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用冰水混合物異能時不能穿衣服,只能將冰晶鏈接成連體衣的形式,樣子格外古怪,所以她還是喜歡在戰(zhàn)斗結(jié)束后把衣服褲子穿回來。
“我……我怎么了?”菲德羅無辜地問。
“我和圣丹斯打得腦仁子都快出來了,你開了兩次門之后就閉門不出,干什么?憋大招嗎?”鏡湖生氣地抱臂在胸。
“你不知道你身邊這群暴走者有多難帶,進了空間門不聽我說,到處跑,害得我差點和他們一起迷失亞空間。我能活著回來,比你們從森提諾手底下存活還難知道嗎?”菲德羅連忙攤手。
鏡湖哼了一聲,轉(zhuǎn)頭望向保羅、尼諾和安德烈等人。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同時低下頭。
隨即保羅抬起頭來:“是亞空間耶……”
“閉嘴。”鏡湖冷冷地說。保羅嚇得低頭不語。
“頭兒,你還活著,太好了。”安德烈用他那熟悉的俄國腔開口。
“你怎么也被森提諾抓住了?”鏡湖微微點頭后,奇怪地問。安德烈的念術(shù)和魔法雖然戰(zhàn)斗上并不出挑,但是控制、迷惑、潛伏、跑路都是第一流的。
“他早就在我身上種下了猩紅毒劑,在我接了自由城邦銀行的劫掠任務(wù)之后!卑驳铝业难壑忻俺鲆还呻y言的憤慨,“這條老狐貍!
“頭兒,我揭發(fā),尼諾這貨一見到森提諾就投降了,打都不打!北A_惱火地再次開口。
“要不是我投降及時,這里的人要少一半,你也沒打啊!蹦嶂Z怒然反駁。
“你投降實在太快了,我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保羅瞪圓了眼睛。
楚千城看了一眼保羅身上的戰(zhàn)衣,是一套制式的鐵壁i型巷戰(zhàn)版,果然沒以前快了。
鏡湖揉著額頭,以此舒緩著頭痛。
“頭兒,接下來我們怎么辦?”安德烈柔聲問。
“嗯,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圣丹斯,跟著他離開新翡冷翠,去不列顛島尋找夢想之幫的新城!辩R湖說到這里偷偷看了楚千城一眼,“你們自由選擇。愿意留在新翡冷翠就留下,不愿留下就跟我走!
“我們……”保羅和尼諾互望了一眼,“頭兒,你能給我們點時間考慮嗎?”
“沒問題,以后你們在新翡冷翠混不下去,隨時可以到不列顛島上找我!辩R湖恬淡地一笑。
她的笑容讓安德烈等人都看呆了。
“頭兒,你看上去比以前明艷了很多,就像剛盛開的茉莉花一般。”尼諾是新巴黎人,天生浪漫奔放,張嘴就說。
他的話沒讓鏡湖臉紅,卻讓菲德羅、保羅、安德烈等人側(cè)目而視,悄無聲息地試圖和他保持距離。這么無恥的男人他們不認識!
鏡湖的臉上露出由衷的喜悅,她再看了眼楚千城:“盛開的花朵也需要仇人的鮮血來澆灌,對不對,圣丹斯?”
“……”楚千城沉思著點點頭,仿佛被別的思路帶走了。
“圣丹斯,鏡湖的話你聽見了嗎?”菲德羅抿著嘴問。鏡湖的表情和話語都給他一種大事不好的感覺。如果圣丹斯真的是情場浪子,三言兩語鏡湖就沒了。
楚千城霍然扭頭看了菲德羅一眼,點了點頭,示意他聽見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逃離新翡冷翠
“在想什么呢?圣丹斯?”鏡湖忍不住問。
“在想你什么時候救黑羊。”楚千城抬了抬下巴,指著眼前仍然在冰坨子里凍著黑羊。
“哦!”鏡湖的臉一下子紅了。
森提諾的死亡一下子把她心頭最大的石頭移走了,現(xiàn)在她的整個身心都在云里霧里,輕松、自由、寫意,她高興到已經(jīng)忘了黑羊在哪兒了。
鏡湖抬手一招,猶如抹去黑板上的板書,籠罩黑羊全身的冰坨子全部融化,黑羊啪地摔在濕漉漉的地上,自動縮成一團仙人掌球一樣的東西。
片刻之后,仙人掌球迎風(fēng)怒放,長出一朵人之花。
黑羊重新恢復(fù)了他的本來面貌。
“我的義體恢復(fù)了!焙谘蜷L出一口氣。
“黑羊,以后你可以換一個軀體,不需要用這套義體來躲躲藏藏了。”鏡湖柔聲說。
“森提諾死了嗎?”黑羊顫聲問。
“嗯!”鏡湖用力點點頭。
“是嗎!焙谘虻拖骂^,看著自己閃爍著金屬光芒的手掌,眼中茫然,似乎在判斷自己是在現(xiàn)實世界,還是在猩紅劇場制造的夢境之中。
“在那兒!在地上。親眼看看吧,我知道你不看到他的尸體,是永遠不會安生的!辩R湖走到他身邊,扶住他的肩膀。
“嗯……”黑羊低著頭,猶如一個受驚嚇的小孩,在鏡湖的引導(dǎo)下,來到森提諾的尸體身邊。
他蹲下身,用手掌撫摸著森提諾僵硬的身軀,檢查著他的脈搏和呼吸,查看著他的生命體征。
什么都沒有。森提諾的靈魂已經(jīng)被紅女王無情吞噬,他的身體被紅女王控制停止了呼吸,大腦壞死,器官衰竭,身軀徹底崩壞。
“看好了嗎?確定是森提諾了嗎?”鏡湖湊在黑羊身邊,耐心地問。
“嗯!我確定!”黑羊的眼中涌出滾滾的淚水,“我……我可以處理這具尸體嗎?”
“……”鏡湖、菲德羅一起望向楚千城。
“可以。”楚千城點了點頭。
“呼……”黑羊緩緩站起身,擦了擦臉上橫飆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