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他媽六月份裹著被子睡覺?!
蘇延枝脊背發(fā)涼,正準備拉起妹子離開,整個人就被摁在了地上。
“你還真敢試。”
是那個聽過就不會忘記的聲音。
蘇延枝要瘋了:“你他媽究竟是誰?!老子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我說了,”那人剝下他的褲子,“我是你的玫瑰花!
“花你媽——啊!”蘇延枝慘叫出聲。
…………
對方抽身離去時,蘇延枝甚至聽到那人模糊的輕笑:“還試嗎?”
艸。
蘇延枝恢復力氣,提著褲子從地上起來時,女孩還在沉睡。
又一段艷遇無疾而終,蘇延枝也不敢再起異心,臨近畢業(yè),都還是個魔法師。
我他媽總不能處一輩子吧!
蘇延枝悲哀地想著,聽到親戚說霖隱寺有高僧,實習之余請了個假上山。
原本是想做法事,但最便宜的都要九十九萬,蘇延枝看了看余額,只買得起九萬九的佛串。
“此乃開光圣器,可屏退一切妖邪!焙蜕袚u頭晃腦地咬文嚼字。
蘇延枝不想買,看到墻上的招聘,想著成為員工說不定能打個折,便說:“我是來出家的!”
和尚:“對不起,本寺只招研究生。”
蘇延枝驚呆了:“我是q大的。”
和尚略帶鄙夷地看他一眼:“佛祖跟前,莫打誑語!
蘇延枝:“…………”
最后還是沒辦法,買了串十萬的佛珠,那和尚吹得信誓旦旦,蘇延枝還真信了幾分。正好趕上和隔壁學校的聯(lián)誼會,有妹子加他微信,直接問約不約。
蘇延枝心一橫,約!
然而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蘇延枝又被玫瑰精按在酒店門上收拾了一頓,手上的佛珠還被對方薅下來扔在了腳邊。
妹子來的時候隱隱聽到曖昧的動靜,氣得七竅生煙,以為蘇延枝和別人玩上了,離去時高跟鞋幾乎剁碎地板。
蘇延枝被折磨的身心俱疲,出門就被車撞了。
…………于是他從一個噩夢,掉進另一個噩夢。
蘇延枝倒在床上,一會兒夢見活著時候成天求神拜佛,一會兒夢見油畫男孩追著他要百科全書,驚醒時汗出了一身。
“嗶——距離游戲開啟還有一小時,請玩家做好準備!
腦海里突兀地響起主神的聲音,蘇延枝抓著被子喘氣,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無限回蕩。
他又去洗了個澡,出來穿衣服時聽見了敲門聲。
“蘇延枝!笔侨菘ǖ穆曇。
蘇延枝瞬間多云轉晴,系了塊浴巾就去開門。
“容哥!彼Φ。
容卡舉著的手頓了頓,慢慢收回來:“聽到出發(fā)提醒了嗎?”
蘇延枝示意他進來,自己走進臥室換衣服:“聽到了,我才睡——”
他解下浴巾,回頭就看看到容卡扶著門框,站在門口。
蘇延枝愣了下,倒也沒慌,他身材這么好,裸奔又怎么,何況對方是個男的。
于是他一邊套內褲一邊道:“我才睡醒,你是不是也聽到了?還有主神讓我做好準備,我應該怎么準備?能帶東西進去嗎?”
容卡默默地看著他穿衣服,喉嚨動了動:“不能!
蘇延枝想了想:“表里也不能放嗎?”
容卡道:“只能放主神空間的東西。”
蘇延枝嘆氣,把拖出來的32寸行李箱踢回床底,看了眼床上亂七八糟的衣服,突然套起了第二條牛仔褲。
容卡皺了皺眉:“你冷么?”
蘇延枝道:“不啊,我就多帶幾件衣服,免得到時候沒得換!
倫敦橋世界,他一身衣服穿了十天。
十天!
雖然最后也沒味道,但蘇延枝總覺得垃圾桶都比自己干凈。
容卡沉默片刻:“看不出來你這么講究!
不是他損蘇延枝,而是蘇延枝雖然在外風流倜儻人模狗樣,但本質并不算一個特別講究的人。兩人剛在一起時,某天早上基地有會議,但蘇延枝起遲了,柜子里抓起條內褲就往身上套。
卡戎的潔癖癌瞬間發(fā)作,眉毛一緊:“那是你前天穿過的!
蘇延枝疑惑地問:“你怎么知道?”
卡戎沉默片刻,道:“因為是我脫下來的!
蘇延枝拉長聲調地哦著,拉上拉鏈,很是嗔怪地看了卡戎一眼:“親愛的,你也太沒收拾了!
卡戎:“…………”
不僅不講究,還喜歡倒打一耙。
好在蘇延枝瘦,穿了三條褲子,襯衣衛(wèi)衣疊了幾件,終于消停了。
他拉開冰箱:“喝點什么?啤酒,可樂,果汁?”
容卡擺擺手,推開門:“都不要。出來,兌點下個世界要用的道具!
蘇延枝趕緊跟上,和容卡一起站在主神晶石外,把手伸進去,看著里面琳瑯滿目的道具,問:“兌什么?”
“失聲水!比菘ǖ溃熬幪8536,直接輸!
蘇延枝愣了下:“科羅娜嗎?我冰箱里就有!
容卡指指喉嚨:“發(fā)聲的聲!
蘇延枝恍然大悟,在上方搜索欄輸入數(shù)字,一個紫色瓶子飄到了面前。
b級道具,3000積分。
蘇延枝驚了,搶錢啊。
“好貴,真的要兌?”蘇延枝遲疑了,“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