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家。”問荇臉色微冷下,
“里面有我夫郎靈位,你不能強(qiáng)闖進(jìn)去!”
“你真把靈位放在家里?”
問大宏瞪著眼,他聽說問荇和個(gè)靈位同吃同睡只覺得荒謬謠言,誰能想到居然是真的。
一想到里面還橫著靈位,他不免覺得忌憚,看問荇的眼神又怪異幾分。
……這傻小子不會(huì)是中邪了吧?
“我為什么不能放?”
問荇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剑骸澳鞘俏曳蚶桑俏壹依锶!?br />
言下之意□□得問乙都明白,此話弄得問荇娘直接紅了眼眶,她掩著面:“怎么能這么說,爹娘難道就不是你的家人嗎?”
媳婦哪有自家爹娘親呢?不想著從柳家替他們多撈點(diǎn),反倒弄些沒用的玩意。
“我看他就是不打不成氣候!”問乙雙目通紅,擰著胳膊走上前來,作勢(shì)就要打問荇。
就不該讓他們嘰嘰歪歪和問荇說話,反正是他弟弟,他想打就打,愛怎么打就怎么打。
可他顯然低估了現(xiàn)在的問荇,青年壓根沒給他反應(yīng)的時(shí)間,輕松和他拉開距離后也不還手,只是扯著嗓子狀似驚慌地喊。
“說是我家里人,既然是我家里人怎會(huì)打我,你們壓根就是在說假話!”
話畢,他朝著祝澈的方向使了個(gè)眼色。
“擠在這干什么呢?”
祝澈會(huì)意,陰沉著臉撥開人群,他早就看這群無賴不爽了。
他長得比問乙還要壯,問丙和他比更是瘦得和竹竿似得。
問大宏左邊看了下,右邊看了下,縮在最后面搓了搓手:“我家老二脾氣不大好,但還是關(guān)心老四的,他,他就是太心急了!
祝澈看他欺軟怕硬這副樣子不免想到自己那討人嫌的爹,非但沒被勸走,心里悶著氣聲音反倒是更大了。
“心急關(guān)心人還打人,當(dāng)我是傻子呢?”
他走到問荇跟前:“你們今天誰敢動(dòng)我兄弟一下,就別怪我不客氣!
“別惹他!眴柋吐暥趩柎蠛,“我打聽過了,就是他和問荇獵了熊,問荇分了熊掌,他分了熊皮。”
提到熊掌和熊皮,他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這個(gè)獵戶估計(jì)就是問荇傍的倚仗,否則就問荇那身板怎么獵熊,估計(jì)是靠爬別人床爬出來的,這眼光真是夠好,他怎么沒想到不少獵戶也很有錢?
看他挑撥下兩人的關(guān)系,這獵戶肯定不會(huì)再向著問荇。
是問荇不聽話,可怪不得他。
“今早我聽見老四家有男人聲音!彼回5貋砹司,“我急著進(jìn)也是擔(dān)心他干壞事,他畢竟是柳家贅婿!眴柋撉榧僖獾馈
“可本來想著關(guān)門說話,但老四好像不樂意,只能現(xiàn)在說了!
“男人怎么了,你沒見過男人,還是你不是男人?”祝澈一臉莫名其妙。
留宿不是很正常嗎?不過哪個(gè)漢子敢留宿在問荇家里,那也真是膽子夠大。
問丙見他沒聽懂,有些尷尬:“男人是沒問題,可我聽里頭聲音像哥兒啊!
他已經(jīng)暗示到這份上,邊上圍觀的村人早就聽明白了,可誰也沒往心里去,都當(dāng)問丙狗急跳墻,笑笑就了事。
開玩笑呢,問荇家附近有邪門事村里三歲小孩都知道,哪家哥兒有膽子去勾問荇或者讓問荇勾他,那都是活膩歪了。
旁邊之前惹過問荇的懶漢本來還想拱火,聽到問荇家宅子傳出聲音背上瞬間濕了一大半,都沒了鬧事的心思。
那夜的恐懼席卷他們心頭,什么年輕哥兒,問荇的家里地里怕是又鬧鬼了……
他突然說這個(gè)干嘛,要污問荇清白?
祝澈聽得不耐煩:“你啥意思,說我兄弟和哥兒不清不楚?”
“放屁!你哪來的本事分清楚哥兒和尋常男子聲音?我兄弟對(duì)他夫郎的真心村里誰不知道!
哥兒和尋常男的聲音壓根沒差別,甚至有些哥兒長得比尋常男子還高,又不是能生娃娃了就不是男的或不是人了,栽贓也要有些限度。
問荇忍著笑忍得辛苦,問丙居然覺得他和祝澈有什么關(guān)系,真是讓人睡多,靠著皮肉討生意多了,看到倆會(huì)喘氣的人都覺得有臟事。
要讓祝澈知道,恐怕得把剛剛吃的早飯全部吐出來。
“別說了,聽你說話我就煩。”
祝澈打了個(gè)噴嚏,問丙身上那股劣質(zhì)的香味惡心得他想暈過去,只想趕緊幫問荇擺平這事。
場(chǎng)上還有幾歲的小娃娃呢,這玩意就在那瞎說上不得臺(tái)面的話。
“你們滾不滾?”他毫無懼色看向問乙,“我兄弟和你們客氣,老子才不和你們客氣。”
“什么兄弟,對(duì)他這么上心,你別是他姘頭吧!”問乙被祝澈震住,為了壯膽子一下子口不擇言。
糟了,這莽漢!
問丙臉色瞬間煞白,背對(duì)著人的問荇倒是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和祝澈胡說話,真是自尋死路。
祝澈看著高大魁梧,聽點(diǎn)感情的事就紅脖子,更別說讓人這么編排自己。
果然,祝澈臉色由紅變黑,隨后越來越黑。
難怪剛剛和他說那些,他算是聽明白了,是覺得他和問荇有一腿。
他也不爭(zhēng)辯,火氣上來直直一拳打到問乙臉上,打得他失聲慘叫,鼻血不受控地噴涌而出,糊了一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