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暮眼睫顫了顫,她露出一抹苦笑:“果然啊,男人都是一個樣子。”
“不說這些了,吃飯吧!崩枘憾似鹜,又抿了一口,她余光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眼前兩個人,“屋里是什么味道,好香啊。”
張氏急忙接話:“這是自己家里調(diào)的香,你若是喜歡拿一些去吧!
黎暮沒有拒絕:“那就多謝了!
“不是說晚上參拜娘娘嗎,我眼下吃好了,可以去嗎?”
黎暮冷不丁開口,讓兩個人皆是一愣,村長和張氏對視一眼,他規(guī)勸著:“你還是沒明白,娘娘也不是萬能,主要還是看你們自己,已經(jīng)拜過了,還是再等等吧!
“啊……是這樣啊!倍坞x情扭頭看向段離情,她神情失落,“那我們再等幾日吧!
段離情目不斜視應(yīng)了聲。
張氏沒想到黎暮突然變卦,剛要開口就對上段離情看過來的目光,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看穿了,她心底一震,默默將話吞咽了回去。
她扭頭靜靜把視線放在自己的愛人身上,久久不曾離去。
而屋外,那松散的泥土之中,緩慢的爬出渾身死皮干涸,面容凹陷,散發(fā)著臭味和腐爛的氣息,它低吼一聲,拼湊出來的身體努力扭成一個動作。
若是熟悉的一眼,便知道這正在送子廟里供奉的那位神明。
它僵硬著身體,眼珠扭動,緩慢拖著身軀朝著村落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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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沒寫完
評論晚上回復(fù),我高——三啦哈哈哈哈寫完這本就停一段時間啦
謝謝觀閱
第十四章
飯桌上的飯菜漸漸失去了溫度,黎暮輕輕放下勺子,村長先一步離開餐桌,后來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張氏也先一步去了送子廟,只留下她們。
段離情放下筷子,她拿起手帕擦了擦嘴:“你每次只吃這么一點?”
黎暮敷衍:“嗯,減肥!
話說起來臉不紅心不跳,她突然單手撐著下顎,倏然靠近段離情,目光鎖定在對方身上:“忘記問了,你習(xí)慣用劍?”
段離情推開她,她指尖冒出一小簇鬼氣,隨即她垂下眼,隨心而動,變成和黎暮腰間纏繞的軟綢。
“隨我心意,不過我更多用短刃。”
黎暮繞有興趣的將軟綢接了過來,她似乎沒用什么力,但軟綢落地的那一剎那還是濺起了不少碎石,段離情啞聲偏開口,手一勾就消散在空中。
“不行啊——”黎暮評價著,“你這仿的不像。”
段離情起身,視線定落在不遠處:“假的就是假的,再怎么都比不上真的!
黎暮聞言失笑,她閉了閉眼,再睜眼時已然是一片寒意,她起身隨手捏了一個小人放在段離情的肩膀上:“我去送子廟,你處理那東西好了,畢竟我接觸的少,沒經(jīng)驗!
她走出去,回頭沖段離情彎了眉眼:“好好干哦。別把我的小人弄掉了。”
黎暮背著她擺了擺手,在擦過高掛的衣服時幽藍的火焰瞬間吞噬了那些布料,頃刻之間就化為灰燼。熱浪扭曲的空氣,她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起來,軟綢在她的手腕纏繞著,只這么望去,像是不沾風(fēng)月。
她闊步走向廟宇之中,聽著不遠處發(fā)出一陣陣的驚叫聲,瞬間提了速度,不過眨眼的功夫,她便來到了送子廟前。
黎暮抬手揮了下,門便隨風(fēng)推開,她勾起一抹淡笑,看著背對著她的兩個人。從背影看,是兩個女人,其中一個她還比較熟悉——是張氏。
她慢條斯理的纏繞著軟綢,指尖勾弄著,情緒平平的抬眼尋去:“送子娘娘當真不歡迎我這個外鄉(xiāng)人嗎?”
張氏轉(zhuǎn)過身,她擦干凈臉上的淚痕,語氣有幾分解脫:“你來了!
黎暮“嗯”了聲:“是啊,來了。順便解決了你家那些沾染了怨氣的衣服,讓我看看,是誰一同在這里。”
她的腳步聲落的很重,幾乎要讓人心一顫,
“是我!
那人終于轉(zhuǎn)過身,胭脂讓面容更為清秀,貼身的衣服帶去了一絲嬌媚,對方開口:“你想阻攔我?”
黎暮搖頭:“不是哦村長,我只是看看你養(yǎng)了個什么東西出來。”
她掀起眼看了過去,送子娘娘的雕塑儼然變得不同起來,原本周身涌起的只是厚重的黑氣,此刻那層霧已經(jīng)變得沾染了血氣,本應(yīng)該無神的石頭也緩慢的扭動了下脖頸。
石像——活了。
村長低聲笑起來,他抬手撫了一下自己的臉,眼神陰沉的看向身側(cè)的張氏,他此刻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她是你找過來的,你不幫我了嗎?”
張氏咬著牙,她扭頭看了眼已經(jīng)開始動起來的雕像,聲音沙。骸八皇俏艺疫^來的,但我的確不會幫你了,收手吧。我們已經(jīng)偏離正軌了!
“偏離正軌?”村長不解的搖頭,他眼神警惕的看著張氏,手臂上開始留下血液,“難道我做錯了,難道那些男人不該死嗎,你也聽的見那些人每晚被打的哭喊著,你送過那么多奄奄一息的女人去醫(yī)館,你告訴我,我哪里做錯了!”
張氏呼吸倏然亂起來,她紅著眼:“他們是該死,但事態(tài)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一切都亂了。”
她話音剛落,石像就動了起來,它緩慢的站起來,石塊崩裂,碎石滾落在張氏的腳邊。它“長”出了雙腿,站定的身高遠遠要超過了送子廟,木板碎裂的動靜讓張氏忍不住扭頭,她眼神漫上驚恐,在無數(shù)尖銳的木塊掉落下的瞬間被人一把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