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由冠冕堂皇,聽不出什么問題,他的腳底,莊念念又絕望地扭著,希望能夠讓青年察覺不對離開。
齊展鵬一邊用莫名得到的能力讓莊念念閉嘴,一邊又踹了她一腳。
這一腳幾乎讓莊念念昏迷。
房內(nèi)響起細(xì)碎的動靜,讓青年的腳步一頓。
齊展鵬訕訕解釋:“不小心踢到了東西,這里太黑了,沐生少爺你過來點看得清楚些!
沐生抬頭,那雙眼尾微垂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墜著星星,讓人想到罕有人至處的湖泊,天然而澄澈,卻又異常脆弱容易被破壞。
隨著沐生越來越近,齊展鵬甚至懶得再遮掩自己,臉上擋不住的陰狠、貪婪……以及不知死活的垂涎。
沐生濃密的睫毛顫了下。
在他的背后,沐生瑩潤如玉一般的手指上,幾根水色絲線在窗縫中隱隱透射進(jìn)來的月光照要下泛光。
齊展鵬:“我……”
他原來想說的話和想做的動作都一頓,背后莫名泛起了涼意,只一瞬間冷汗就打濕了他的背。
他現(xiàn)在這個不人不鬼的樣子,也會流汗嗎?
原本就不甘不愿繞在男人身邊的黑霧,在無人所見處,從沐生進(jìn)來起開始躁動地漂浮著,如果不是某種規(guī)則和力量的束縛,說不定早就跑到沐生身邊去了。
察覺到男人哪些齷齪膽大至極的想法和念頭,黑霧一頓,陡然由黑慢慢染上不詳?shù)募t色。
齊展鵬之所以敢直接對莊念念出手,不怕附近的保鏢和傭人,除了他取得了莊念念的信任調(diào)開了那些人,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能感覺到今晚的他有種超乎尋常的強(qiáng)大。
但現(xiàn)在,他驚恐地認(rèn)識到那種神奇的力量正在慢慢拋棄他。
就像是被神明厭棄而失去所有的螻蟻。
但他明明從頭到尾都沒有做過什么對那位不尊敬或不利的事情才對!
他只是對一個沒用的富家少爺起了些心思,齊展鵬絲毫沒往沐生身上聯(lián)想。
齊展鵬跪在地上求饒,甚至愚蠢地伸手,試圖抓住挽留那些離去的黑霧:“尊敬的大人,我做錯什么了,我可以改,您不要放棄我,救救我!
沐生微微皺起眉,看著齊展鵬突兀而詭異的表現(xiàn)。
莊念念突然感覺到自己可以說話了,那種無形桎梏她的力量莫名消失,她第一件事就是開口大聲提醒:“快跑!”
沐生站在原地,仿佛沒反應(yīng)過來為什么突然會出現(xiàn)一個人、為什么齊展鵬突然像瘋了一般,有些遲頓地眨了下眼睛,然后歪頭。
齊展鵬被這一聲叫喊驚醒,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法改變力量的流逝,臉上的狠意更深。
他的計劃已經(jīng)完全敗露,知道內(nèi)情的莊念念和虞沐生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不然就算他成功活了下去,莊家和虞家也不會放過他!
齊展鵬猛然站起來,朝著纖細(xì)的青年撲去。
他選擇先解決離門口更近,比起莊念念更加健康的虞沐生。
就在他撲上去那一刻,他周圍的黑霧徹底被激怒,一條條仿佛盤旋蜿蜒的蛇一般,偶爾冒出一點的猩紅仿佛一直盯著人的眼睛,死死盯著不知死活的人,準(zhǔn)備在下一秒就殺死他。
那些黑霧極會借著地形和周圍的環(huán)境隱藏自己的存在,沐生雖然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的地方,但并沒有具體看見那些黑霧。
只是隱約地皺起了眉。
比起那股隱約的不適感,還是面前這個齊展鵬給他的惡感更重。
沐生正要動手,察覺到什么,動作慢下來。
齊展鵬看著“毫無反應(yīng)”的青年,以為面前的人已經(jīng)完全放棄了抵抗,露出一個喪失理智的扭曲笑容。
在他碰到沐生之前,本來已經(jīng)關(guān)上的門突然“砰”的一聲被踢開。
比起之前沐生進(jìn)來的動靜,這人進(jìn)來的方式可以說是張揚(yáng)到了極致,絲毫沒有任何顧忌的意思,帶著種齊展鵬完全不能比擬的瘋狂和失控。
莊念念艱難地抬頭,看著進(jìn)來的身影瞳孔一縮,她不得不說,比起進(jìn)來的這個人,她這個該死的前男友就跟剛才垃圾堆里撿出來的一般。
之前彰顯自己實力的行為就像個的跳梁小丑。
原本結(jié)實的防盜門破破爛爛,鎖生生被踢壞,門板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
來人沒有絲毫停頓,就仿佛早就已經(jīng)知道門內(nèi)的情況,幾步跨到沐生身邊,一只手?jǐn)堉难,另外一只手(jǐn)r住正朝著這邊過來的人。
沐生糾結(jié)了下,最后沒有反抗地被他攬進(jìn)懷里。
對方要比沐生高,而且要大一圈,沐生被按在他懷里整只都被包裹住,鼻尖全是另外一人的氣息。
說不出來是什么味道,但不難聞,跟主人一樣給人熾烈的感覺,脾氣不太好,又莫名有種安全感。
沐生在這個副本眼睛間歇性地不太好,所以對周圍人的氣味也格外敏感。
這個氣味是屬于虞陽煦的,他那個名義上的便宜弟弟。
沐生臉側(cè)貼著虞陽煦的前胸,愣愣地眨了下眼,像把他推開。
察覺到懷里的人動了下,似乎是要這么鉆出來,虞陽煦手一緊,重新把人按回自己的懷里。
掌心的觸感毛茸茸的,虞陽煦手又動了動,忍不住多揉了下,沐生一無所察,
“這么黑你看得見什么,別動了,先跟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