容老師,你是從哪里知道日期的呢?”
“廚房的墻上,有日歷!比菘ǖ。
他也猜到自己會被做文章,昨天回去就弄了個假日歷掛了上去,所以蘇延枝要他一起找線索時,容卡才會拒絕。
“那玫瑰花呢?”蘇延枝旁邊的女孩兒說,“你看到的是什么顏色?”
容卡還是不緊不慢:“我眼睛又沒問題,當(dāng)然是白色。但你們回答白色不對,那我就猜一個紅色,畢竟玫瑰不就這兩種顏色么!
白彌端著手里的茶杯,忽地笑了:“那可不一定哦!
她直勾勾地盯著容卡,目光幾乎要穿透他的皮囊:“我知道一種玫瑰花,紫得發(fā)黑,從來只在夜里開,傳聞美艷至極,開花時香氣能溢滿一座城。但這種花長在冰天雪地里,渾身的刺,還有劇毒。所以雖然人人都愛花的漂亮,卻從未有人敢采摘!
蘇延枝聽得直皺眉,瞥了眼容卡,后者的臉色冷若寒冰。
“玫瑰花等啊等,終于等到個膽大的摘花人。他無比珍惜對方,非常謹慎地收斂起滿身的刺,卻還是把那人刺死了!卑讖浺暰轉(zhuǎn)向蘇延枝,“摘花人好慘啊,對吧。”
蘇延枝這幾年對玫瑰有著生理不適,皺眉道:“關(guān)我屁事,你真當(dāng)是茶話會嗎!
“左右閑著,聊聊天也無妨。”白彌說著抬頭,站了起來,“不過天快黑了,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
她翩然離去,其他人也三三兩兩地跟上,容卡道:“我有點事,你先回去。”
“需要我陪著嗎?”蘇延枝看他臉色不好,有點擔(dān)心。
容卡揉著眉心,擺擺手:“自己路上小心點!
蘇延枝只好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容卡一直端坐在椅子上,似乎已經(jīng)神游天際。
他磨蹭了這么一會兒,其他人基本已經(jīng)走遠了,過橋時蘇延枝卻追趕上了隊伍里那個叫張薇的女孩兒,她捂著肚子,臉色青白,爬坡下坡很是緩慢。
蘇延枝愣了下,走到她旁邊問怎么了?
張薇抿抿嘴,蒼白的臉上出現(xiàn)了點微妙的紅暈:“我……來大姨媽了!
蘇延枝驚了,看著張薇冷汗直流,道:“我背你回去吧。”
說著要蹲下去,張薇虛攔了把:“不用,我就是,”她似乎相當(dāng)難以啟齒,臉都漲紅了,“你,能不能等我一會兒,我,我找個地方……你看著一下,我怕出什么意外!
蘇延枝雖然不知道她想干啥,還是點頭:“好的,我看著你!
“謝謝!睆堔毙÷暤。
她拐進一旁的草叢,走遠了些后回頭,見蘇延枝盡忠職守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