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森安葬了母親,緊緊攥著徽章,眾人見狀也沒有去索要,任由他拿著。
森林中星獸怒吼聲頻頻響起,蟲鳴鳥叫,偶爾還能聽到浪潮拍打岸邊的嘩啦聲。
保羅.蘭登已經削好第二根木叉子,結果苗傲還沒回來。
“小橘貓上個廁所這么慢嗎?”
“你去看看,不會是蹲麻了,掉海里去了吧?”保羅.威爾帶著一絲調侃說道。
“那我去看看!
保羅.蘭登剛走出營地不遠,看到了朝他這邊走來的苗傲。
“小橘貓,你上個廁所時間也太長了吧,還以為你掉海里了!
苗傲沒有回應保羅.威爾,搖搖晃晃地走到他面前,直接倒進了他懷里。
“小橘貓?”保羅.蘭登拍了拍苗傲的臉,發(fā)現他的臉燙得要命,立馬將人抱起來,跑回營地,“大哥,小橘貓暈了!”
就在這時,眾人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某種星獸舔水,又像是踩踏水面發(fā)出的聲音。
“這是潮汐聲?”
眾人朝殘垣斷壁的建筑群看去,只見一聲空靈的鮫人聲音響起,遠處一層層浪花不斷疊高,蓋過建筑群。鮫人浮現在水面,魚尾擺動,長長的鮫紗卷著海水狠狠地拍向海中,而卷起百層的浪花在即將撞擊岸邊的瞬間定格。
鮫人抱著伴侶從海浪形成的階梯走下來,落到陸地那一刻幻化出雙腿。
“殿下你們回來……”切爾曼看到窩在斯諾懷里,一張臉燒得通紅的龍湛,臉色一變,“怎么了,這是?”
斯諾臉色冷冷,眼中卻染上一層焦急,“發(fā)燒。”
“快,抱進帳篷里!”切爾曼扯著嗓子大喊著,“元宣拿藥來!”
旁邊帳篷里出來的保羅.蘭登著急道:“怎么老大也發(fā)燒了?”
陸續(xù)從帳篷里鉆出來的保羅.威爾和保羅.奧爾林,異口同聲:“什么,老大也病了?”
營地因龍湛和苗傲生病而變得忙碌起來。
龍湛燒得厲害,整張臉跟火燒云一樣通紅通紅的,身體他燙得可以烤肉了,一直喊疼。
斯諾氣壓越來越低,險些按下警報器,被切爾曼眼疾手快地攔住。
“已經給小龍湛吃了退燒藥,如果今晚降不下去,再按也不遲。再說了,小龍湛為這場考試非常努力,不能讓他的努力白費。再看看……”
斯諾沒有再去動警報器,只抱著喊疼的龍湛不放。
切爾曼勸住了斯諾,并沒有松口氣,心臟緊繃,攥緊拳頭。
所有人都沒有睡,而是站在兩頂帳篷走來走去。
“這不行啊,越燒越厲害了。”切爾曼的聲音從帳篷里響起。
外面的人也跟著心急起來。
“元少將你干什么?”一旁角落傳來了句芒的暴喝聲,眾人朝兩人看去。
只見句芒緊緊地攥住元宣的手。
元宣眉頭緊鎖,“龍湛的情況不好,毀掉警報器,找搜救隊。”
句芒張張嘴,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話,因為這樣才不會耽誤救治龍湛的時機,他松開元宣的手。
“你們在干什么?”
一直發(fā)呆的班森聽到爭吵聲音走了過來。
然而,現在沒人搭理他。
班森鼓足的勇氣漸漸泄了。
當他準備離開時,忽然鼻子在空中嗅了嗅,森綠的眼瞳不斷縮小放大,他的腳情不自禁地朝帳篷走去,中途被一只手攔住了去路。
“你想干什么?”昆菲問道。
班森的瞳孔在這時恢復正常,他局促地低頭,摩挲著徽章,“我,我好像聞到了白森林那群蛇的味道,就在帳篷里!
“你是說小龍湛他們身上有白蛇的味道?”
兩人的對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班森結結巴巴地道:“我,需要確認!
昆菲直接將班森拉進帳篷。
“班森說自己聞到了白蛇的氣味,好像是從小龍湛身上傳來的,讓他仔細聞聞!
班森頂著斯諾攝人的目光,咽咽口水,仔細嗅嗅,森綠的眼珠變化不定,圓鼓鼓的,像是快從眼眶突出來一樣,看得在場三人直皺眉。
“呱呱!”
“呱呱!”
讓幾人吃驚地不是班森會蛙叫,而是從龍湛脖頸處傳來一陣蛙叫。
斯諾伸手往龍湛脖頸一寸一寸地按下去,停在了靠喉結的位置。
他朝切爾曼伸手:“短刀給我。”
切爾曼意識到斯諾要做什么,將短刀仔細消毒遞給他。
只見斯諾貼著龍湛喉嚨一層皮,切開一道口子,精神力如鉤子將藏在皮膚下的東西勾了出來,那只一條五六厘米長的白色幼蛇。
“我去,不會這么邪門兒吧?”看到幼蛇那一刻,切爾曼目瞪口呆。
然而,并沒有結束,斯諾在龍湛脖頸勾出一條又一條幼蛇,勾出最后一條幼蛇,那些還沒長鱗的幼蛇被斯諾的精神力絞殺磨成碎末。
昆菲走出帳篷,不一會兒將苗傲帶了進來,示意班森再來一次,結果同樣在苗傲的脖頸處發(fā)出一模一樣的聲音。
這次,是昆菲和切爾曼幫忙,倒也沒讓斯諾親自動手。
第77章
“你們的意思是我脖子上孵化了白蛇的幼崽?”
龍湛摸了摸自己纏滿繃帶的脖子,不確定地問。
“可不就是幼蛇,當時殿下從你脖子里拽出來,我人都傻了!”切爾曼描述得特別夸張,還指著正在燃燒的火堆,“可惜幼崽子都扔進火堆了,要不然真讓你見識一下寄生幼蛇崽子有多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