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改變?nèi)魏我稽c都是一種褻瀆。
符陽輝說:“看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就已經(jīng)暴露了!
在他使用技能之后,沐生明顯有一個反應(yīng)的動作,雖然已經(jīng)晚了,無法改變最后的結(jié)局。
但這也說明,雖然大部分注意都在禮樹身上,沐生也一直對周圍有所防范。
住附近能對沐生構(gòu)成威脅的副本boss就這么一個,那青年在防備誰,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他在懷疑有玩家。
特別是剛才“清理”可能會留在附近礙事的家伙,符陽輝也留下了破綻。
符陽輝走到青年面前,發(fā)現(xiàn)其實這個狀態(tài)的沐生其實也不比他高,身形纖細,皮膚蒼白,反正看著就是柔柔弱弱的,一只手臂就能完全摟進懷里。
但就是膽子大到敢一個人出現(xiàn)在這里,
挑戰(zhàn)神祇。
符陽輝笑瞇瞇的,還一副剛進副本老好人的模樣,但在場誰都知道這只是他的偽裝:“真是耀眼!
青年臉上的面具還好端端地戴在臉上,從第一次出現(xiàn)開始就戴在臉上。
符陽輝湊近沐生,不自覺地伸手想拿下他的面具,狹長的眼睛里劃過好奇、欣賞和自己都難以察覺的狂熱。
這下面會是一張怎樣的臉。
但他有種莫名的堅信,無論是怎樣的一張臉,他都不會感到失望。
青年本人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令人驚喜。
但符陽輝試圖觸碰青年的動作被毫不留情地阻攔,男人看著手背上新鮮出現(xiàn)的傷口,看向肇事者,眸色黑沉。
禮樹:“我想,我們合作的前提是他屬于我。我并不允許有人觸碰他,任何人!
“他終將屬于神明!
莫名其妙,沐生都不知道有這回事。
但符陽輝露出了冷笑,明顯是因為禮樹的這番話起了情緒波動:“那我就是神!
禮樹笑了下,明顯不怎么高興,但并不是因他褻瀆神明。
兩人起了正面沖突,在沐生看來原因未知,跟剛才跟沐生更像是試探意味的動作不同,禮樹現(xiàn)在和符陽輝的打斗顯然動了真格。
雖然動機很奇怪。
沐生料到了兩人會在“得手”后因為利益分配產(chǎn)生矛盾,甚至大打出手,但沒想到來得這么快。
所以符陽輝到底為什么要跟禮樹合作?
青年困惑地眨了下眼,沒有想出答案就不再想了。
兩人都沒有留力,并且實力相當(dāng),交手起來相當(dāng)危險,有一絲疏忽就容易受傷。
但即使是這樣,在沐生行動的第一瞬間,禮樹和符陽輝都馬上察覺到了動靜。
符陽輝立刻意識到——他的技能失效了。
又或許是,在最開始青年就是將計就計,只是裝作被他的技能控制住的模樣。
“符陽輝”想起之前聽過的,其他人對青年的評價——“狡猾又讓人無法生氣的騙子”。
青年的動作已經(jīng)無法阻止,他緊握著長劍,起跳輕盈得像一只白色精靈,眉目沉靜。
符陽輝和禮樹不約而同想要阻止沐生,原因各不相同。
符陽輝:“那尊雕塑有古怪!”
禮樹:“你沒辦法對付祂!”
沐生聽見了他們的話,但距離副本徹底關(guān)閉的時間已經(jīng)不剩多少,在他所有完成線索人物的計劃中,只剩下這一個可能——
直接對那個明顯處于虛弱期,正在沉睡的神祇下手。
長久不出現(xiàn)、禮樹自稱“代為管理”、甚至與幾個人類達成合作想要達成某種目的。
很可能就是為了通過“往生”的活動吸取和積攢重新強大的力量。
玩家的“往生者”同樣屬于線索任務(wù)里要統(tǒng)計的非人類,就算很幸運弄清楚了npc往生者的數(shù)量,可玩家的往生者出現(xiàn)有快有慢,這個副本在沒有提示的情況下,這個線索任務(wù)幾乎是無法完成的任務(wù)。
除非玩家們能夠擯除任何私心,在一開始就通力合作。
但這幾乎不可能。
種種跡象表明,這個神明很可能沒有玩家和npc們想象中的厲害,祂會是這個副本留給玩家們的生機嗎?
青年持劍,離中心的神像越來越近。
距離越近,那種如同陷在泥濘中、帶著潮濕的窒息感就越來越重,連呼吸好像帶上了水汽。
但越是這樣,越說明沐生的觀察判斷是對的。
這座看似破爛、只是個嚇人道具的神像的確有問題。
禮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每一次他或者有其他強大的玩家過來,禮樹都會站在這座神像附近。
沐生的猜測其實沒有錯誤,這個副本的生機就是這座神像。
但那是在之前。
這座神像“活”了。
連禮樹都不知道原因,就是在大量玩家、沐生他們進入副本后,沉寂許久的神像突然變得活躍,甚至讓禮樹驚駭:
祂是否下一刻就要醒來。
好在也許是的確沉睡了太久力量不足,又或者是力量缺失,最終神像又回歸了原來的狀態(tài)。
即使是這樣,跟這座神祠息息相關(guān)的虞朝、虞陽煦、禮樹等人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得到了增強——
這說明祂想要“醒來”的渴望是如此劇烈。
到底是什么讓一座遺失在一個小世界中的神祇如此?
現(xiàn)在在場的人都隱隱猜到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