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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后,斯諾又恢復(fù)正常,一樣簡言少語,對龍湛也不像那幾天一樣寸步不離,龍湛偶爾還會切換人形形態(tài)去看凱爾做實(shí)驗。
只是凱爾至今還沒研究出自己的血到底有什么不同。
龍湛這次制作了不少能源,邊邊角角也沒放過,全部制成了大小不同的吊墜,好幾百個全部帶去了星元拍賣會。
今天坐在前臺的人是星元唯一的老員工,跟在凱里身邊最長的何波。
余光看到有人進(jìn)來,熱情地朝客人打招呼:“歡迎光臨……龍先生!”
龍湛在臉上做了偽裝,全身被黑色的大衣蓋住。
“好久不見,最近生意不錯啊!
何波連忙招呼其他員工來前臺站著,自己則是領(lǐng)著龍湛往樓上走。
“龍先生好長時間沒來了,我們老板念叨您好久了!”
龍湛語氣帶著幾分戲謔道:“念叨我,還是念叨我手里的能源?”
何波訕訕笑道:“都有,都有!
“那你們老板呢?”
何波笑容一僵,支支吾吾,“這個……龍先生我想帶你上樓休息,吃些茶水,我們老板一會兒就回來!
龍湛有些意外:“你們老板不在店里?我記得今天也有拍賣會啊,他怎么不在這里坐鎮(zhèn)?”
這時,一個工作人員急急忙忙地跑上樓。
“何管事,他,他們又來了!
何波見狀,只能朝龍湛道歉。
龍湛也不為難他,朝他擺擺手:“沒事,你去處理吧。”
“龍先生你先進(jìn)去坐坐,老板一會兒就回來!
龍湛看著何波跟工作人員下樓,從這里能看到大廳有幾個人正在和何波他們爭執(zhí)什么,聲音越來越大。來來往往的客人正好奇地看著大廳的幾人。
龍湛沒有進(jìn)接待室,而是趴在二樓圍欄上,饒有興致地吃瓜。
“艾德.凱里呢,讓他出來,當(dāng)初他叔叔只不過是一片好心,被人打斷雙腿,他卻說跟他沒有關(guān)系,現(xiàn)在更是放任他的叔叔躺在床上不管不問,哪有他這樣狠心腸的親侄兒!”
婦人聲淚俱下,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引得看戲的人議論紛紛。
龍湛聽了一耳朵,總覺得婦人的話很耳熟,好像在哪兒聽過。
一旁的穿著打扮如貴婦的女人,一邊將婦人攙扶起來,一邊勸道:“嫂子,你沒有必要這么做,某些黑心爛肺的人是不會出現(xiàn)為你們討回公道的。能不落井下石已經(jīng)算人家開恩了。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從小把他養(yǎng)大,結(jié)果沒想到卻養(yǎng)了一只背刺家人的白眼狼!
“美昔,還是你對我們好,又給錢又幫我家那口子找醫(yī)院,兩頭來回奔波,這半個月你都瘦了不少。”
“嫂子,這是我該做的!
兩個女人惺惺相惜,而龍湛聽到婦人那一聲美昔,終于想起這個畫面為什么這么熟悉了,原來是凱里那群坑爹的親戚們。
喲,這個戲可比全息電視好看多了。
這時,送茶水的員工上樓,發(fā)現(xiàn)龍湛在圍欄邊上站著看戲,想到何管事的叮囑,連忙上前道:“龍先生,您休息的地方在這邊,請跟我來!
龍湛擺擺手:“不用,我就在這里看看!
他發(fā)現(xiàn)員工端著一盤小點(diǎn)心,順手端在手中吃。
“你自己去忙吧,不用管我!
員工只好離開。
眼看大廳里面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何波的態(tài)度忽然變得強(qiáng)硬起來。
“保安,有人鬧事,把他們趕出去!
“好啊,你不過是個臭打工的,竟然趕我走,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身邊這邊又是誰嗎?我們是星元拍賣會老板的親嬸嬸和姑姑!”
“老板交代過,只有您二位來必須轟出去,剛才只是覺得您二位是老板的親人,只要說話不過分,這件事情我可以不告訴老板?赡辉秸f越過分,那就不能怪我了。更何況,我老板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到底是誰黑心爛肺只有某些人心里最清楚!
何波一人單挑兩個長舌婦,絲毫不在話下。
龍湛恨不得當(dāng)場給他叫好。
當(dāng)然,貴婦也不怯場,喝道:“你敢!”
貴婦話音剛落,門口沖進(jìn)來幾個穿西裝的保鏢。
婦人啐了一口,指著何波的鼻子,大罵:“你算個什么玩意兒,還敢動我。也不知道艾德.凱里招你這種獐頭鼠目的人進(jìn)來,我剛剛還看見他帶一些不三不四,藏頭露尾的人進(jìn)來。果然沒個長輩坐鎮(zhèn),就是不行,奴大欺主,偌大的星元拍賣會,以后恐怕要改姓了!
說完還朝龍湛的方向看了上來。
其他視線紛紛投向龍湛這邊。
忽然被cue的龍湛:?
只是吃個瓜,還吃到自己的身上來了?
嘿,我這暴脾氣。
龍湛端著盤子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中走下樓。
“龍……”
何管事急急忙忙地想解釋,卻被龍湛揮手制止。
“請問你剛說的是我嗎?”
貴婦先開口,微笑道:“抱歉,我嫂子不是這個意思,這位先生別介意。”
龍湛看向貴婦,這是個聰明人。
星元拍賣會現(xiàn)如今在這條街一家獨(dú)大,來這里的人大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以婦人無腦拉其他人下水,遲早會敗壞拍賣會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