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柜子里還有銀子金子,問荇只能拿一部分,再多就得拿不下了。
柳夫人看著問荇這副得志金龜婿嘴臉,顧不上問柳連鵲是哪來這么多私房錢,失聲道:“鵲兒,真就確信要跟這農(nóng)家子走了嗎?”
“夫人,此言差矣!
沒等柳連鵲開口,問荇熟稔搭上他的臂彎,桃花眼里全是笑意,志得意滿道。
“我沒大本事,當(dāng)然是我跟夫郎走了,他去哪我去哪。”
問荇哪里是顯擺,分明就是要故意惡心人。
被晾在旁邊的長生試圖翻個白眼,可惜鴿子怎么翻,眼睛都黑亮亮,長得又蠢又萌。
“你看看他這模樣!
柳夫人氣得嘴唇哆嗦,柳連鵲的胳膊僵了僵,還是沒躲開,配合著問荇胡鬧。
箱子微微抖動,一張塞不下的銀票飄了出來,被問荇兩指夾住。
他食指中指微微彎曲抖了抖銀票,聲音里滿是崇拜,故意讓眼睛粘在銀票上。
“我真是太喜歡夫郎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柳夫人:他肯定不是真心的。
小問:十八九歲帶鬼闖柳家,死保夫郎,對拼邪道。
柳夫人:那他是真心的吧。
小問:喜歡夫郎的銀票房契地契,軟飯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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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個小細(xì)節(jié),鵲鵲壽衣穿得好是因為一些大家都懂的原因tat
第206章 擁了滿懷
眼見著柳夫人氣得說不出話,柳連鵲輕拽問荇衣角:“適可而止,我們還要做別的事!
得有很長一段時間不來柳家,他們要再回屋里,把銀票全都拿上。
“……”
問荇這才佯裝不情不愿將銀票收回盒中,一手挽著柳連鵲的胳膊,一手?jǐn)堉b房契地契的盒子:“夫郎,我們走吧!
旁邊還暈著熟悉的護(hù)院,柳連鵲被問荇粘著,總覺得他下刻就要睜開眼。
他臉上臊的慌,推開問荇不忍心,不推也不是。
“他們醒不來!眴栜魧捨克。
“離三個時辰還差得遠(yuǎn)!
長生酸溜溜探出頭:“那可未必,你們還是收斂些!
他只是附在鴿子身上,這二位居然不把他當(dāng)人看。
光天化日,有傷風(fēng)化!
“問荇,松手!绷B鵲耳根發(fā)紅,提醒問荇,“他們醒不來,可當(dāng)心有人闖進(jìn)來。”
他現(xiàn)在還是個死人,要是被長生和問荇之外的人撞見他還活著,就白讓柳夫人替他隱瞞了。
直到走到最近的偏門口,問荇才慢吞吞松開柳連鵲的胳膊。
箱子墩在地上,發(fā)出重重悶響。
“你就放在這?”
長生四處張望,雖然當(dāng)下是沒人在,可萬一讓人撿走箱子,柳連鵲就虧慘了。
他雖然是把錢財視為身外之物的修道人,但也清楚柳連鵲的私房錢是筆多么驚人的數(shù)目。
問荇微笑著看向長生:“還要麻煩道長……”
“別想了,我現(xiàn)在沒力氣用障眼法,不會幫忙的!
“不需要道長用障眼法!
問荇將箱子挪到墻根:“只需要道長做些小事!
……
“你們快去快回!
鴿子陰沉著臉,一屁股坐在箱子上。
問荇指望他幫什么忙,有人來了啄他們嗎?
問荇拉著柳連鵲,兩個穿著壽衣的人在樹蔭下小跑,很快沒了蹤影。
怎么有些像詐尸。
長生瞪眼看著這詭異一幕,再次懷疑自己是不是該繼續(xù)裝死,至少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顯得多余,還要被拉來干活。
“衙役們都沒消息兩個時辰了,縣衙居然還沒動靜。”
問荇同柳連鵲暢通無阻地抵達(dá)他的臥房,他邊幫柳連鵲搬床底下遺漏的碎銀和玉飾,邊警惕地留意屋外動靜。
“漓縣縣衙素來如此,若是謝公子在縣衙,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派人查探了,但若是老縣令……”
柳連鵲在書桌上尋找著稱手的紙筆,不緊不慢回答問荇:“恐怕要在兩個時辰后才能回過神!
“那我們還得多謝老縣令反應(yīng)遲鈍了。”
否則老人家要是知道柳家當(dāng)下狀況,非得嚇暈過去了不可。
柳連鵲把喜歡的筆用竹筒卷好,四個慣用的鎮(zhèn)紙則擺在桌上,拿不定主意地反復(fù)掂拿。
問荇把碎銀理齊整,湊過來好奇問:“夫郎,你在做什么?”
“我想帶硯臺鎮(zhèn)紙走,但帶哪個拿不定主意!
“別選了,拿不定就全帶走。”
柳連鵲不語,遞給他鎮(zhèn)紙:“你試試!
問荇拿起鎮(zhèn)紙和硯臺逐個掂量,才明白柳連鵲為何舉棋不定。
鎮(zhèn)紙和硯臺看著都不大,但個頂個的沉,要是把柳連鵲擺在桌上這些全帶走,再加上些小幅的字畫和零碎的金銀,憑兩個還虛弱的人,搬起來十分勉強。
“你來挑,鎮(zhèn)紙硯臺各帶一個就好。”
柳連鵲干脆讓問荇選,他讓開身,給問荇騰出位置。
問荇徑直拿起柳連鵲剛剛盯了最久的青銅鎮(zhèn)紙和石硯臺,把金銀挪開,讓鎮(zhèn)紙壓在最底下。
隨后他又拿了兩個鎮(zhèn)紙一個硯臺,算著再挑下去帶走會很勉強,才堪堪停住手。
“一個就夠了!
柳連鵲看不大的木盒里壓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連忙出聲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