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青陽皺了皺眉,“好像很久沒有聽過這位的消息了,怎么會突然在x市?還和陸吾搞在一起?”
白澤是出了名的隨心所欲,興致上來了往河里投污染源,在密集人群里使用天賦導(dǎo)致半個區(qū)陷入混亂的事沒少做。
還因為聞朝的事和研究院結(jié)下了梁子,那一年研究院安全等級拉到最高也防不住他,聞朝的實驗室為此換了好幾個地方。
可是有時候他又行為詭異,厲青陽曾出任務(wù)時見過這位幾面,但是說的好笑,那只污染物要跑,還是白澤幫忙攔下來的。
讓人,捉摸不透。
顧絮低著頭,他現(xiàn)在有想法,但是還不確認。
“白澤先放放!鼻刂Z用眼神示意了下門外,說:“先想想怎么出去吧!
林路英想了想,開口道:“我還是覺得這個陸吾有問題,就算性格可能發(fā)生改變,但他實在太……”
秦諾接口:”太良善了!
林路英點點頭,繼續(xù)說:“我們一群陌生人,普遍年紀比他大,真要做什么的話可是輕而易舉,他就那么放心的往家里帶,難道不擔(dān)心嗎?”
也可能是經(jīng)過商都一事,在他們眼里,陸吾做事都被戴上了層濾鏡。
防人之心,這是不可避免的。
原本坐在凳子上的顧絮突然抬了下頭,“剛剛領(lǐng)我們過來的小孩,是陸吾?”
“是啊!绷致酚⑦想說什么,就見陸吾抱著個很大的圓簸箕走了進來。
門很窄,橫著抱進不了,要一點點傾著才能拿進來。
秦諾看見了,隨意擦了擦手走上前幫忙。
“謝謝!标懳釋A簸箕放在角落地長凳上。
一下子進了七個人,不大的房間顯得有些擁擠,陸吾回過頭對上眾人的視線,有些局促說:“你們別站著,可以坐下來看會電視!
說完他看了眼時間,“快晚飯了,你們應(yīng)該餓了,我去做點東西!
“那我?guī)兔Υ畎咽!鼻刂Z十分熱情,“我在家沒少幫我爸媽煮飯,手藝可好了。”
陸吾擺了擺手,喏喏道:“你們是客人……”
秦諾“唉”了聲,毫不見外的說:“我們算什么客人?反過頭來,我們還要謝謝你幫忙呢,不然我們這一大幫子人就要淪落街頭了。”
秦諾在外面時大多是一副強勢干練的模樣,畢竟在異控局干活,現(xiàn)在又是末世,不強勢點別說完成任務(wù)了,活下去都成問題。
現(xiàn)在年輕了十幾歲,再加上刻意收斂氣勢,看起來像性格開朗,對一切充滿熱情的女生。
陸吾遲疑的點了點頭,“那麻煩了!
房間與房間之間用一條黑布隔開,走進去就是廚房,秦諾跟著陸吾走進去。
這種房間沒有隔音一說,聲音稍微大點聽的就一清二楚。
“怎么不見叔叔阿姨啊?”眾人聽見秦諾問道。
相比較陸吾的聲音就輕了很多,在大雨之下顯得有些模糊不清,“他們出去了。”
秦諾似乎察覺到陸吾不太想繼續(xù)這個話題,轉(zhuǎn)而道:“我們今晚做什么……”
后面的談話就很家常瑣碎,其他人不擅長從零散對話中提取信息,索性就不聽了。
現(xiàn)在不比外面雜音重,黃毛擔(dān)心陸吾聽見,幾乎用氣音問:“現(xiàn)在怎么辦?”
現(xiàn)在進來大半天了,一點頭緒都沒有,黃毛有些擔(dān)心,待的越久對于進入幻境的人越不好。
同化,迷失,從思維上殺死一個人。
幻境是能殺人的,不過因為它的特殊性,并不是你整個人進去,所以這種殺人更類似于一種思維上的,外界不可探查,查了也可能是腦死亡這種結(jié)局。
等級壓制放在這根本沒有,除非你從一開始就沒被拉進來。
可能他聲音壓的太低了,不僅一墻之隔的陸吾沒聽見,連和他同一個房間的沈覺也沒聽見,視線偏都沒偏一下。
“幻境說到底都那幾種,由人而異,但歸根結(jié)底不過是執(zhí)念,恐懼,愛恨之類的東西形成的!弊诘首由系念櫺跤行┞唤(jīng)心地開口:“這是陸吾創(chuàng)造出來的幻境,核心自然是他!
“他妹妹?”黃毛瞬間想到了之前的事。
“可能!鳖櫺踉跊]有確定萬無一失時,不太喜歡下結(jié)論。
黃毛掃了眼房子,嘀咕了句:“可這來了半天也不見陸吾的家人!
黃毛記憶里,老一輩的很喜歡在客廳掛上張全家福,象征著家庭和和美美,可陸吾家里的墻上就很干凈,只有一臺老式的掛鐘,在滴滴答答的走著。
“而且這個幻境,看起來……”黃毛斟酌了下說:“好完整!
幻境不管是進入者,還是使用者,大多有點像電視劇或者小說一樣,跟隨著主視角走,一進入大多就能明確主題了。
像比較常見的幻境有冤魂憾事,這種大多調(diào)查事件完成夙愿就可以出來了,或者由自身形成的,就像懷安區(qū),這種需要戰(zhàn)勝內(nèi)心的恐懼。
但大多幻境有一個通病,就是在處與“幻境故事基調(diào)”的其它方面反而就不夠完善,甚至漏洞百出。
黃毛就曾經(jīng)進過一個用來磨礪心性的幻境,結(jié)果一時腦抽,脫離事件本身,跑到其它方向,而那里的人行為呆滯不說,甚至連建筑都馬賽克了。
因為“他們”是不存在這個幻境故事構(gòu)建時所考慮到的,越脫離事件本身的東西,越會模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