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也沒想到的是,徐有功帶著周興和霄歸驊在外一等就是一天,元理和林如海好像崔玄消失一樣,突然也消失了……
“不行,我必須去宮里一趟。”徐有功有些急,周興道:“可是你現(xiàn)在沒有身份。”
“二哥別急,坐下來慢慢想。一定有辦法的,”霄歸驊說話,周興根本沒法思考,她太美,而他……望塵莫及。
有一瞬間,周興有些佩服之前的自己,居然敢肖想她是自己的女人。
徐有功同樣沒法坐在霄歸驊面前想,起身去一旁,幾度深思,沉入案件,還真是……找到了蛛絲馬跡。
第103章 主動認(rèn)罪(上)
徐有功想到的蛛絲馬跡其實約等于無。
他想到了兩點,可以利用來作為一點,甚至可以入宮。
其一:盧氏雖回娘家,可室內(nèi)這么大動靜,不可能其他鄰里也毫無察覺,這本身就是悖論,可側(cè)面證明,指證無效;
其二:室內(nèi)混亂,卻除墻上沒看到其他血跡?這點至關(guān)重要!但可惜他沒有見到死者,無法更進(jìn)一步推斷。
但有了第一條,已然可以設(shè)計一出好戲來解決崔玄的燃眉之急。
徐有功隨手拿了一件白色褻衣就往門外走。
周興正轉(zhuǎn)圈頭疼呢,忙跟上去:“我說你去哪兒?別做傻事!我在想呢……”一回頭,看霄歸驊也跟著,才是繼續(xù)追徐有功。
徐有功一路先后走到菜市進(jìn)了一家殺雞鋪,隨后又到刑部,周興想要阻攔,被霄歸驊拉住,周興一下僵住,看了一眼被拉住得手,什么想法都沒有了。
徐有功擊鼓鳴冤,刑部便開堂,眼見著徐有功,一群人都腦瓜發(fā)暈。
“徐有功,你……要狀告什么?”刑部侍郎最近案件堆積如山,頭痛欲裂,雖然很想要請徐有功幫忙,但他不能,而一想到徐有功這樣的人都要狀告,不知道又是什么幺蛾子,頭就更痛了。
徐有功果真也不客氣,直接展開血衣道:“縣男徐有功,要狀告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大人?”刑部侍郎一下打起精神,“你搞什么?告什么!”
徐有功挺直站那,氣定陳詞,目光堅定道:“徐某狀告刑部尚書,殘忍殺害了我的兄弟元理及李淳風(fēng)門下弟子林如海!
徐有功的話語猶如一把銳利的斧頭,刑部侍郎覺得自己腦袋直接被劈開了。
公堂上,空氣仿佛凝固一般,好久他捂著心臟,刑部侍郎道:“徐有功,你可別胡言亂語。小心……”
“反坐誣告嗎?”徐有功抖了抖血衣,“可徐某有證據(jù)在!
“你你你!你一個人指證,你還有其他可以作證的人,難道空口白牙拿一個血……就可以誣陷嗎?!”
這些話,說出來以后,刑部侍郎就覺得不對味了。
徐有功則合起來衣服想到之前和梁惠識對薄公堂,當(dāng)時逼得他拿出鐵證,梁惠識才認(rèn)罪。
可崔玄這里——
“是啊,連侍郎大人都明白,所謂‘鐵證’血衣,怎能證明是崔玄的?誰見過他穿了?又或者誰見過他買了?”
徐有功直奔主題,刑部侍郎大驚,周圍的衙差也早就從開始瞪大眼,到現(xiàn)下滿臉唏噓,雖然很多事情都是心照不宣,可如此堂而皇之的公之于眾,眾人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不可置信的是……這崔玄的冤案,該不會就這么破了吧?
刑部侍郎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徐有功,你少胡言亂語,本官知道你一向巧言令色……”
徐有功卻是毫不畏懼,直視刑部侍郎道:“如果大人執(zhí)意認(rèn)為崔玄有罪,那么,我兄弟元理和林如海就確實是被你們刑部的尚書大人所害!”
伴隨徐有功再次抖開衣,“這就是謀殺的證據(jù)!”
“只有你一人的證人證據(jù),可以忽略不計!退堂!”刑部侍郎就要走,可徐有功的話語在空氣中回蕩,“那么崔玄的案子,怎么就計了呢?如果不能給我一個答復(fù),那么,大理寺見!
徐有功轉(zhuǎn)身出去,刑部侍郎很想要拿了他,偏偏……確實心虛。
刑部侍郎思索了下,才走回來道:“那女子,是他家貼身女子!豈能作假?”
徐有功反問:“那就是說,懷疑我徐有功作假?”
刑部侍郎只覺自己脆弱的心靈要承受不住,“你根本胡攪蠻纏你!”他臉色蒼白,手心冷汗也不斷滲出,那個誰怎么還不來救他?
眼前這跟他有關(guān)系嗎?
為什么他要在這里受到煎熬?
徐有功接著道:“在下認(rèn)為,只有熟悉的人才能深夜入而不驚那女子,也許,案子是真另有其人,或者,給我三日,只要找出真兇!”
撇除等待的一日,他所有的時間也不過就是三日了。
不想話音沒落,外面外面?zhèn)鱽砹艘坏缆曇,是盧氏的!
“徐大人!”
盧氏出現(xiàn),徐有功便是微微愣住,走過去,詢問她為何來,盧氏則擦著汗說,自己是想起來了,那墻上是幅畫,似是那女子一位表哥極為珍重的畫,但具體是誰,卻不記得了。
徐有功感謝她,也同時轉(zhuǎn)頭對刑部侍郎說:“既然這女子是圣上賞賜當(dāng)然要找圣上詢問!
“大膽你一個庶民,豈能入宮!”刑部侍郎終于找到他的疏漏,然而,徐有功接著道:“不才,雖被罷免官職,但是還有縣男身份,寫個奏折求見還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