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艾莉進入移動居所的制造間,楚千城看到房間里一堆仿生人東倒西歪地跑到他的面前,又唱又叫,各地方言都有,五花八門。就算他們有人說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但是因為靈魂未錨定的原因,前言不搭后語,聽起來比酒徒還混亂。
楚千城回憶自己靈魂未錨定的樣子發(fā)現(xiàn)自己簡直是酒醉三分醒的典范。
“我……我差點忘了這個大問題,他們都沒錨定,這可怎么辦?”艾莉苦著臉問。
楚千城差點砸腦袋,他因為太多事情要思考,也忘了告訴艾莉這些仿生人必須自己親自來錨定。兩個人一起忘事可還行。
“艾莉,帶著圖靈先生和塔莎去休息一下,我來搞定!背С菄烂C地說。
“哦,你有辦法?太好了,我這就去!卑蝻w一樣地跑走了。
她剛一走,這群仿生人就把楚千城圍住,爭先恐后地和他拍照留念。但是為他們拍照的仿生人卻把鏡頭對準了自己,開始了自拍。
現(xiàn)場一片混亂。
楚千城數(shù)了數(shù),大致有幾十個仿生人。這是艾莉仿生人流水線的第一批產(chǎn)品。
“大家立刻排好隊,我會一個個檢查你們的裝備,不合格的或者不聽話的,需要改裝回土豆安卓體!背С情_口道。
一群醉得五迷三道的仿生人仿佛聽到了咒語,一瞬間理性了過來,在他面前排起了刀裁般整齊的長隊。
楚千城來到第一個仿生人面前:“來,我們聊聊!”
“呃——”仿生人張開了嘴。
……
薇奈薩和秦臻配合默契地指揮所有探險團成員安營扎寨,并且讓機械師安置好布防的安卓體。等到一切整理妥當,薇奈薩和秦臻默契地互相使了個眼色,偷偷溜進了他們共用的寢室里。
薇奈薩用力把門關(guān)上,坐到床上拿出動平臺。秦臻坐到她的旁邊。
“查理怎么說?”秦臻小聲問。
“他已經(jīng)和米菈建立了加密連線,實時追蹤她的近況!鞭蹦嗡_低聲說。
“她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她如果死了的話,查理的新書里怕是沒有她一席之地了。死了的女配非常降粉的!鼻卣閾(dān)心地說。
“放心吧。她長生不老,被她老爸咬掉一半身子都能爬回來!鞭蹦嗡_說到這里渾身打了個寒戰(zhàn)。米菈的經(jīng)歷的確非?植。
“哎呀,這圣丹斯真是個……我都不知道說他什么好。你說他好色吧,他又是個鋼鐵直男。你說他不好色吧,怎么好事兒全讓他趕上了!鼻卣檫B連搖頭。
“我覺得這很真實啊。命運賜予人類的饋贈絕大多數(shù)都是他們不需要的東西。比如米菈得到了長生不老的異能,但是她真正的需求是父母雙全。”薇奈薩嘆息著說。
“又或者你只需要一對父母,但是命運賜給了你兩對!鼻卣猷坂托α恕
“哈哈哈哈,你真逗!鞭蹦嗡_皮笑肉不笑地點開黑網(wǎng)雇傭界面。
“米菈果然接單啦!鼻卣榭粗诰W(wǎng)信息。
第一百四十九章 他們來了!
網(wǎng)頁上顯示的是一項雇傭黑網(wǎng)傭兵保衛(wèi)巴斯探險隊的雇傭任務(wù),定金數(shù)額龐大。這是由雪萊為代表的掘墓人組織發(fā)布的。幾乎所有巴斯城超凡者都接了單,除了楚千城。他根本不知道這事兒。
巴斯城之外只有一名傭兵接了單。她就是米菈。
米菈和圣丹斯的傳聞在東部戰(zhàn)區(qū)簡直甚囂塵上。他們聯(lián)手大破蟲潮的版本如今已經(jīng)演化出上千個。在很多人嘴里他們已經(jīng)有了一屋子小孩,而且結(jié)了三生三世的婚。
查理自豪地將他的新書草稿發(fā)給了每一個人。當然他也只能這么做。因為在這群超凡者面前,他沒有別的選項。
米菈和圣丹斯那一段意外的恩怨糾葛讓本來就已經(jīng)轟轟烈烈的傳聞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查理被布奇等人用魔法巨龍指著腦袋,武裝催更。薇奈薩和秦臻出于為他保命的“崇高”理由,逼迫他再次和米菈取得聯(lián)系。
查理自然樂得就坡下驢,偷偷和米菈取得聯(lián)系,以自己的新書作為誘餌,讓她隨時上傳來自她的戰(zhàn)斗視頻,記錄下來她完成黑網(wǎng)任務(wù)的人生歷程。查理會根據(jù)她的表現(xiàn)有選擇地進行藝術(shù)創(chuàng)作。
米菈在這一點上顯得格外隨和,一口答應(yīng)了。
現(xiàn)在她是唯一一個單獨在荒原中行進,并隨時守護探險者車隊的傭兵。她聲稱做這一切的理由是為了償還她欠圣丹斯的債務(wù)。
“咯咯咯咯……”秦臻和薇奈薩都神經(jīng)質(zhì)地笑了起來。她們當然知道米菈并不是認真的。她想要跟隨圣丹斯車隊的理由只有一個:尋找更多的可能性。
楚千城的存在就仿佛拔開了她們世界的一個塞子,讓一大股完全未知的可能性奔涌而入。她們從本來一潭死水的人生中解脫了出來,進入到了一個完全未知的新世界。
這就像本來在玩挖雷斗地主的玩家突然拿到了一臺游戲主機,上面還安裝著無數(shù)全新的3a大作。
她們期待著更多形形色色的遭遇,更豐富和充滿挑戰(zhàn)性的人生,甚至是一條走出困境,為人類尋得新未來的道路。有盼頭的日子,才是人生最奢侈的寶藏。
“目前一切都很正常!鼻卣閺拿浊壈l(fā)回來的視頻中找不到任何值得注意的資料。
“她一個人在荒原上過夜嗎?”薇奈薩有些擔(dān)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