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理倒覺得有意思,這仨人湊一起,除了馬蹄聲沒有別的聲音——
“瞧瞧您二位喲,不知道的,以為山路上就仨馬呢!全不說話!”
得到的……仍舊是沉默。
“得咧!”
元理也不說了。
越過一重山,下山的路上,徐有功掃著山村外的路人吆喝叫賣,停下來,才說,“先找吃的!
他說的時(shí)候看著路邊村民擠得水泄不通,眉頭微皺,下馬查看,順帶買干糧……身上沒錢不要緊,找找力氣活干,很快就有了些錢。
期間霄歸驊也支了醫(yī)旗,元理也出去轉(zhuǎn)了轉(zhuǎn),好像找人嘮嗑,過了會(huì)兒,竟拿回來的錢比兩個(gè)人加起來都多!
霄歸驊皺眉問:“你哪來的錢?”
元理賺錢多,買的吃物最好,丟給徐有功一只雞腿,給霄歸驊一個(gè)雞翅膀,自己捧著剩下的雞,道:“你管我怎么來的?我賺的唄!”
說完,自在上馬,捧著雞就要啃,被徐有功突然抓走。
徐有功沒吃那雞腿,霄歸驊的雞翅膀也送過來,再問——
“你是怎么拿的錢!
元理眼看徐有功拿回黃紙包起來雞,急得跳下來馬,“我自己賺的!你給我!給我!”
徐有功就直接一手抓著黃油紙包雞,一手抓著嗷嗷叫的元理,去找雞攤老板。
眼看都要退了,元理終于急了——
“你你你你,我沒偷沒搶……你這是干嘛啊!你不就想知道我怎么賺的錢,你過來我告訴你還不行?”
元理直接靠在徐有功的耳朵上,一通咬耳朵,“我就是……”接下來的聲音壓低了,霄歸驊聽不到,只能皺眉等,等著等著,意料之中看到徐有功臉色鐵青——
“是沒偷沒搶,但你這叫騙!”
元理一把扯過他,“這怎么就是騙了!你聲音小點(diǎn)!”余光掃了掃霄歸驊,“來,姐,不,哥,你來……你評(píng)評(píng)理,我就告訴他們,我有個(gè)祖?zhèn)髅胤剑,一次見效,生下男孩再來給我額外的錢,不靈就尾款不要,這怎么就是騙人了?”
徐有功怒道:“生男生女各占一半,五成概率由天算,你還敢狡辯,不是騙人是什么?”
“我這是大實(shí)話!是他們傻,哦不,是他們想要聽到吉祥話!”元理狡辯道:“我只是圖個(gè)好彩頭!賺個(gè)彩頭錢!”
徐有功臉色黑的要滴水,“你都騙了幾個(gè)?”
元理不肯說,霄歸驊則忽然道:“其實(shí),我倒覺得你格局還是小了,若你先問人家是想要男,還是女,然后,照對(duì)方的需求來定制生男生女,這樣,你連帶生女兒的錢,你也騙到手了!
最后一句話,霄歸驊說的故意挑眉,元理也果斷沖入陷阱里,拍手稱快:“妙啊,如此一來,本來我只是五五開,要通吃了!連帶女孩我也通吃~高,三哥,要不說,還得是你……哎喲!”
沒說完,元理的耳朵被霄歸驊直接拎起來,“你還真敢說!立刻找人道歉!連帶還錢!”
徐有功配合后退一步讓路,稍后……四舍五入,這趟仨人,不僅沒賺錢,還搭進(jìn)去徐有功和霄歸驊賺得錢,好在霄歸驊是真有醫(yī)術(shù)撐腰,勉強(qiáng)沒讓人抓住話柄,還給看了看胎兒一切安好。
再后面的路,徐有功就命令元理不可再用這個(gè)方法賺錢,元理答應(yīng)了才接著上路。
后續(xù),就是一路找活,一路走。
只不過,架不住元理愛吃,徐有功開始忙活兒沒空管他,后來霄歸驊發(fā)現(xiàn)他又偷偷賺錢,這次抓個(gè)正著,不給人家算男女了,改算日子了,還是老路子。
開業(yè),結(jié)婚,大喜……選日子,不下雨給十兩,下雨錢不要,但是需要先給一兩……空手套白狼玩的賊溜。
眼看著三兩白銀就要到手,霄歸驊從旁截胡后還給人家,揪著元理去一邊,直接掏出兩瓶藥給元理選——
“一瓶,毒啞藥;一瓶,鶴頂紅。你選吧!
元理嚇得抱頭就跑,嘴上發(fā)誓再也不了,最后跑到徐有功那求救。
徐有功反倒覺得,“啞巴藥是不錯(cuò)!
孩子難帶。
難道當(dāng)年自己在大哥面前也這么討人嫌么?似乎沒有吧?
元理抱頭就跑,好容易,到晚上消停下來,霄歸驊不耐道:“你有這好本事怎么之前一直當(dāng)叫花子?”
元理握著餅子,眼珠子滴溜溜亂轉(zhuǎn),嘴上說是想要賺錢給他們,之前隨便乞討就行。
但被霄歸驊一句話戳破,“我看你是怕識(shí)破被打,打不過!
元理徹底不說話了。
霄歸驊吃完繼續(xù)回去擺攤,這次,叫上了元理——
“不想死就來打下手!
元理這次乖乖跟從。
最后,二人賺來的錢都是交給徐有功的。
徐有功不想要,但霄歸驊說放在身上不放心,最后三人行兩日,一路休息時(shí),居然存下不少,霄歸驊也有空給徐有功縫補(bǔ)下磨損的衣。
徐有功則在遇到布匹商賈時(shí),也給兩個(gè)小孩兒買了兩條新褲。
霄歸驊舍不得穿,包起來,只把之前短的褲子,自己加了兩寸。
徐有功看見了,不好說什么,再后續(xù)路上,盤纏多了,徐有功不再去找苦力活,倒是霄歸驊仍堅(jiān)持賺取診金,她做這些不為別的……單純,為了讓徐有功多休息。
順帶,拖延時(sh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