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倍坞x情來了興趣,“只有這一個要求嗎?”
黎暮點頭:“是!
段離情又問:“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
“第一眼起,我就看出來了。”黎暮把衣服系好,聲音有些悶,“我對陰氣很敏感,不過你藏的夠深的。”
她上下打量著:“你死了多久?”
段離情頓了頓,才回答:“一千多年,的確有些事情要辦!
黎暮打了個響指:“那就好辦。各取所需罷了了,現(xiàn)在——”
軟綢突然纏繞住段離情的腰身,猛的往下一拉,黎暮不知何時退到了床角,眼底含笑的看著她:“睡覺吧。”
段離情的實力絕對不弱,說不定對她的渡劫還有幫助,更何況如此方便的寒潭,不用白不用。
她瞇起眼睛,像是偷了腥的貓,剛要毫無芥蒂的躺下,動作就瞬間頓住,警惕的看向門。
劉氏敲了敲門:“兩位,我家這會兒要下葬的,人多,希望不會吵到你們!
呼——
萬籟俱寂的夜色,轟的一下熄滅了那僅有的光亮,黎暮目光沉沉的下了床,推開了床,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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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暮:睡覺睡覺
會覺得奇怪不,我的寫文老毛病又犯了/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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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院子里果然吵鬧了起來,不少人蜂擁而至,張氏提著紅色的燈籠,警告他們小聲一點,紅色的光芒映照在她的臉上,多了幾分詭異。
劉氏換上白色的喪服,和其他人融為一體,站在一旁看著他們抬著棺材出去,她垂落著頭一言不發(f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張氏喊了她兩聲才回過神:“你怎么了這是,魂不守舍的。一會兒就靠你了,送子娘娘會護(hù)佑你們?nèi)业摹!?br />
劉氏低聲答她:“什么家,早就散了!
張氏不滿:“說的是什么話,你肚子里不是還有一個嗎?好好帶大,我們大家都會幫著你的!
“是嗎?”劉氏滿臉憂愁,她看了眼帝奴住的房間,腳步緩慢的跟上了上去。
她垂下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女兒也沒了,夫婿也沒了,孩子——”
劉氏嘆了口氣,還是穩(wěn)了穩(wěn)心神。她慢悠悠的跟在人群后面,月色籠罩著她的身體,投下來的影子變得扭曲,放大,紅色的燈光照亮了他們前行的路,仿佛將所有人都吞噬了下去。
枯黃的落葉被風(fēng)卷起,搖搖晃晃的落在地面上,一旁的枯樹枝丫交錯著,恍若形成一個天然的屏障,令人后背發(fā)涼,他們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棺材在幾個壯漢的肩膀上扛著,一步一個腳印,朝著深處走去。
咔嚓——
樹葉分崩離析,黎暮抬眼看向他們行走的方向,稍稍攏了攏衣領(lǐng),她穿的要比白日都單薄,深藍(lán)色的衣服上面繡著繁雜的紋路,她脊背挺直,眼尾帶著傲氣般的看了過去,她抖了抖衣袖,指尖燃起的火焰暖了自己的身體。
段離情察覺到,心里泛起了驚訝,她話里不顯:“你修的火系法術(shù)?”
黎暮隨口應(yīng)付著,這是她另一位母親的能力,一點不漏的遺傳給了她。
“你真的是——”段離情話沒說完,她幾次試探,并沒有感覺到黎暮身體上的吞特殊,按道理來說應(yīng)該不會有錯,只是對方脖頸上盤旋的——蛇,倒是更為可疑。
黎暮聽懂了她話里的意思,像是不偏不倚察覺到了段離情的疑惑,她提步跟了上去:“我不是人啊!
“我是鬼,我死后就和你做同僚了啊!
黎暮把黑龍抱在懷里,勾了勾它的下顎,突然轉(zhuǎn)過身,一人一龍齊齊朝著段離情吐了舌頭,她看也不看就移回了目光:“我們是蛇哦,不接受任何質(zhì)疑!
段離情聽出來她話里的不善,饒有趣味的挑了下眉梢,落在她身后兩步的距離,不遠(yuǎn)不近的跟著,交錯的身影時不時會碰撞,交融。
張氏要去的地方路不算特別近,黎暮走著走著便有些無精打采,她打了個哈欠,身形絲毫不停頓的閃身躲到隱蔽處,她卷起衣袖,捂了下嘴,很快就放了下來,不動聲色往里藏了藏。
她眼神倏然狠厲起來,端著手將目光投向他們,那是一棵巨大的槐樹,這個季節(jié)已經(jīng)綠蔥著,繁茂的枝葉將月光遮蔽的嚴(yán)嚴(yán)實實,陰影之下是挖著坑洞的人。
張氏提著燈籠,嘴里快速的嘀咕著語句,她腳步飛快的在棺材身邊走動著,好似里面的人都活了起來,她眼睛死死盯著棺材,紅色的光芒將那些血跡照引的更加明顯。
“起棺!”
張氏高舉起手,絲毫不敢懈怠的看著他們小心將棺材放了進(jìn)去,隨即便有人跳了下去,敲打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空蕩的回響著,一聲又一聲,久久不衰。
劉氏抱著肚子,她臉色發(fā)白,她慌張的問:“這……真的沒有問題嗎?哪里有下葬還釘棺材的啊!
那一根根巨長無比的沾染著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血液的釘子,一點點將整個棺材都貫穿了下去。
張氏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撫:“不會的,你放心。他們這是在為全村積福!
劉氏還想要說什么,但對上張氏警告的目光,又忍住了。她眼睛根本不敢亂瞟,她身后的槐樹上不知道怎么就結(jié)了東西,但沒人敢去摘。