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還在搭布景,他可以暫時放慢節(jié)奏,在大松山四周逛逛。
謝之閉上眼,半睡半醒的同時,吸取山間靈氣。
在這種狀態(tài)下,時間如同白駒過隙。墻上的掛鐘滴滴答答,不知不覺,時針緩緩略過十二點。
屋子里很安靜,謝之的呼吸輕而平穩(wěn)。
因此,就算是輕微的窸窸窣窣聲,都能清晰地聽見。
謝之睜開眼,目光清明,眸中映出一個咒童齜牙咧嘴的鬼樣子。
它枯瘦弱小的身體像蜘蛛一樣,越過床幫,爬上被子,張牙舞爪地朝謝之的臉上抓來。
作者有話說:
更新~
清明祭,愿逝者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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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潑血
咒童的速度風(fēng)馳電掣。
謝之沒有動,眼神都沒有閃一下。
就在它指甲碰到謝之臉頰的那一刻,忽然發(fā)出一聲怪叫。像是蒼蠅碰到了電網(wǎng),抽搐著往后栽倒。
此刻,謝之的周身亮起一層淡淡的青色光華,如同屏障一般,水泄不通。
謝之這才翻身下床,打算將咒童拎起,而咒童掙扎著爬起來,也不知是想再次攻擊,還是想逃跑。
謝之剛伸出手,就聽“嘭”的一聲,被子上爆起一團血霧。
咒童又炸了。
速度未免太快,這次甚至都不能算是真正的交手——可見驅(qū)動咒童的人有多謹(jǐn)慎。
門口,再次傳來異樣的動靜。
謝之看去,又是一個小小的咒童,轱轆著深紅的眼珠,在幽暗的墻角盯著他。身體卻慢慢爬著往后退,一副警覺的樣子。
謝之察覺它想跑,立時喝止:“站住!
咒童當(dāng)然不聽他的,渾身壓成扭曲的形狀,從門縫迅速擠了出去。
謝之打開門,四下靜悄悄的,月光照得寺院通明,有一個枯焦身形在松樹夾道之間迅速遠(yuǎn)離。
他邁步就追。
如今無法御劍,只能用這種最原初的方式趕路。好在咒童跑得雖然快,卻一直鎖定在他的視線之內(nèi)。
沿著小道出去,短短十分鐘便來到停車場。松云寺分內(nèi)寺和外寺,外寺連著景區(qū),供旅客游覽。內(nèi)寺則是僧侶居住的,一般不接待外客,入夜之后停車場里全是寺內(nèi)和劇組的車,稀落落的。
再往前就是山門,擋著鐵柵欄,咒童出的去,人卻出不去。
謝之加緊追趕,卻發(fā)現(xiàn)咒童停在柵欄前,不再走了。他趁此機會,三兩步跑過去,咒童卻回過頭,做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隨即,咒童炸成血霧。
望著那在夜色中漸漸消散的紅色,謝之站住腳步,收緊五指。
明明咒童可以出去,為什么要等著他過來?
明明咒童可以不用死,為什么還要把它殺了?
謝之忽然明白了,心道不好。
他轉(zhuǎn)身就走,迅速跑回停車場,躲在黑暗中往山門處窺探。
巧的是,旁邊傳來關(guān)車門的聲音,一個高大的男人慢悠悠走到山門口,往外看了一眼,嘴里嘟囔:“山路這么長,選在這拍戲也太不方便了。”
謝之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
與此同時,一個身影忽然從山門外竄出來,手里似乎拎了一瓶什么東西,擰開蓋子。隔著鐵柵欄,當(dāng)頭潑到了男人身上。
一聲“臥1槽”,響徹寺院上空。
男人一邊拿手抹著臉,一邊破口大罵:“你特么的有病!你潑了什么東西!是不是硫酸!哪家派的黑粉啊這么狠!你正主也不是好東西!”
山門外的人穿了一身深色衣服,從頭到臉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他聽見對方的罵,似是愣了愣,但也沒有任何表示,轉(zhuǎn)身又竄入樹木叢生的山坡,消失在黑暗中。
男人氣急,用力拍打著柵欄:“你跑!你主子明天就糊!有沒有人啊!開門!我要報警!”
很快,看管停車場的小屋亮了燈,一個武僧師父步伐矯健地走過來,“藍(lán)以澤先生,我破例讓你半夜進寺,你就安靜點,佛門不許喧嘩!
謝之總算知道了,這是藍(lán)以澤。
此人頂著腫眼泡出席原主追悼會,還送錯花,讓他印象很深刻。
“我清清白白,一不傳緋聞,二不騷擾女明星!只是來車?yán)锬檬謾C!”藍(lán)以澤一手捂著自己的臉,一手去拉武僧師父,“他們居然跟到這里來潑硫酸!你說我冤嗎?”
武僧師父:“……你確定是硫酸?”
“不是嗎?”藍(lán)以澤聞了聞,嗆得面目扭曲,“嗯,一點都不燒,還又腥又臭,嘔……”
武僧師父后退兩步,離開藍(lán)以澤的觸碰范圍,“這……是狗血。”
藍(lán)以澤:“……”
下一刻,藍(lán)以澤罵聲震天。
“怎么,嫌我太清新脫俗不夠狗血。∮斜臼,找金主爸爸給我按頭推部狗血劇演啊,還撒狗血,狗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