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也是朋友!
閔英杰似乎笑了一聲,又說:“那你知不知道,何錚喜歡謝之?”
謝之腳步頓了兩秒,“請你不要亂說話!
“我說的是何錚和謝之,你卻好像緊張起來了!遍h英杰淡淡地說,“實話告訴你,那一槍是我打的!
hela“……是你?”
“他弄丟了我一個很重要的人,就算我打死他也不過分。”閔英杰說,“竹二先生,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讓他傷口愈合迅速。但我告訴你,何錚拼了命也要去給謝之通風(fēng)報信,現(xiàn)在瘋了,也是第一個要護著謝之。他對謝之感情有多深,不是你我能想象的。”
謝之沉默片刻:“你為什么要和我說這些?”
閔英杰又笑:“因為我知道,你也喜歡謝之!
謝之:“……”
“何錚真是可憐,比我可憐多了!贝藭r閔英杰聲音變得沒那么緊繃,“他一直忍受的父親,不是親生的。他喜歡的人,又跟別的人情投意合。現(xiàn)在自己身敗名裂,還瘋了,生不如死!
謝之已經(jīng)戴上口罩,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為防打草驚蛇,就算閔英杰的話在他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他也不再回應(yīng)。
閔英杰遲遲不見他應(yīng)聲,“竹二先生,你在聽么?”
謝之按斷這通電話,拿卡刷開房間門,迅速閃身進入。
有所覺察的閔英杰也已經(jīng)快步走到門口,兩個人險些撞上。
他們不約而同地后退一步,謝之靠在門上,閔英杰則是舉槍對準(zhǔn)謝之,望著他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竹二先生,謝之呢?”
謝之沒有立刻出聲,而是借著房間里微弱的感應(yīng)燈看向床邊角落。何錚像是被什么綁著,正在地上拼命掙扎著,嘴上封著膠帶,只能從喉嚨里發(fā)出甕聲甕氣的聲音。
再看閔英杰,額頭上居然破了一塊,傷口不深,隱隱透著血紅,顯然是已經(jīng)簡單地處理過。
謝之驚疑不定,難不成這是何錚打的?
閔英杰察覺了謝之在看自己的傷口,回頭瞧一眼目光急切的何錚,勾起嘴角:“剛才他一聽我說起你,就動手了,拿那個破船砸的!
謝之這時才發(fā)現(xiàn)地上的烏蓬小船,果然船幫尖銳的邊角上沾了點血跡。
閔英杰繼續(xù)說道:“竹二先生,何錚這么喜歡謝之,你卻把謝之藏了起來,故意不讓他們見面,對不對?”
謝之不禁感嘆人類的想象力無窮無限,但現(xiàn)在不是閑聊的時候,對方也不是可以閑聊的人!盁o可奉告!
閔英杰卻仍然逼問,“你真的不介意何錚喜歡謝之?”
“我介不介意,跟你沒有關(guān)系!
閔英杰瞇了瞇眼,“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如果你無法忍受何錚喜歡謝之,我……還不如現(xiàn)在就殺了他。”
他一邊說,一邊把□□上了膛。
謝之瞳孔一縮,立時飛身上前,將閔英杰撲倒在地,就去奪槍。
“竹二!”閔英杰大叫一聲,用力扭動手腕,奈何對方的手像是鐵鉗,竟無法逆轉(zhuǎn)。
謝之輕而易舉奪下槍,抵在他的頭頂,另一只手不知道做了個什么動作,何錚居然一下子抽出手來,從地上爬起。
閔英杰瞪大眼睛,還不待說什么,何錚就把纏在手上的皮帶拽下來,往他身上抽過來:“你敢傷害何錚,我打死你!”
槍在對方手上,閔英杰忍著痛,沒敢亂動,“鄭修很快就來了,何先生下了死命令,這回一定要抓到你們。”
何錚停手,冷冷地說:“那我就先殺了你!”
謝之卻一把將何錚拽開,緊盯著閔英杰:“何先生,是不是何新覺?”
閔英杰眉梢一挑,“你查出來了!
對方?jīng)]有直接回答,但這個反應(yīng)也讓謝之懸著的心稍稍放下,“我明白了,天問……的確是天問!
逼死原主,在娛樂圈內(nèi)外興風(fēng)作浪,將他人的命運玩弄于股掌之中……
全都是天問的杰作。
何錚忽然朝閔英杰撲過去,狠狠掐住他的脖子,閔英杰吃了一驚,“你干什么?”
“我殺了你!”何錚咬牙切齒,“都是你,誰都不是天問的對手!為什么要讓他知道!”
閔英杰費力地扒下他的手,“你……你瘋了,你連竹二都護?”
謝之緩緩放下槍,問閔英杰:“你的來意到底是什么?”
閔英杰把何錚推開,再抬起頭,目光沉著:“沒什么,我就是不想讓他再回去!
何錚落到天問的手上,下場一定兇多吉少。
謝之看不懂閔英杰的態(tài)度,“你不是恨他么?“
“我曾經(jīng)的確是挺恨他!遍h英杰站起來,何錚也在一旁木木地看著他,他嘴角扯起一抹帶澀的笑,“那天被你困在謝之家里,我在幻境中漂泊,像是被全世界遺棄了。那一刻我突然發(fā)現(xiàn),其實我本來就一無所有,又何必在乎有沒有得到。大概……何錚替我做了一個我也許想做,卻沒有勇氣做的決定!
這大概是變相的低頭認(rèn)錯,何錚冷哼一聲,竟然出奇地保持安靜。
謝之說:“是你想通了!
閔英杰不置可否,“不管我和他還是不是朋友,我都不想他再跟我一樣。明明,他有離開的機會。”
聽到這里,謝之總算明白了,“所以,你來這里通風(fēng)報信,又擔(dān)心我不是真心照顧何錚,所以才一直問我是否介意他喜歡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