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英杰:“謝謝您!
何先生,謝之不認識。
但這個人的聲音,謝之似乎在安鎮(zhèn)廢舊藥廠里聽過一次,會是他嗎?
記憶里的劇情沒有停,依然按部就班往下繼續(xù)。
何先生問閔英杰,“你打算怎么處理他?”
閔英杰沒有立刻做聲,慢慢看向沈晨,沈晨臉色一緊,繼而露出豁出去的表情,“你想殺我就殺吧,但請你不要動我家人,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何先生的聲音通過揚聲器傳出來:“英杰,你覺得呢?”
閔英杰沉默片刻,“殺了他,未免太容易!
沈晨渾身僵直:“你想怎樣?”
閔英杰用深不可測的目光看他,“你不是神圣不可侵犯么?你不是書香門第,品學兼優(yōu)么?我很期待,你在床上浪起來,是什么樣子!
何先生忽然發(fā)出一聲笑:“英杰,你學會了!
“謝謝何先生敲打,是我執(zhí)迷不悟!遍h英杰說,“請把那藥送來一些!
二十分鐘后,果然有個蒙著面的大漢送來了一個小盒子,打開以后,里面是一個小安瓿瓶裝的透明液體。
沈晨掙扎無果,被強行灌進整瓶液體。
藥效發(fā)作得很快,他眼神渙散,癱倒在地?墒悄樕珷C紅,呼吸也漸漸粗重起來。
他像是知道要發(fā)生什么,努力想往緊閉的大門那里爬,可是閔英杰一下子就把他拎進懷中。
沈晨打了個哆嗦,“你殺了我!求你殺了我!”
電話沒有掛斷,閔英杰伸手去脫他的衣服,對周圍的大漢們說,“誰都別走,站在一邊,看看沈大編劇怎么勾引我。”
“放開我!”沈晨雙眼迷離,無力地掙扎著,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向閔英杰靠過去。
一開始還能聽到兩聲痛呼,漸漸地就變成了索取的言語。
藥效之下,沈晨像是變了個人。不,變成了野獸。
就像那晚的閔英杰一樣,只記得做ai,忘了自己是誰。
謝之別開目光,屋里卻還有十幾雙眼睛盯著看,甚至有兩個大漢還拿手機拍攝。
沈晨的藥性一直持續(xù)到晚上,大漢們早就離開了,閔英杰卻還是抱著他,舍不得撒手。無論用各種方法,甚至道具,讓他釋放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休克。
他本來就極度營養(yǎng)不良,這一下又病倒了,一連在醫(yī)院昏睡了好幾天。
最初,閔英杰全天陪著他。兩三天之后,閔英杰好像挺忙,只能每天來看一兩次。時間不定,但絕不缺席。
沈晨醒了以后,整個人茫然又木訥,像是遭受重大打擊的精神病患。閔英杰跟他說話,他也心不在焉,不知道聽了沒有。
閔英杰摸著他的頭發(fā),莫名其妙地說了句:“知道么,你活著,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沈晨在他懷里,眼神出現(xiàn)片刻的凌厲。
此后,他好吃好喝,把自己養(yǎng)的精神充沛,病容漸漸淡了。閔英杰還挺高興,變著花樣給他帶吃的。
那天傍晚,沈晨趁著護士換針的時候,闖出醫(yī)院。
醫(yī)院本來離得也不遠,加上他現(xiàn)在攢了很多力氣,一口氣跑到閔英杰的小區(qū)門口。
他躲在路邊的花壇后面,靜靜等待著,不時回頭往南邊看。
那是青江區(qū),他家的方向——他不敢回去。
只是哽咽著,喃喃地說:“爸,媽,對不起……”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等來了他要等的。
閔英杰的車,沿著馬路疾馳過來。
沈晨一下子站起來,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撲了過去。
他倒在血泊中,望著不知所措的閔英杰,笑問:“你滿意了?”
怎樣把一個正常人逼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謝之算是見識了。
難怪沈晨在《幽蘭迷蹤》里設計沈幽早早死去,往后三年拋頭露面的,全是一具行尸走肉。
難怪沈晨不愿活過來,比起那種處境,死是一件多么沒有負擔的事。
謝之離開沈晨的記憶,眼前畫面重新變成真真切切的病房。
他此刻躺在病床上,旁邊是臉色蒼白的沈晨。
記憶中,他親眼看著這個年輕人的眼睛,從明亮到暗淡。
如果沒有遭遇這些,憑借沈晨的才華,肯定已經(jīng)在娛樂圈站穩(wěn)腳跟。
可惜……
謝之輕聲說:“我會盡快救你出來,我保證。”
謝之在醫(yī)院休養(yǎng),何錚也沒閑著。
他本來已經(jīng)殺了青,卻又返回劇組,找到展鵬和孟玄青請求加戲。
“我說過的,不改一字!闭郭i斷然否決,“這是我好朋友的心血,我不想扭曲它。”
“這怎么能叫扭曲呢?”孟玄青幫著何錚說話,“劇組還沒散,人員道具都是現(xiàn)成的。而且錚錚的點子,我覺得非常好,就算你學弟在,也絕對同意。”
展鵬還是油鹽不進,“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何錚誠懇地說:“展導,我是真的喜歡這個電影,希望劇情更豐富,人物更立體,否則我拿同樣的片酬,犯不著這么拼!
“你是個好演員!闭郭i對他認可歸認可,“但是……”
由于這是商量劇情,難免要調(diào)取一些拍攝期間的視頻來看。
此時電腦屏幕上,正播放著謝之拍攝的原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