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地方還有來頭?”
“算了,我偷偷告訴你啊!
八卦是人的天性,周二被他一問,也心里癢癢把不住嘴。
他鬼鬼祟祟,把問荇拉到一邊:“這亂葬崗建村的時候就有,也不知道哪代傳下來的。”
“之前就有人在這撞鬼,還不止一次,所以壓根不是你邪門,是亂葬崗邪門!”
“這事太怪了,所以大家平時都不提,我和你在這說,我夠意思吧?”
這事問荇倒是第一次聽說。
難怪村里人對這墳頭地反應這么大,也難怪每次來“討伐”他時,連懶漢的煽動都聽得進去。
因為這片墳地,本來就比其他墳地更不“干凈”,來種地的人就算不是問荇,是張三李四王五,也會被懷疑和排擠。
“原來是這樣!
“你放心,我覺著這事就是吳強自己倒霉,撞到什么不干凈玩意了,我現(xiàn)在絕對對你沒有意見!”周二趁熱打鐵,他自然沒吳強這么笨,知道問荇就算真邪門他也扳不倒,大局已定,只希望問荇別來計較他。
問荇眼底劃過冷意,周二這話拿給真傻子聽聽就算了,想騙他還早得很。
之前來他家門口道德綁架他的人里,周二可是打頭陣那個,他沒給周二家晚上送鬼嚇人,已經(jīng)很客氣了。
“我之前也是腦子一暈,聽信了他的話!
“問小哥你看,就你家門口那事…咱們就算揭過去行嗎?”
周二圖窮匕見,他來找問荇,就是怕問荇真有什么本事,后面蓄意報復。
他觀察下來,問荇雖然沒傳言里蠢,但終究還是年輕,性格單純了些,這么蒙下哄下,應該就不會再計較那事了吧?
“可以啊!眴栜舸饝盟。
“但是我倆地離得近,你家牛可不能再進我家地了!
朋友未必能做,但看問荇的意思,是要和他井水不犯河水。
小鬼就是好哄,果然被他三言兩語蒙了過去。
周二松了口氣,看到吳強的下場,他后面哪敢?guī)y來啊,畢竟他的牛都在家里病著呢。
“好,當然好,我肯定管好這畜|||牲!
問荇垂眸,看著周二踏在自家地上的腳,神色晦暗不明。
他是要井水不犯河水,但周二如果哪天做個噩夢撞個鬼,可就不管他的事了。
畢竟他只是個普通農(nóng)戶,沒本事管住鬼怪的手腳。
周二高興地離開了,三個兵卒鬼也興高采烈地上崗了,只是今天比平時晚了些。
“我就說我挑那位置好,夠嚇人。”鄭旺一臉興奮,“那群混混這輩子都不會想看到豬了!
“你小子,就是咋咋呼呼,非要挑這么遠的地方。”王寧嘆了口氣。
“要不是昨天晚上躲得快,咱們搬人就得被看見了。”
“他們幾個怎么樣?”問荇知道這三個兵卒這模樣,肯定偷偷跑去看懶漢家了,順嘴多問了句。
“不怎么樣!蓖鯇帗u頭,“那個姓吳的家里門閉得嚴嚴實實,只能聽到有吵架聲,我們也沒進去!
“還有個好像嚇懵了,據(jù)說不會說話了,另外兩兄弟……”
“我來說我來說!”鄭旺樂呵呵接過話茬,“那兄弟倆暈到現(xiàn)在沒醒呢,他們家豬臊味太重,我們沒敢進去!
“太解氣了!老早就看這群家伙不順眼,要不是時間緊,我都想進去再嚇嚇他們!
“真慘!
問荇輕輕笑了下,弄得三個鬼滿臉懵,也不知道該不該講下去。
“那個,這些不都是你做的嗎?”鄭旺小心翼翼開口,“怎么還同情他們!
他可不記得問荇是這種好心人。
“我做的嗎?”問荇眨了眨眼,“對哦。”
“我覺得他們確實很慘了,但其實還可以再慘些!
“要是哪天你們想去他們家拜訪,說一聲就行,我可以放你們假!
三個兵卒:……
怎么有人用這種表情說這種話。
“好了,你們忙吧,我先回去了。”
問荇看了眼蹲在田頭的小狗,小狗立馬樂顛顛跑了過來:“汪!”
“最近你回去的好早哦!绷执笾久嗣X袋,傻乎乎地開口。
“咋滴,夫郎催得緊嗎?”
“是啊!眴栜魺o奈笑了笑,“夫郎催得緊,我再不回去,只能提頭見他了。”
三個兵卒瞪著眼睛,目送問荇漸行漸遠。
王寧臉上露出困惑:“鄭旺,你和小問歲數(shù)差不多,見識也大,現(xiàn)在這年紀的哥兒都這樣嗎?”
他以為柳連鵲作為邪祟,只是對其他人很冷漠,沒想到管問荇這么嚴厲,已經(jīng)到要自家夫君提頭來見的地步了!
鄭旺呆愣,隨后怒道:“我咋知道,我又沒夫郎,而且我死了這都多少年了!”
“俺知道!”林大志一拍掌,“小問這不就,不就是阿旺之前說那種…那種什么野蠻夫郎話本里,有這種哥兒!”
“對對對,可能是話本已經(jīng)影響到現(xiàn)在哥兒了,柳大人不是聽說之前還是讀書人嘛,那肯定比咱們懂得多!编嵧首魃畛撩嗣掳。
“唉,還好我沒娶媳婦,否則被這么管著,我得難受死啊!
王寧聽著倆鬼咋咋呼呼,沉默不語,他還是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