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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研究
當(dāng)日傍晚。
b市郊外樹林里，有一處隱蔽的三層建筑。
謝之不遠(yuǎn)千里從s市趕過來，身上甚至還沾著松云寺里的竹葉清香。像是知道了他的到來一般，他還沒來得及按下剛找到的門鈴，兩扇門就自動打開了。
謝之沒有立刻進(jìn)去，謹(jǐn)慎地外面往里看。眼前是一條玄關(guān)通道，地面鋪著革面地毯，空蕩又干凈，別說什么擺設(shè)了，連個基本的綠植都沒有，完全看不出這地方是做什么的，也想不出會是什么人在里面等著他。
幾秒鐘后，一個站姿筆直的人影出現(xiàn)在通道盡頭，雙手揣在白大褂兜里，眼鏡片微微反光，“謝之先生，請進(jìn)�！�
對方再怎么精神矍鑠，也只是個鬢發(fā)斑白的老者，比起鄭修閔英杰之流，應(yīng)該算是手無縛雞之力，對謝之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
可是謝之的瞳孔卻微微縮起，盯著對方又看了幾秒，才走進(jìn)去，一邊朝那人伸出手，“你好，請問……”
可是對方并沒有跟他寒暄的意思，直接扭頭走人，“跟我來吧�！�
謝之也便不再多話，直接跟上。
對方的腳步聲沉穩(wěn)有力，謝之心里越發(fā)疑云重重。忽然對方淡淡地開了口，“你是不是覺得，我和其他人不一樣？”
謝之點頭：“你身上有靈力。”
以謝之百年的修為，不可能看走眼。對方身上的確有靈力，而且有別于鄭家父子那種低級的術(shù)法，和藍(lán)以澤身上的妖力。
那靈力純粹清逸，是來自山川日月的氣息，只有修仙的人身上才會存在。
謝之緊走幾步，“可否告訴我，閣下出自何處仙山？”
“仙山？”老者似乎笑了一下，聲音很輕，像是隔著縹緲的云霧傳來。
“嗯。”謝之等著他的下文，可他卻沒再說什么，繼續(xù)前行。
隨之而來的，就是過道兩邊枯燥無味的各種房間，白門白墻，擺著各種奇形怪狀的金屬儀器。
還有三兩個同樣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和他們迎面而來時，也只是朝著帶路的老者打個招呼，叫聲“楊老師”，隨后目不斜視地繼續(xù)前行。而“楊老師”甚至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態(tài)度冷漠得很。
最終，他們進(jìn)入通道盡頭的大廳。這里擺著沙發(fā)茶幾，比起先前那些冷冰冰的實驗室，好歹是有了一絲人氣兒。
謝之反而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他看見，羅小絳正坐在沙發(fā)一端，手里捧著一本泛黃且殘破的書本。她聽見動靜抬頭，目光正和謝之相對，也立刻站了起來。
“羅姑娘�！薄澳阋瞾砹�？”
二人異口同聲，又不約而同地看向“楊老師”。
“楊老師”則是氣定神閑，指著沙發(fā)，“二位請坐�！�
羅小絳像是已經(jīng)來了很久，對那人也稍微熟稔一些，點點頭，重新坐下。謝之見狀，也坐下了。
羅小絳問那人：“楊老師，你的計劃到底是什么？”
老者剛要開口，忽然一個工作人員抱著個平板跑過來，“楊老師，您看看這個指數(shù)是不是有些異常？”
老者看了一眼平板，眉心立刻出現(xiàn)皺紋，“我過去看看�！彼贝掖业�，轉(zhuǎn)身就走，像是到門口才意識到謝之和羅小絳的存在，回頭對他們說，“二位稍安勿躁，等人到齊了，我再把計劃說給你們�！�
羅小絳疑惑，“還有誰要來？”
謝之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站起來，“是何錚嗎，他在哪里？”
老者卻已經(jīng)離開這個房間，隔了幾秒，就傳來隔壁實驗室的關(guān)門聲。
謝之追出門口，立刻有個工作人員朝他擺手：“實驗重地，請不要亂走，謝謝配合�！�
煞有介事，就好像謝之只要闖出去，就成了一個沒素質(zhì)的違規(guī)游客。
羅小絳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來就來了，等一等吧�！�
謝之只得穩(wěn)住心神，坐了回去。“羅姑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羅小絳合上懷里的書，微微搖頭，“我是前天被一條短信叫來的，老實說，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出現(xiàn)在這里，跟謝之是同樣的原因。
但謝之接到的短信，是和何錚有關(guān)。羅小絳接到的短信，又是跟什么相關(guān)？
謝之望向羅小絳手里的破爛書本，封皮上依稀是兩個字，筆畫卻崎嶇詭譎，看不懂寫的什么。
“這是女書�！绷_小絳意識到了謝之的視線，也不遮掩，直接把書本亮了出來�！皫缀跏髁耍憧床欢��！�
謝之忽然想起來，羅小絳曾在一檔節(jié)目上說過女書。這是來自一種南方的文字，只有女人之間代代相傳，不為男子所知。如今，已漸漸消失在時間里。
謝之明白了，“你是為了這本女書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