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里,畢業(yè)的周好沒有忙于工作疏忽時常不適還硬撐著的母親,及時帶她去醫(yī)院體檢,在癌癥早期時發(fā)現(xiàn)了病灶。
在母親成功出院的那一天,周好交完所有的費用,看著臉色紅潤的母親,不顧形象地坐在醫(yī)院門口大哭了一場。
母親就像每一次她哭那樣,拍著她的背,溫聲細語地安慰她,告訴她還有自己在。
周好垂著頭,慢慢紅了眼睛:“夢里的感覺,真的很真實……”
潘茂嘆口氣:“我也聽說了,你最近還常常跟同行的玩家說你聞到了你母親的氣息,但這個副本里的大忌就是沉溺夢境,你要清楚,你的母親已經(jīng)……”
潘茂想起自己的好友,扯了扯嘴角,沒有把剩下的字說完。
在周好述說期間,沒有一個玩家打斷她,默默聽完她的講述,換成下一個人岔開話題。
話題默契地切換,在場最后一個玩家是陳樂和。
符陽輝多看了他一眼。
陳樂和白著臉,仿佛很不習慣這么多人的視線,磕磕巴巴道:“我也是我的媽媽!
大家都沒勉強他多說,開始總結(jié)現(xiàn)在能獲得的信息:
第一,玩家夢里的人都是對自己有重大影響、關(guān)系親近的人;
第二,玩家夢中見到的人和在神祠祠堂中見到的人一致;
潘茂焦躁地扯了扯頭發(fā):“就這些嗎?這也太淺顯了,生想告訴我們的肯定不止是這樣。”
潘茂一向是個獨狼玩家,在這個副本之前都不愛跟其他玩家合作,在他好友死后潘茂才決定做出改變。
此時,他腦中來回閃著畫面,生的眼神。
平靜如水,但莫名給人一種力量——
他信任著注視的人。
還有,好友臨死前絕望不甘又欣慰的臉。
符陽輝拍了下潘茂的肩膀:“好了,這個副本還有時間,我們先保持警惕,明天繼續(xù)收集信息,肯定能得到最后的答案。”
潘茂勉強冷靜下來,也注意到符陽輝的情緒不太對:“好了你也別多想,像生那樣的大神,做事的風格就是穩(wěn)妥,習慣肯定就是不會把雞蛋都放進一個籃子里!
“他也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一起提醒我們,這么多玩家一起最后反應過來的幾率大一些!
符陽輝一怔,他的容貌其實也很不錯,只是沒那么張揚,更偏向溫潤和斯文。
他在這個副本里作為領(lǐng)頭的玩家,表現(xiàn)一向沉穩(wěn)大氣,這個時候似乎是因為被潘茂直接點出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
符陽輝難得內(nèi)斂地笑了下:“咳,我的情緒這么明顯嗎?”
看著符陽輝這個模樣,潘茂的情緒也緩過來了些,調(diào)侃:“這哪里看不出來?就我們之前那一路過去,你的眼珠子都快黏在人家身上了!
“而且雖然生把咱們都提醒了一遍,最后看出來問題、領(lǐng)會了他意思的不就你一個人?”
潘茂摸了摸下巴:“等這個副本結(jié)束,別,還是別立什么flag,就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就趕緊問問人家的主世界id。不過生似乎特別奉行神秘主義,而且還有些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不知道行不行!
符陽輝笑了下,快走兩步逃離了潘茂的調(diào)侃,斯文俊秀的男玩家垂著頭,不知道想了什么,唇角都忍不住勾起來。
一副完完全全被愛情擊中的模樣。
過了會兒,符陽輝整理下心情,做好表情管理,正色對其他玩家道:“對了,線索任務有更新,你們都看下!
【線索任務:請找出在美夢度假山莊別墅a區(qū)非人生物的數(shù)量(注:在玩家點明其身份后,該存在將受到限制,一定概率回歸原始狀態(tài))】
跟在之后的那條(注)就是線索任務新更新出來的內(nèi)容。
“一定概率回歸原始狀態(tài)?這是不是說,如果我們沖到虞朝或者虞陽煦的面前說出真相,那他們就會被削弱的意思?”
符陽輝皺眉:“前提是我們之前的推論完全正確,而且你們不覺得這個‘一定概率’的限制詞語很奇怪嗎?”
潘茂:“我覺得這句話的意思,可能是說有的怪物會變回去,有的不會,比如虞朝這種人上人就不會變;也有可能說的是一個怪物變回去的幾率,讓玩家去賭概率,看運氣怎么樣!
“嘶,那還是算了,不管怎么樣,我這種非洲人還是別參與!
符陽輝:“明天也提醒下其他玩家吧!
潘茂經(jīng)過晚上那一出,對其他走了的玩家都不耐煩:“你們愛說就說,我反正懶得!
他知道符陽輝的用意,這個本很大,需要大量玩家一起找線索,說得不好聽些,符陽輝雖然愛管閑事,但個性真不是圣母,也是在拉墊背的炮灰。
但還是不爽。
符陽輝無奈地搖頭,讓已經(jīng)沒什么安排的玩家先離開,自己留下來再討論些細節(jié)。
潘茂懶得再動這個腦子,就負責把剩下的玩家避開巡邏安保路線帶回去。
精神狀態(tài)不怎么樣的陳樂和與周好都被符陽輝安排早點回去休息。
潘茂低頭,掃了一眼陳樂和手里提著的東西:“這是什么,吃的,宵夜?你回去還吃得下東西?”
他想起什么:“對了,之前跟你一組的那個玩家說你附近有個陌生少女,那是怎么回事?”
陳樂和展示下手中的口袋:“這就是要給她的,在這個副本里面她是我的妹妹,我得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